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是这样想的?”皇帝存在质疑,皇后却无动于衷,眼底如同一潭死水,“皇上不信,臣妾说再多也是枉然。”
“晚了,皇后就寝吧,朕过几日再来看你。”
皇后便如法炮制重新给皇帝更衣穿鞋,目送他离开凤鸾宫,直到皇帝背影彻底消失,皇后的目光才改为阴狠凌厉,垂在身侧的手兀自攥拳,心道:“纳兰狗皇帝,当年你横刀夺爱让我与爱人分离,饱受相思之苦,又害我骨肉分离承受剔骨之痛,这笔账我慢慢跟你算!”
是夜,姜玖玥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漫天火海中生子,屋外一片血光冲天,到处都是士兵杀戮的呐喊声,在即将诞下孩儿时慕容祁举着长剑进来,双目猩红狠厉将她狠狠穿刺,猛地惊醒睁眼,来不及喘气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某人正抱着她行驶丈夫的权利,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她承受不住,并没有真的进去,只是用了腿而已。
男人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夹紧,很快就好。”
姜玖玥又气又恼,难怪她会做这样的梦,都是这个狗男人害的!
而且她还有一点不解的是,他的体力为什么这么好?
按她的医学常识所知,正常都不会像他这么持久,而且次数还多。
她又累又困的都睡过去了,结果他还能跟马达似的不停歇,还让不让人活了?
风来雨骤,树叶婆娑轻颤,在一阵阵急促的暴风雨中结束了这场过眼云烟。
处理好作案现场,慕容祁餍足地抱着她,姜玖玥纠结了好久,终于问出口:“慕容祁,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慕容祁一本正经道:“自然是夫妻的关系,不然你觉得我们还能是什么关系?”
姜玖玥那张秀气的小脸皱巴巴地揪着,像是便秘似的:“可……咱不是拟定了合约,等时间到了就和……”
离字还没说出口,外面就响起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嫣婆急促地喊道:“小姐,姑爷,快起来,皇上亲自暗访了!”
皇上?暗访?
几个字在大脑炸开,姜玖玥白天才从宫中出来,差点把脑袋都弄丢了,现在皇上又要来暗访,这是打算让她活不到见明天的太阳吗?
耳边忽然传来男人轻柔声:“别怕,在孩子没出生之前,我不会让你出事。”
姜玖玥心情平复了些,忍不住好奇道:“为什么是孩子出生之前,那出生之后呢?”
慕容祁没答话,嫣婆又敲响了门:“小姐,姑爷,你们好了没?”
“好了好了,马上就来!”姜玖玥应了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外面,因着皇帝暗访,姜淮也连滚带爬地起来迎接,腰弯得都快要伏到地上去,心里不断是反嘀咕,姜玖玥到底使了什么法子,竟然一天之内让皇上连着折腾两次,还要亲自暗访!
梅姨娘也慌得不行,赶紧给他披上衣服:“老爷,您说姜玖玥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连皇上都惊动了?”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快别问了,去把我的腰带拿来。”
姜淮换好衣服过去,瞧见皇帝威严正坐大厅中,身边就跟了个常德公公,也不见其他人影。
提着衣袍疾步过去,准备行礼,被皇帝抬手止住:“爱卿不必多礼,也不必在这候着,该干嘛就干嘛吧!”
姜淮一听,顿时头大,把皇上一个人晾在这,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下官不敢,皇上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朕不想看见你,下去吧。”皇帝直言道,姜淮额角溢出冷汗,讪讪地退了出去,姜玖玥正好走到门口,姜淮一把攥主她说:“皇上找你做什么?”
“姜大人要是想知道,自己去问皇上啊!”姜玖玥甩开他的爪子,姜淮有气不得发作,警告道:“你可别乱说话,知道吗!”
姜玖玥懒得搭理他,举步进去,耳边却回荡着慕容祁临走前说的话:“皇上不会要你的命,而你可以利用那个印章,尽情地跟皇上提条件,把你娘换救出来。”
姜玖玥进去后,门立即就被关上了,姜淮见周围也不见个侍卫啥的,又按捺不住好奇心,于是把耳朵贴了上去偷听。
皇帝问她:“你可知,朕为何找你?”
“如果我猜的没错,皇上是为了裕亲王的事而来。”姜玖玥冷然道。
皇帝没有否认,反问:“你为何怀疑是裕亲王杀害陈夫人嫁祸于你?”
姜玖玥知道口说无凭,把脖子上挂着的印章拿了出来:“因为这个,裕亲王想得到这个印章。”
皇帝也微微惊诧:“想不到,你竟然是鑫号银庄的老板,真叫人难以置信。”
谁能想到,人人嘲笑唾弃的姜家大小姐,竟然是鑫号银庄的老板!
在外面偷听的姜淮,震惊得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已!
我的个乖乖!老天爷啊!你这个玩笑可开大发了!
他竟然有个富可敌国的女儿!
而他竟然毫不知情,甚至还要将这个富豪女儿给赶出去!
夭寿啊,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这特么跟自绝门户有和差别?
姜淮那是一个痛心疾首,悔不当初,要不是担心被人发现他偷听,都要跺脚捶地以此发泄心中震撼跟悔悟!
捂着嘴巴,继续把耳朵贴上去偷听。
姜玖玥把印章呈上去给皇帝观摩,片刻后,龙颜大怒紧紧攥着印章,眼底杀意骤现,但这次的杀意却不是对她产生的。
“堂堂裕亲王,想要得到银庄,这里面的意味着什么?”皇帝声音冰冷至极。
姜玖玥不语,皇帝便问身边的公公:“常德,你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常德吓得倏地跪了下去:“奴才愚钝。”
“呵,皇太子一日不废,这些人就一日不死心!朕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这帮狼子野心,对朕的龙椅日夜惦记!”皇帝猛地拍案,惊得外面偷听的姜淮一个不慎,从外面扑了进来,摔倒在地狼狈地抬起头苦笑不已:“下下下官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