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看见了自己的表情,纪天元吓的连忙后退,估计是生怕哪句话惹得自己不快。
“你无须紧张。”夏旭见状,出言安慰道,“对了,你们也要别人去参观吗?”
纪天元作为一个武王巅峰,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是确实能有去观战的条件。
“我们这地方贫瘠,只收到了三个邀请函。”纪天元突然眼睛一转,“王家那些人招惹了少侠,犯了如此大错,已经不配前去。老朽斗胆请少侠收下王家的那份邀请函!”
正说着,纪天元一把从刚刚倒地的一位王家武王的身上抢走了一张散发着黄色柔光的信封,然后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夏旭。
夏旭也没有客气,便一把将其拿走。这枚信封就是邀请函,里面详细记录了时间地点。不过,这封邀请函应该是最下等的那一类,只能携带5人同行。往上还有橙色、红色、最高是金色。
“少侠,我们这种地方,也只有黄色的邀请函了。”纪天元连忙对着夏旭说道,生怕惹得他不高兴。
“你可知道,有多少地方收到了这邀请函?”夏旭又问道。三大学院所在地是清风域,比赛之地又在弯月域。这两个地方虽然相隔不远,但是既然会选择去别处参加大比,覆盖面估计很大。
纪天元丝毫不敢含糊:“据老朽所知,中域几乎二成的区域都有人派发邀请函,大多数都是清风域与弯月域附近的区域。”
“莫非……是这剑道世家想要立威?”夏旭低下头,轻声说道。耗费那么大的精力,绝对不仅仅是对这学院大比感兴趣而已。再说了,自己早就不在学院内,大比无非是武王,最高不过武皇之间的比拼,对强者来说,毫无观赏性。
“罢了,这个剑道世家想要干什么,总会知道的。”夏旭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他对着纪天元说道:“你的消息很有用,不过,你要是有半句谎话,后果可想而知。”
这一句话,就把纪天元吓的半死,他连忙跪下叩头:“少侠,我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敢有半句虚言啊!”
“那就好。”夏旭也不认为他会说谎,便回头看了一眼郁白珩,随后向着弯月域飞去。
看着自己终于离开,纪天元一众人终于如释重负,一个个全部瘫倒在地。
……
四日后,夏旭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弯月域,这个曾经待过一段时间的地方,若沁梦还在这里得到了九天琉璃剑。现在想想,这九天琉璃剑,莫非就是那位无名老僧给自己指引的方向?
自从卓凌雁带着卓家人走后,弯月域原本的五大家族,就已经变为了四大家族,统治地位不减反升。
南域那里鱼龙混杂,夏旭不敢随意暴露自己大夏国皇帝的身份。但是,在弯月域四大家族的面前,夏旭自认为有足够的威慑力不让他们轻举妄动。
看来,他还是高估了那群人的眼界。毕竟,在一个地方高位久了,那种狂妄的习惯根本改不掉。
他还是披着黑色的斗篷,走进了当时卓家大院的地方。这里虽然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间,但还是保留的一尘不染,好像是人们因为思念卓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自发的来打扫。
半年前,自己还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还收了卓凌雁之子卓布凡为徒。不知道,现在这个自己收的第一个徒弟修炼的如何了。
“我们今晚,就住这里吧。虽然没有人,但是房间倒是干净。”夏旭对着郁白珩说道。从中域边界到弯月域,夏旭本来以为郁白珩不会跟来,没想到她还是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
他看着在一旁的郁白珩,正在好奇的打量这个卓家大院,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夏旭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莫非真的要一直跟着我?”
“这个嘛……看心情喽。”郁白珩根本没有回头,还在好奇的看着大院。
“那么……”夏旭身形一闪,来到了郁白珩的眼睛,“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哦?”郁白珩并没有闪躲,反而嫣然一笑,“你会知道的。”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夏旭顿感无语。索性,他不再追问,走向了一间客房,准备睡下。
然而,这时郁白珩却突然回头,叫住了他:“那个,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我和弯月域的四大家族有仇,接下来当然要报仇。”夏旭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我很好奇,若是剑道世家不在弯月域出现,你是会先去找那剑道世家,还是先去报你的仇啊?”
“无聊的问题。你的疑问都基于假设,我又何必回答呢?”
他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但是心中早已给出了答案。若是发生了这种情况,自己一定会先去找那剑道世家,先去寻找梦儿。
夏旭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被郁白珩全部看进眼里。她发出了一声连夏旭都没有的轻笑,随后才缓缓扭过头。
“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的重情。难怪公主殿下会……不对,公主殿下之情,绝对比他要深数倍不止。毕竟,他身边的女人好像特别多……”
“你在说什么呢?”被夏旭察觉到的郁白珩,突然猛地一惊,但脸色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随后她连连摆手,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你听错了吧,我说这里可真好看啊。”
“是吗?”
夏旭满是怀疑的口气,不过却也没再多说什么。他抬头看了看即将变黑的天空,不由得邪魅一笑:“看来,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他虽然身上伤势严重,但是对付这“大名鼎鼎”的四大家族,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夏旭不会把他们全杀了,这样毕竟太过于震撼。四大家族一夜之间被屠,而且还是在学院大比之前,这样的消息会给自己引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那群自称“执法者”的家伙。
夏旭会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他们,招惹自己是一个多么愚蠢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