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爱读 > 疯王的女儿 > 第594章 不示弱

春儿!

我差点就停下脚步了!

但我立刻反应过来,在世人看来,张南春已经死了!

我装作没听见,继续走我的路,却还是被人追了上来。

好在刀疤脸横刀拦下那人。

春儿!

公子!你认错人了吧?!

公子?怎么可能!

我终是顿足。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

我转身,疑惑地看向被刀疤脸拦住的人。

他着一身官服,急得要跳脚。

见我转身,眼里似乎还蓄了泪。

许逸。

他怎么在这儿?

我冲他行礼。

许逸像魔怔似的,伸手过来,被刀疤脸和胡子哥拦住。

大人,小的姓姜,单名一个喻字,与大人素未谋面,大人是认错了吧!

许逸好像傻呆呆的,只盯着我看。

我与他说:小的还有别家生意,不敢耽搁,见谅。

说完便走,却走得不快,直走到街角拐了弯,我才停下。

瞧见公主出府后,与许逸竟然上了一辆马车。

好家伙!几月不见,这家伙攀上了丧夫的长公主了!

本事够大的!

看这二人成双成对的,估计好事将近了吧!

像许逸这种窝囊废,做个没实权的帝婿,坐吃等死一辈子,可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当初他爹娘叫他退婚,他说他也没办法,那是他亲爹亲娘,生他养他,他不能不孝。

我告诉他我也是被我爹赶鸭子上架,其实也没看上他。但是他们家捏造谣言,诋毁我名声了,这事儿过不去。

他哭了,哭得可好看了,他就是那种一哭好像天下人都有负于他,话本子里惹得神仙女妖都为他要死要活的那种哭。

我赶紧闭上眼,有点想吐。

他见我不理他,扑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

春儿,你是个好姑娘,我……

滚滚滚!滚远点儿!

呼!

我抚了抚心口,给自己顺顺气。

现在想想,还觉得堵得慌。

今日这钱赚得,回头还得搭点药钱去去心火!

想着今日宫宴,谢柏安也会去,今夜回府晚点,谢柏安也不知道,我便又多做了两家的生意,顺便补补货,与脂粉铺子老板多聊了个把时辰。

不成想,谢柏安直接把马车,大喇喇地停在脂粉店门口。

哈。哈。

***笑两声,看刀疤脸和胡子哥都噤若寒蝉,我叹了口气。

这家伙怎么天天心情不好啊!

要不这王爷咱别当了!反正也不开心,天天拉个脸!

我在马车外小声嘟囔道。

咳!马车内,谢柏安清了清嗓子,显然是听到了。

我上了马车,立刻把手背到后面,免得被他抓。

谢柏安上来就质问我:你给皇姐,化得什么妆!

我眨眨眼睛。

被谢柏安这一嗓子弄得我都不自信了!

不好看吗?

谢柏安瞪着眼睛,牙根都痒痒似的。

好看!太好看了!

我不明所以:那你在气什么!

谢柏安闭上眼,摇了摇头。

风头太盛,甚至盖过了新婚的太子妃!

见我挠头,他恨铁不成钢似的又道

,太子妃要宣你入宫,为她香妆!

我撇撇嘴。

今日出门真是没看黄历。

许逸就算了,窝囊废一个。

张映月,她们俩一块长大的,定是会认出来的。

我总算明白谢柏安为何这么早就离宫,原来是要给我通风报信。

谢柏安也反应了过来。

什么叫出门没看黄历?你今日见着谁了?

许逸。我答道。

他将手里的汤婆子都丢到一边去,到我身边,捏捏脸,揉揉肩,拍拍背。

我轻轻推开他。

放心,连根头发丝都不会让他碰到!

谢柏安却正色道:是孤不好,没有告知你,他与皇姐的事。

都说了你又不是神仙,不用什么责任都往身上揽。

谢柏安这回想起汤婆子了,将它递给我,又从身后将我圈住。

城门一开,我就送你出京。

他怎么又你我相称了?

我摇头。

我又不是朝廷钦犯,怕她做甚!我只是在想,被识破身份后,我要怎么样,才能不被带回张家关起来。

谢柏安身子一僵。

这次,恐怕我那嫡母,不会再许我下楼了。

那间小木阁,连窗子都没有,从前困死了我阿娘。

如今,还是轮到我头上了吗?

东宫之内,铜镜里,张映月一双眼,宛若刀子一般,恨不得立刻划花了我的脸。

我为她香妆之时,她却可以装作不经意间提起:

本宫庶姐,与姜姑娘生得很像。

见我不答,她又道:可惜我那姐姐不似姑娘这般心灵手巧,自小就脾气暴躁,总是惹爹爹生气,还被退了婚,丢尽了我张家的颜面。也算她有良心,跳崖自尽,还我张家一个清净。

他们倒是将我安排得明白,跳崖自尽,显出我性子刚烈,我那被污了的名声,对张家人而言,就算翻篇了。

张映月突然挡住我的手,压低了声音:谁想到,你这条贱命,还能从悬崖底爬上来,与本宫作对呢!姐姐!

姐姐二字,她像是把我的骨头嚼碎了似的那般狠地说出来。

我轻笑道:太子独宠娘娘,视娘娘为珍宝,定是不喜珍宝染尘的。污名在外之人,不值得娘娘挂牵,娘娘不如忘了干净得好。至于小的,娘娘若是不喜,下次小的可以以纱遮面,不叫娘娘心烦。

他们说我跳崖自尽,正好,你若是戳破我身份,保不齐又有人提起我名声不好的事,太子妃自然是要家世清白品德端庄,张映月不想将来被太子因此事找茬儿,便不会戳破我身份。

但是,她刁难我,我是绝对跑不了。

嗤!

张映月冷笑一声,昨日父皇已将长公主与许逸婚事定下,你看到许逸,心就不痛?

小的冒昧,殿下与娘娘琴瑟和鸣,想来必定是青梅竹马,自幼相识!

我一句话,便掐住张映月的喉咙。

我们自小一块长大,张映月一向将我视作贴身丫鬟使唤。她了解我,我也了解她。

她的旧情,我也是知道的。

你个……

她还没骂出口,手已经先抬起来,要扇我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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