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爱读 > 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 第131章:你必须先攻击具有嘲讽的随从

“这是怎么了??”

军营一旁,还在市集里吃、喝、采买的南越土著们,登时听到了一阵喊杀声。

一口气喝趴了二十个南越土著的典褚,也是拎着酒坛,摸不着头脑。

声音的方向来自于大帐,正是酒宴所在。

难道宴会上有人刺王杀驾??

典褚立时觉得大事不妙,保护皇帝,是他这个御前大将的职责所在。

他也不走门,走门绕路太耽误事。

当即将市集的木栅栏一拆,沿路横冲直撞,跟个双足型泥头车似的,就往营帐冲去。

而那些不知道倒地发生了什么事的南越土著,也纷纷察觉到不对劲。

刺王杀驾?

不可能啊!

要是首领们真的要行刺大汉天子,何必将他们也带过来呢?

就算有他们这三千人,哪怕各个骁勇善战,可在人家军营里,你就是一个打七个,也跑不掉。

而且市集的商人都是汉军将士临时兼职,他们甚至都不一定能从这些大头兵的包围中,离开市集,去汉军军营中支援啊!

哪怕是想放火制造混乱,这么个阴雨天,哪烧的起来?

再说了,汉军的防火意识相当到位。

别说大营了,就这市集里,也是三五步就能看到一个灌满水的大水缸。

那就是.鸿门宴??!

南越土著们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难以置信。

但再怎么难以置信,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事实。

毕竟自家首领,总不能坑自己族人吧?

真要是刺王杀驾,先不说能不能成,就算成了,在人家的军营里,所有参与刺杀的,没有一个人能跑。

要知道,酒宴上所有首领们都出席了,一个装病推辞的都没有,都想着最后吃一波大户。

一旦首领们死光,或是被汉军擒拿,长山之中的南越土著,相当于羊群丢了领头羊。

各部族一盘散沙,很难存活下去,甚至说不定会自相残杀。

——

军营里头,望楼上严阵以待的士卒,擦了擦眼睛。

因为南越土著们入营,他一早就打起了十倍精神戒备,但依然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惊到了。

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一切,喉咙里头只是咯咯有声,像是母鸡下蛋,没下出来。

一时间,愣是说不出几个人类音节。

他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茫然,望着喧闹的营帐,又见着大老远一个超级猛男视栅栏于无物,往这边狂冲。

而后听得帐中一个声音,扯着嗓门高喊着:

“狗皇帝骗我!汉军有埋伏!!!”

随后还有好几个南越土话的声音附和,以及惨叫,最后汇聚成一声:

“咱们中计了!”

“.”

望楼上的士卒,这才回归了人类社会,打着号令,敲响锣鼓,让营中将士们戒严。

但心中更为不解。

他们辛苦一个月,甚至不惜耽误战机,连九真郡中,可以抢收的粮食,都没有多管。

一直驻扎在长山中,建立市集贸易,考虑各种办法,去拉拢南越土著们,博取好感。

结果就是为了把南越土著,骗到大营里砍了?

还不如第一时间强攻呢!

而大帐之中,黎隼和他的几个亲信,已经满身鲜血。

因为清醒着的汉军,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都去保护皇帝了,而让他有机可乘。

一瞬间,就砍瓜切菜干掉了许多首领。

黎隼面上带着狂热,成功了!

他把所有倾向于大汉的族中首领,几乎杀了个干净!

算算时间,也能赶在汉军将士们反应过来之前,继续再杀几个!

到时候,就算再被反应过来的汉军擒拿,也已经无所谓了。

“汉军有埋伏,鸿门宴啊!!”

他继续扬声大呼着,手中的匕首一点没软,还在伸向那些醉酒的同族。

黎隼望向了化成雨。

这个汉军将领,和其他汉军将领不同,因为在市集中,长期和南越土著们交流,和南越土著们关系更好。

因而耐不住劝酒,多喝了几杯,是真的醉了。

甚至在这么场杀戮中,都还没反应过来,脑子还有点懵,动作也很迟钝。

光杀自己人也不行,汉军也得杀几个。

这样才能把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中立派,彻底逼到墙角,让他们不得不反到汉军的对立面。

黎隼三两步接近化成雨,化成雨望着明晃晃的匕首,下意识后退几步。

但脚下踩着不知从哪儿落在地上的羊肉,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凿齿漆牙,那么喜欢的话,再拔你几颗牙!”

