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蕊被连续打了好几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而且还被打得头晕目眩的不知所措,为了保命不得已跪着上前去抱住穆如情的腿,求饶道:“姐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这手绢就是你送的,还说不是你,难不成是我要害二少夫人不成?”穆如情直接将底个透了出来,这下更是让姜心蕊水洗不清的嫌疑。
姜玖玥见穆如情又要扬手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狠心,才会对这张瘦小的脸下得去这般狠手,当即喊停道:“好了!齐夫人就算要打,那也得在搞清楚真相之后才动手,况且,这里是侯府,不是你的尚书府!”
穆如情堪堪收回手,压下怒意:“话是这样不错,但这手绢是她给我的,然而却差点让本夫人成为替罪羔羊,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犯了错,本夫人就要严加惩戒不得罢休!”
“好一个不得罢休,巧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既然齐夫人都认为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那我们不妨将此手绢呈上府衙,让府伊大人来审查一下缘由,若真是她故意为之,那就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好了。”姜玖玥笑着说。
姜心蕊吓坏了,见穆如情不为所动,改变了方向跪着去抱姜玖玥的腿,连连求饶:“姐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求姐姐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帮帮妹妹求求情吧!”
姜玖玥没忍住噗嗤地笑了出声:“求情?你姜心蕊何时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过,而今却要我替你求情,不觉得很可笑?”
心里却觉得悲凉,一个在家里作威作福的女人,去了夫家之后却被人一个外人摁着脑袋拼命欺压,不拿她当人看!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姐姐,以前是妹妹不懂事,求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谅妹妹这次吧!”姜心蕊惊慌失措,特别是看见穆如情那双微微眯起狠戾的眼更是害怕到了极点,从进了尚书府后她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的,日日天还没亮就开始要候在门口给穆如情请安。
做任何事情都要去跟穆如情请示,哪怕是出府都要经过穆如情的同意才行,更别说吃什么都要给穆如情准备一份,这些日子她如履薄冰,甚至连夜晚都没能睡个好觉,有一次因为睡过头没能按时给穆如情请安,就被一盆冰凉的水泼了个透彻!
如果还能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昏了头扑倒齐悦身上,这种水火般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要维持多久?
“真的不是我,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姐姐下手!这条手绢,我买回来第一时间就交给姐姐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真的不是我,而且这些东西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更别说要有害人之心了,不是我做的!”姜心蕊如歌如泣,可怜楚楚。
姜玖玥自然知道姜心蕊不敢这么做,很明显就是穆如情拿来当靶子使的,本意是为了奔着她来的,但是被发现了又可以很好地将所有的罪责推倒姜心蕊身上,还能接着这层关系好好地将所有怒意发泄在姜心蕊身上,不管怎么着穆如情都不会亏,这算盘打得真好。
正愁着如何把慕容祁给炸出来,这下有人亲自送上门了,不利用岂不是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好了,你打小在我眼下成长,我又岂会不知你是什么性子,定不会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姜玖玥把姜心蕊拉了起来,还用自己的手绢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痕,一派温和让姜心蕊都不太相信这么温柔的人竟是姜玖玥,紧紧握住她的手说:“姐姐,你愿意相信我?”
姜玖玥淡笑:“你是我妹妹,不信你信谁?”
姜心蕊鼻头一酸,还以为姜玖玥要对她见死不救来着,方才她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也没让她进来,而且还眼睁睁看着穆如情打了她这么多巴掌,差点儿她都要以为自己要死在这侯府里出不去了。
这是穆如情没有想到的状况,垂在身侧的手兀自攥紧,这两人不是向来都是死对头吗?怎的就突然上演姐妹情深了?
可为了维持面子,穆如情还是柔声道:“少夫人这话说的,难道姐妹就可以洗去嫌疑了?还是说,少夫人怀疑那帕子上的粉末是本夫人放的不成?怀疑本夫人要加害于你?”
一般这样先把丑话说出来了,只要对方不够确定,都不会直接将人定罪,也要寒暄客套一番。
怎知姜玖玥开口就道:“谁做的谁心里清楚不是?况且,既然家妹说了不是她做的,那必然是存在疑点,我不想让妹妹蒙受不白之冤,又不能仗着亲情就直接给她脱罪,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们还是去府衙吧,将证物交由府伊大人定夺便是。”
穆如情慌了,心里恼极了这个女人何时变得这般精明,若是上了府衙那这事还有回转吗?要是再一个彻查查到她的身上,那岂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是以,她绝对不能让这事闹到衙门上去。
“这倒不必,又不是什么大事,或许只是绣春楼的伙计们不小心在上面洒了点香粉,忘了给冲洗干净了,少夫人应该也知道绣春楼的帕子是出了名的自带香气,也因此受到京中贵女们的追捧喜爱,想来这帕子上的粉末应该是香粉来着。”穆如情给手绢上粉末找了个借口。
姜玖玥揪着不放:“话是这样说,但谁知道是不是绣春楼的出错,而且我可从未听过说绣春楼的手绢上带有香粉的传闻,为了家妹的声誉清白,我觉得还是去府衙比较稳妥一些,到时候府伊大人喊来绣春楼的人来辨认一二,便知手绢上的粉末是什么了?”
“不可!”穆如情反应过激,差点就要露馅了,见姜玖玥这只老狐狸精得很不好对付,便改变了方向,对姜心蕊说:“行了,就当时姐姐误会你了,何必因小闹大,这是若是被夫君知道了又要怪我教导无方,到时候夫君若是恼了指不定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姜心蕊一听,整个人就开始瑟瑟发抖,脸青嘴唇白:“姐姐,不如就这样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