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萍萍勾起阴狠的嘴角,欲要转身离去,怎知回头就看见站在身后的姜念念,当即心虚地将手里的匕首藏到身后:“你怎么会在这?”
姜念念看见她藏的匕首了,皱眉道:“二姐姐,你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姜萍萍松口气,看来她没有看见自己割了马车上的绳子的事,挺胸往前走。
怎知姜念念却挪了过来,挡住她的去路:“让开,好狗不挡道!”
“姐姐手里拿着的是刀子吧?”姜念念沉声说,不冷不淡的。
姜萍萍见瞒不过去了,索性也不瞒了,将匕首拿出来:“对,就是刀子,怎么了?”
姜念念眼底划过诧异,猜测道:“二姐姐在马车上做了手脚?”
姜萍萍矢口否认道:“你可别含血喷人,哪只眼睛看见我割马车的绳子了?”
“我只是说二姐姐在马车上做了手脚,可没说二姐姐割了马车的绳子。”姜念念看着她。
姜萍萍咂舌,不打自招了,不过向来都是被自己欺压的姜念念她也不放在眼里,量她也翻不出花样,昂首挺胸道:“对,就是我做的,怎么着,你还想去告我的状不成?那你就尽管去啊,看看爹爹跟娘亲到底会帮谁?”
“二姐姐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爹爹跟娘亲至今都没能将姜氏母女赶出府,真以为是爹爹跟娘亲于心不忍吗?”姜念念暗暗地提醒着,奈何姜萍萍完全不当回事,只觉得这个四妹妹脑子有坑,竟然帮着外人说话。
“行了,少给我说教,你算老几!给我提鞋都不配!”姜萍萍只想离开这里,然后等着收到姜玖玥马车失控导致一尸两命的事情,到时候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出来堵她的眼。
姜萍萍绕过她,姜念念心一横,伸脚过去,姜萍萍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当即大怒:“你干什么?”
“姐姐怎么这般不小心,日后走路可得小心点,毕竟现在大姐姐已经不瞎了。”姜念念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嘴角挂着浅笑淡然离开。
姜萍萍有些狼狈地看着她,目光尽是狠毒:“好你个姜念念,我会让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姜念念冷笑,没有回头扬长而去。
“可恶!”姜萍萍气得跺脚,结果一下子猜到了石子,整个人向后滑屁股坐在了地上,尾龙骨钝痛无比,“啊——!”
不远处传来姜念念轻笑:“活该!”
姜萍萍气得凌乱,咬牙切齿:“姜玖玥,姜念念,我要你们好看!”
另一边,姜玖玥在心里回想着当初昏迷后进入手术室时,给陈夫人做过的尸检报告,打算再依法炮制再来一次。
此时,马车一个趔趄,姜玖玥整个人不受控制朝青岩载过去。
眼看就要扑入他的怀里了,姜玖玥瞪大眼睛,青岩也惊呼地瞪大了眼,时间仿佛放慢了数倍都将彼此的惊恐扩大到了极致!
在即将触上时,姜玖玥绝望地闭上眼,本能地护住肚子,撞哪也别撞上肚子啊!
千军之际,姜玖玥并没有感受到突入起来的碰撞,而是觉得整个人从马车厢里飞了出去。
睁开眼是林坤掐着她的胳膊给带了出来,双脚落地的瞬间,耳边就传来马车碰撞的炸裂声。
遁声望去,托着马车的马已经飞奔而去,剩下的车厢却撞在了转角的墙壁上,青岩从车厢里滚了出来,扶着腰嗷嗷大叫:“哎哟,我的老腰啊!”
林坤视而不见,秉职询问姜玖玥:“少夫人您没事吧?”
姜玖玥尴尬地摆摆手:“没事,谢谢林侍卫。”
林坤微怔,许是因为无人跟他道谢的原因,一时不太适应:“保护少夫人,是卑职的职责。”
姜玖玥并未纠结这个,赶紧去看看青岩:“你怎么样,能起来吗?”
青岩从一堆木屑地伸出了手:“你看我都成这样了,还不快来拉我一把!”
姜玖玥正要将他拉起,林坤就飞速过来,抢在她前面抓着了青岩的手,一使劲就把青岩从破碎的木板中拉了出来。
还未等青岩站稳,林坤就松开了手了,仿佛极度嫌弃似的。
青岩摇晃了几下才堪堪站稳,扶着脑袋郁闷不已:“这马儿好端端的怎的就脱缰跑了呢?”
姜玖玥目光注意到掉在地上的马绳上,弯腰将其捡起,断口平整明显就是被利物切割的,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的部位,是被硬生生扯断从而留下的参差不齐的碎须。
林坤也发现了问题,冷声道:“马车被人做了手脚!”
青岩扶着发疼的腰,缓慢走过来说:“我说姑奶奶你仇家挺多的啊!坐个马车都特么要做好随时没命的准备!”
姜玖玥没说话,目光深邃了起来:“这里去义庄还有多远?”
林坤这种经常飞檐走壁的人,自是知道义庄在哪,沉声道:“不到五十里路。”
“步行的话需要多久?”
“半柱香的时间。”顿了顿,林坤目光落在姜玖玥的肚子上,“若是少夫人的步行,可能要一炷香的时间。”
青岩抗议地举起手说:“我现在这幅样子,至少得两炷香的时间吧!”
姜玖玥想了想说:“麻烦林侍卫去找辆马车过来吧,速度点。”
林坤领命而去,青岩总算是发现不对劲:“怎么了?”
姜玖玥垂眸看着手里断掉的马绳:“我怀疑,有人想要毁尸灭迹!”
林坤很快找来了马车,这次由林坤亲自驱马前往义庄,三人赶道义庄,掏出令牌表明要检查陈夫人的,而看守人却说陈夫人的尸首已经被陈家的人领走了。
“案子都还没破,为什么会被领走?”姜玖玥焦急道。
看守人表示不懂:“我们只是个看守尸首的人,连狱卒都算不上,人家带着令牌过来,我难道还能拦着不成?”
“什么令牌?”姜玖玥再问。
看守人挠了挠头,似乎在努力回想:“就是一块金色的,上面有一条龙,反正就是上头的人,比你这块木质的令牌要金贵多了,看一眼就能晃得人眼晕那种!”
青岩理智回归,沉着道:“金色还有龙的令牌,绝对是皇室的人,而用龙为令牌的人只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