一脸狂热的黎隼,面露几分狰狞之色,就要给化成雨捅上一刀。

“只有朕,才能拔他的牙。”

而这时,被重重护卫着的刘恪,却动了。

他已经看明白黎隼的套路。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计谋,确实阴毒。

这么一手,直接打在汉军的七寸上了。

一通乱杀,不仅能排除异己,将那些倾向于汉军的南越首领,全部干掉。

还能激起汉、越矛盾。

甚至倒打一耙,把屎盆子扣在大汉头上,让汉军为黎隼背锅。

那外头还在为大汉创造gdp的三千南越土著,多半也是被黎隼特意带来的。

就等着宴会上出乱子,让这群不明白真相的族人,当场暴动。

自此之后,大汉再也无法博取南越土著的信任。

以张议平所率领的大军,加上这群同仇敌忾的南越土著,汉军这次,确实是陷入了险境。

“这黎隼应该知道,这么做,他自己多半活不了。”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就以他对天柱神的信仰,还真不愧有一个【虔诚】特性。”

交趾一方出招了,刘恪自然得应。

纵然毒计,也得想办法解毒。

最简单的,就是尽可能保住南越首领们的性命,再争取过来一部分人,这样也就有了迂回余地。

于是乎,刘恪伸伸手,直接让护卫身边的将士们退下。

他三两步往前,走到大鼎之前。

【举鼎绝膑】天命激发。

这天命是主动天命,不是说只能举鼎,而是开启之后,直接【天生神力】。

只是与之相伴有极强的负面效果,施展【天生神力】的时候,容易骨折。

周天子用九鼎八簋九俎二十六豆,诸侯七鼎六簋七俎十六豆,大夫五鼎四簋五俎八或六豆,士三鼎二簋三俎。

而一般平头小老百姓,则严禁用鼎。

不过经历了一段礼乐崩坏的时期,大汉在这方面并不严格。

军中一般不会带上鼎,这种大物件妨碍行军速度。

帐中的大鼎,还是刘恪确定要在长山脚下,驻扎一段时间后,才令人在日南郡专门打造的。

鼎上的纹路,和交趾国中特有的礼器“铜鼓”类似。

其上布满了太阳纹、鸟纹、羽人纹、蛙纹、船纹等。

有着典型的南越风格,而非中原大鼎。

这尊三足圆鼎,足有大半个人高,中间宽大的空间,甚至足以煮食一个人,称得上是项羽快乐鼎。

这样的庞然巨物,根本不用去测量,分量绝不会轻,重逾千斤。

而里面,更是还盛有烹煮的食物,汤水仍在沸腾。

汉帝想干什么?

在场的南越首领们,都有些懵逼不解。

不只是那些醉酒的,多了几分清醒,就连突然暴起的黎隼等人,都是眉头皱紧,脸上表现出迷茫,一阵云里雾里。

这个鼎确实很不错。

很有南越风格,古色古香,不少人见着的第一眼,就是想抱回家里,好好欣赏欣赏。

可惜三五个人,都不一定能抱得动。

看得出来,汉帝在南越古文化这方面,也下了番功夫。

从大鼎上那些细节的纹路来看,更是极其有诚意。

尤其是特意将鼎放在这种,大宴南越首领的场景中,更是可见一斑。

早在宴会一开始,就有不少南越首领留心到这一点,而深受感动。

但现在,汉帝盯着鼎干什么?

想说大汉朝廷已经诚意十足,打算用诚意感化他们?

还是说给大家递一碗肉羹,笑嘻嘻把此事带过?

可能吗?!

汉军将领也是紧张起来。

这种时刻,不是应该赶紧动手,把突然暴起的南越土著给抓起来,同时尽可能保住剩下的南越首领吗?

皇帝突然摆脱一切护卫,兀自走到鼎前干什么?

想要亲自动手?

