“扶持孙绍,对抗孙权。”
陈扬考虑过这件事,说道:“既然杨修可以通过孙绍,来对付孙权,我们也可以。孙绍能被杨修说服,也可以被我们说服,只要给他足够的利益,就能什么都听我们。”
陈扬虽然没有和孙绍有过长时间接触,但是知道这个人很狂,也未必会彻底服从司马懿等人。
这种人,对于他来说,那是最好利用。
陈扬继续说道:“只要魏公能够承认孙绍的身份,给他足够的好处,以及各种虚虚假假的承诺,他要再反叛杨修也不是没可能。”
“孙绍!”
曹操沉思了片刻,又道:“找时间,我会让人去和孙绍联系。”
陈扬又说道:“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收复交州等地,南北夹攻江东。不过,这样是最后续的做法,我们暂时还做不到收复交州,没有这个能力。”
现在连司马懿和柳衍也无法应对,要收复交州,谈何容易?
曹操把这些方法先记下来,现在做不到,不代表以后也不行,他们现在缺少的就是时间。
确定下来这些事情,他们各自去休息。
次日,太阳刚升起,他们又开始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这天傍晚来到樊城。
只不过,是陈扬去樊城,曹操改道回襄阳。
樊城危急,需要陈扬坐镇,对付城外敌人。
襄阳当然也会受到樊城的影响,必定是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担忧着,是否要再一次迁都,需要曹操回去稳住军心,也稳住民心,同时统筹这一切,包括要提防江东的事情,也需要他亲自去做。
关羽得到陈扬来了的消息,带领兵马出城迎接,寒酸了一番后,两人登上城门,往城下不远处敌人的军营看去。
“云长,最近军中情况如何?”陈扬问道。
“蜀国和晋国联军,领兵的人分别是马超和公孙康,他们联手,和我打了五场,全部被我打退回去。”
关羽高声说道:“可是,敌人数量太多,我也仅仅是打回去,想要彻底打败他们,我暂时还做不到,只能和他们僵持在这里。”
陈扬又问道:“云长有没有退敌的妙计?”
关羽摇了摇头,如果他有妙计,还不需要求救陈扬。
陈扬笑道:“我有一计,那就是等下去,现在快要到仲夏,应该能够等到破敌的时候。”
为什么仲夏就能破敌?
关羽想不明白,但是陈扬没有详细说清楚,他也不便追问,只要知道,陈扬的计谋不会有错就是了。
陈扬来了樊城的第二天,城楼上,又是战鼓雷鸣。
公孙康和马超各自带领五千人,集合在城楼之下,发起进攻。
晋军里面,不同于蜀军,他们也有火炮,打起来要比蜀军凶猛多了。
马超看到火炮强大的威力时,十分眼热,渴望如果自己也有这些火炮,以后还需要怕了陈扬吗?
完全不需要!
也幸好樊城的城楼用水泥钢筋加固过,很坚硬,曹军的火炮,也不比晋军的差多少,双方互相炮轰,烟尘弥漫,硝烟四起,震耳欲聋的声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耳朵。
热武器的战场,就是不一样。
“樊城里面,有没有三弓床弩?”
陈扬看着城外的硝烟,突然问道。
“有三十架三弓床弩,但基本用不上。”
关羽说道。
“不,现在可以用上,床弩相对于火炮而言更轻便,我在想,可以利用床弩,来瓦解敌人火炮的优势。”
这个想法,陈扬在脑海里酝酿过好多遍,又道:“云长,你带两千人出城,尝试用床弩反击火炮,一定要注意灵活行动。”
关羽没有怀疑其他,集合两千人, 再把三十架床弩推出来,打开城门杀出去。
他先用一千五百人,杀退城外要攻城的敌人,再用五百人拖着三弓床弩前去反击。
这样的效果的确很好,床弩移动灵活,装填弩箭也简单方便,没有火炮那样的繁琐,不一会后,晋军的火炮被床弩摧毁了一半。
公孙康看到三弓床弩的威胁,提起长枪要追杀关羽。
“贼将,找死!”
关羽冷哼道,挥舞青龙偃月刀就反击。
公孙康不是关羽的对手,数个回合过去,差点被关羽一刀砍了,狼狈地摔在马下,匆忙逃跑。
马超跟随在公孙康之后,也杀了过来,同样被关羽给打退。
只不过,两国的士兵,从左右两边,截断关羽的退路,不给他有回城的机会。
城楼上。
“子龙,你出去接应云长。”
陈扬看到关羽有危险,立马把赵云派出去。
赵云带上两千人出城,冲散马超他们的包围,接应关羽退回樊城。
马超想要继续追杀,听到城楼上传来一声炮响,来自霰弹的碎片四溅,打得他不得不倒退回去。
然后,火炮的炮弹,接连打出去,一颗颗落在敌军当中。
晋军失去火炮的便利,难以抗衡,兵败如山倒。
这一战过后,未来的三天时间里,敌人也没有再来攻城,可能是被陈扬打怕了。
陈扬也不主动出击,因为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彻底退敌的大好机会。
正因为如此,他经常抬头看着天空,只见万里无云,不由得心急起来,因为他在等一场雨。
就在三天之后,敌人又来城下搦战。
“云长子龙,你们出城迎战。”
陈扬下令后,迟疑好一会,走下城楼,让人去准备打水战的用具。
在下午的时候,赵云二人杀退敌人,差点还打破敌人的军营。
只不过,马超和公孙康也不是容易对付,还是让他们守住。
又是新一天的早上。
有士兵来报,蜀军和晋军转移营寨。
“那边是什么地方?”
陈扬登上城楼,指着敌人新驻扎的营寨方向说道。
“那是樊城北十里的山谷,襄江岸边,叫做罾口川。”
关羽驻扎在樊城那么长时间,对附近的地理位置,一清二楚。
“我们差不多能赢了。”
陈扬长松一口气,和他所料的一样,目前就差一场大雨。
“为什么我们快要赢了?”
赵云不解地问。
“鱼入罾口,岂能久乎?”
陈扬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