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不过是手痒,去到校场跑马,顺便与人切磋武艺。
正打得起劲,就听到有人在台下连声高喊好!
我琢磨谁这么欠呢!
魏楚谦却跟着我出了校场,还要请我喝茶。
我上下打量了下他,反而起了戒心:你家大人呢?
朕……我就是大人!魏楚谦指着自己鼻子。
我冲他摆摆手,表示拒绝:我家不缺好茶叶。
魏楚谦却拉住了我的袖口:你别走!我说了,你是我朋友!和朋友品茗赏花有何不可?
我摇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小孩儿,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说话间,我就带着他扑倒在地,一支箭从我后背飞过去,差点就挂了彩!
魏楚谦还在吃惊,我指着他的鼻子痛骂:蠢货!你不带侍卫就算了,防备心都没有?
校场人多,趁乱我拉着傻皇帝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溜出去,躲进了巷子。
傻皇帝抹了把脸上的汗,冲我傻笑:陆姑娘,不,陆公子,你非常擅长逃跑嘛!
我扯了下嘴角苦笑,我这十年来,没干别的。
逃跑,我是专业的!
魏楚谦反手握住我的手腕,冲我呲牙笑:你!你和我回宫!朕要封你,做御前侍卫!
哈?
啪!
我一巴掌打在了傻皇帝脸上,把他接下来要唠叨出来的话都打了回去。
我捏住皇帝的下巴,冷哼一声:你唱戏呢!还朕!还御前侍卫!脑子不好回家让你家大人好好治治!
我甩开傻皇帝的手:我会派人将你送到家,你家住哪儿?
傻皇帝委屈地捂着自己的脸,眼泪不争气地堆满了眼眶。
我家在……皇……皇宫!
见我作势又要打,他立刻捂住自己的脸。
我错了!错了!劳烦姑娘送我去……那个安王府!安王府!哈哈哈……
我撇了下嘴角。
你知道这些杀手是谁派来的吗?
不正是你信任的好皇叔吗?
嗯,也好。
我转身要走,傻皇帝却又拉住了我。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报答你的!
傻皇帝拍了拍胸膛:说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说完,他脸突然红了,又低下头小声添了句:叫我以身相许,也可以。
我不屑地将他推开。
你要是这样!下次我就任由刺客,把你扎成刺猬!
傻皇帝不依不饶:那你想要什么?
我嗤笑:我要,你就会给?
你说吧!我听着!
傻皇帝自信极了!
我搓了搓手指,没答他的话。
回去吧!你家大人该着急了。
太医院新招了一批医官,我正在其列。
再次见到魏枫,我刚刚从太皇太后宫中出来。
他的眼睛被太阳光刺得通红通红。怒意直冲他的发顶。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牙都要咬碎了。
欺君是死罪!
我耸耸肩,道:陛下许我女扮男装,在宫中行走,为太皇太后、太后和各宫娘娘诊脉。
皇帝这块护身符,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我瞧见魏枫的胸膛鼓了起来,又不知为何,他又把这口气硬憋了回去。
他走
过我身边,压低了声音与我说:给本王乖乖滚回来!一秒记住【。3。】,
我回怼:王爷记性不好就吃点药治治!我已经不是你的奴了!
魏枫每个字都在发狠:你,给,本王,等着!
等什么?
没一会儿,我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不好了!安王殿下晕倒了!
宫里的嬷嬷岂会舍近求远?直接把还没走远的我给拉了回去。
床榻上,魏枫躺得笔直。
我的手才搭过去,魏枫就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儿,我抬头看他,他瞪着眼睛,好像要把我吃了!
顾芷!你……
王爷,您唤错人了。小人陆鸢。
魏枫愣住。
我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道:小人给王爷诊脉,不然待会儿太皇太后问起来,小人怕编不圆。
魏枫这才松开我,眼神比之前冷漠许多。
你何时学的医术?和谁学的?本王怎么不知道?你怎么进的太医院?你这个庸医会治病吗?别到时候惹出祸来,还得求着本王来救你!
我一边为他诊脉,一边慢条斯理地道:我娘生前就是宫中的女医官,我自小耳濡目染。后来跟着王爷,虽然荒废了不少时间,可毕竟王爷不可能时时刻刻把我挂在裤腰带上。我及笄之后,你对我管束更宽松了些,我便有时间多看些书。我可是正儿八经考进来的,没有后门!
魏枫眸子里陡然发了狠:你竟骗了本王这么多年!
我偷笑。
王爷肝气郁结,还是不要发怒的好。
我不慌不忙地掏出银针,要给魏枫针灸。
魏枫坐起来,拦下了我。
我便索性不治了。
小人感谢王爷十年来的培养之恩,小人无缘成为王爷手中锋利的刀,也感恩王爷仁慈,还小人自由。王爷以后若身体不适,小人愿意效劳。至于其他的,还请王爷自重!
我起身,却被魏枫直接拉了回去,他将我禁锢在怀里,他的呼吸扑在我脖子上,他阴涔涔地笑。
本王给你的钱足够你富贵一辈子,你却偏要招惹皇帝进宫来。芷儿,本王教导了你十年,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本王一清二楚。
我不挣脱,反而转身,一手搂住了魏枫的脖子,一手抚上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王爷,您这是,吃醋了?
魏枫喉结上下动,他掐着我腰的手又要不老实。
王爷这是几个月没开荤了?
我勾住魏枫的下巴,低头贴近他的唇,却还保持一寸的距离。
王爷,殿外太皇太后还等着小人禀告王爷病情呢!
魏枫抬头,贴了下我的唇,声音喑哑:
今晚,本王就端了你的老巢!
魏枫手脚倒快,等我回府,陆府大门口已经站上了他的侍卫。
柚香就候在门口,见我回来,一个劲儿地冲我使眼色。
怎么才回来?王爷恼着呢!
狗皮膏药!
我没好气地抱怨道,进了花厅,就瞧见魏枫正坐在主位上摆弄着一个花瓶。
我进去,他也不抬头,状似漫不经心地说:这个花瓶,之前本王库房里,好像有一只。本王记着,好像是孤品,怎么你还有一个?
我讪笑着将花瓶接过,小心翼翼地放好。
王爷的花瓶自然好好地摆在库房里,这个,是赝品。王爷的那个没盖儿,我这个,有盖儿。
魏枫又指了指桌子,道:金丝楠木的,那屏风,
黄花梨的,我说陆太医,你这陆府,还真是寸土寸金呀!没少花钱布置吧!
我扯了扯嘴角,恭维道:嗯!多谢王爷这么多年的慷慨解囊!
魏枫吐出口恶气:本王花银子花心思,浪费了这么多感情,就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我从药箱里取出药包,上面还附带了药方,放在魏枫面前。
给王爷疏肝解郁的药,每日早晚各一副,连服半月,保王爷心情舒畅!白眼狼可不会惦记王爷。
果然,只要稍微服个软,这狗东西神色立刻柔和下来。
时候不早,王爷留下用膳吧!
嗯~
魏枫答应的时候,还带着点奇怪的尾音。
魏枫起身,拉着我的手,带着茧的手摩挲着我的手心。
你这地方甚好,本王以后,就住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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