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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掌控雷罚的世家肖家,肖焉面色慌张的顺着鹅卵石小路,来到一处周围种满竹子的茅屋外。
“父君。”
“又怎么了?”
正坐在茅屋外石桌的肖霆手中端着香茗,眉头很是不喜的团簇成一团,显然让人打扰了他品茶,他的心情很是不好。
看到肖霆的脸色,肖焉有些怯弱的舔了下嘴唇。
可想到下面的人报上来消息的重要性,他还是咬了咬牙朝着肖霆欠身道。
“父君,下面有人上报。直属咱们管辖的下三界又有人降神了。”
“嗯。”
肖霆淡漠的应了一句,端着香茗轻饮了一口。在入口的刹那,他的脸上便出现享受的神色。
他痴迷的闭着眸子,嘴角伴着惬意。
良久,他才将香茗放到桌上,不禁自语道。
“果然是好宝贝。”
话不多说,他便又给其倒了一杯。
守在一旁的肖焉久久未见肖霆给出回应,可想到肖霆的脾气,他也不敢在去上前打扰。
他就这么静静的站着,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
石桌上茶壶内的香茗让肖霆全都喝光,他满面不舍的望着茶杯和茶壶。旋即他轻叹了一口气,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眸子的余光恰巧注意到守在外边的肖焉,不禁挑眉道。
“差点给你忘了,你来这里是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禀报父君,隶属于咱们管辖范畴的下三界,又有人降神了。”肖焉不苟的回答着。
闻言,肖霆淡淡的点头笑道。
“最近这荒蛮之地倒是挺出彩的嘛,不过降神便降神,你何须特别来我这里禀报,难道是之前的鸿运之子?”
“不是。”肖焉摇头道,“此人是下界隶属天庭的二郎真君,杨戬。”
“嗯,既然不是那鸿运之子,还管其他人干嘛。能抗过九道雷劫就让他上来,抗不过就代表他没有成神的命。你现在已是肖家的族长,这些事儿难道你还不能自己拿主意么?”
肖霆的目光变得严厉,他追求权势,可现如今已至暮年,从他现在归隐于山间茅屋就能看出,对于权力的追求已经没有那么的热衷,他想要撒手将肖家的一切都交给他的子嗣。
其膝下只留下肖焉这根独苗,但是此子太过寡断,一直让他很是看不上眼。每当这时,他都会想到他的那名长女。
虽是女流之辈,却巾帼不让须眉。
之前他重男轻女,让他的长女蒙尘。直到其真的消失,肖焉上位之后,在随着年龄的推移,他才有些悔悟。
可已经来不及了。
淡淡的叹了口气,肖焉的眸子中有些疲惫。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就在这时虚空中却是出现名穿着黑袍的人,尽管在刻意的掩饰自己的真实音色,可依据能够辩驳出她是名女儿身。
看到来者,肖霆顿时面露热络,道。
“没有没有,犬子只是在跟我谈一些琐事。阁下来的正巧,您送我的茶叶已是让我用尽。当时还有些苦恼,不知该如何联系阁下。”
“此次到访,我也是想到君上可能喝的差不多了,特意给您在送来一些。”
翻手间,黑袍人的手中便是出现一块用锡箔纸包住的长块。肖霆双眸露出炙热的光,旋即朝着肖焉蹙眉道。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就这些琐事就不要在来烦我。我已经准备隐居,不想再去管那些琐事。”
“父君,我还没有说完。”
“难道你听不懂本君说的话么!”
肖霆的情绪变得暴躁,肖焉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缩了缩脖。这种情况下,他是绝对不敢在说些什么。
抿着嘴唇,肖焉点着头欠身从茅屋前离开。
将其喝退,肖霆这才换成温和的笑搓手看着前方的黑袍人道。
“不知怎么才能……”
“无需,就送给君上便是。”黑袍人笑了笑将那长块扔到了桌上,肖霆舔着嘴唇双眸炙热的看着那长块,道,“这怎么好,我也不能一直白拿阁下的宝贝。”
“没什么。”黑袍人笑了笑,旋即开口道,“我这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便不打扰君上清幽了。”
“那以后我要如何寻找阁下买此物。”
“等君上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我自会出现。”
话音一落,黑袍人便是突兀的从这茅屋前消失。在她离开的瞬间,肖霆直接跑到石桌前将长块给打开。
小心的从上面敲下一点碎渣,放到茶壶中……
轻饮。
在香茗入喉的那一秒,他的身体便是像是犯了疟疾般轻微的颤抖,旋即睁开眼满是舒爽之色。
“你们几个跟我进来。”
在肖霆那边受气,可不代表在族人面前肖焉也是个怯弱之人。在回到府邸之后,他指了指几名门客,便是来到府邸的前堂。
“君上。”
看着满面怒气的肖焉坐在椅子上,下面的几名门客都是惶恐不安的朝着其欠身行礼。
良久,肖焉未曾讲话。
他的识海里一直都在思揣着之前下面向他汇报的事。
八八六十四道天雷劫,可天劫却是没有落在迎劫者的身上,有人帮他挡了,可挡劫之人却是未曾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等到他们准备加雷的时候,竟然天雷直接就被抹去了。
有此手段,抹去他们肖家落下的天雷的人,在神界其实不在少数。
可肖家好歹也是颇有威名的世家,抹去落下的天雷这可是在打他们肖家的脸。
谁会这么干。
莫名间,他突然间想到之前落雷时,跟其父君针锋相对的玄姬。
“让你们盯着玄姬那边可有消息。”
“禀报君上,玄机这些日子一直都留在玄机阁内,未曾去过任何地方。”门客回答道。
肖焉蹙眉。
“继续去盯着,要是有任何异动,不,她有任何动作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是。”其中一名门客从房间离开,肖焉便又锁眉朝着下面留下的二人道,“你们一直都跟在父君身边,谁知道最近跟父君走的比较近的那黑袍人,到底是何人?她送给父君的,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