下一刻,就出现了让众人惊骇的一幕。

刘恪只是双眼紧盯着鼎,腰腿微微弯曲,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

而后,他单手抓在大鼎一足上,全身肌肉隆起,额头立时便渗出大量汗水,一一滴落。

那重逾千斤大鼎,竟是因巨力而颤了颤。

哦,举鼎啊。

在场无论是汉军将领,还是南越土著,无不是松了口气。

虽说不明白皇帝是什么意思,但没举起来,就对了。

刘恪则是心中一叹,有些遗憾。

【举鼎绝膑】的天命一开,确实是天生神力了,但天生神力,还到不了单手举鼎的水平。

看来必须得双手。

刘恪矮下身,卷起了衣袖,双手握住大鼎的两足。

而那大鼎,再度颤了颤,这次更进一步,开始缓缓而动。

随着刘恪的不断用力,他的手臂愈发粗壮,上衣紧紧贴在肌肉上。

已被巨力拉开的领口,露出了他锁骨上的深陷,肌肉的每一个细节,都仿佛清晰可见。

额头上也是青筋暴起,如同绵延的岭山一样,一条条青筋延伸出来,看起来异常震撼。

刘恪整个人,也同时微微颤了颤。

似乎全身的肌肉,都在为此一时的用力,而鼓动着。

他的脸色更是憋得通红,如同一只油焖大虾。

只是这转眼间,大鼎便已经离地两尺。

刘恪现在,得用尽全力托住大鼎,手臂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

而尽管如此,他仍然毫不犹豫地继续着。

加倍的力量传遍了全身,使得大鼎缓缓地被抬升而起。

整个过程,看着长,其实也就五息左右的时间。

除了黎隼的同党手上动作不慢,多杀了三个被醉酒,以及举鼎,双重震惊的南越土著,其间倒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仿佛在大鼎被举起来之后,时间才开始正式流动起来。

汉军的几个将领们,惊恐的看着那被抬起来的大鼎,又看着面前的皇帝,甚至不由得倒退几步。

他们刚才,竟然试图保护一个力能举鼎的男人。

南越首领们,更是用无比夸张的表情,表达了心中的震撼。

黎隼、巴罗、巴木旦这几个,已经是族中少有的勇士。

但他们别说举鼎了,要不是汉军开放市集,家里连鼎都没有。

反倒是突然暴起的黎隼,心里无比庆幸。

早就听说汉帝神射无双,力气居然也是当世一绝。

他当然也知道,突然暴起刺杀皇帝,能最大程度上抑制汉军的攻势,但也要杀得掉啊!

秦始皇光是有记载的刺杀,就挨了四次,没有记载的,也不知道多少次。

更何况如今大汉天子颇有勇名,纵然是刺杀,也难以应付。

如今看这举鼎的一幕,一开始没有刺杀汉帝,而是刺杀心向汉室的族人,简直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就这力气,刺客上去暗杀也得被撕成两半吧?

暗杀没成,自己还死了,相当于啥也没做到。

保不齐汉帝还会反过来以此为要挟,让那些心向汉室的族人,彻底投向大汉。

如此一来,天柱神所处的境遇,将更加糟糕。

而此时的刘恪,则再度发力。

他仿佛都能听着自己骨关节摩擦的声音,要不是正开着宴会,多半髌骨已经断了。

不过现在连着开个几个挂,倒是不怕。

只见轰然间,他已是伸直了臂膀。

本就已经被举起的大鼎,竟是直接被其举过了头顶。

猛然间的用力,地面上都有几分龟裂,看的所有人眼角一跳。

这?!

这!!

举鼎,彻底起来了!!!

他怎么就这样举起来了!!!

刘恪没有理会惊骇的众人,将这大鼎完全举起来后,反倒没显得有多沉。

他整个人纹丝不动,双臂高举着大鼎,望着面前的交趾土著们,道:

“天柱神,是如何撑起天地的?”

洪亮磅礴的声音,在小小的帐中,回荡展开。

大汉的将士们,不知道南越土著们的神话,仅仅知道南越土著们信仰着天柱神。

因而群臣表现不一。

有些人的眼睛瞪得老大,说不出一句话;有些人突然感觉身体发软,险些瘫坐在了地上。

他们的脸上,无不是震惊万分。

而一路拆家冲到帐中的典褚,则是做好了上前接应的准备。

同时心中也是惊疑不定。

这个鼎,他倒是也能勉强举起来试试。

因为本来就是他从日南郡拖回来的。

可他举鼎,要么是扛着,要么是从鼎耳的地方倒提。

扛着呢,有肩背借力,更为省力。

而从鼎耳倒提,则有鼎耳可供抓取,容易发力。

像皇帝这么,硬生生抓着鼎足,将鼎拖举起来,模样倒是帅气了,里头的汤也不会洒,过后还能继续吃,甚至再下点萝卜片儿。

但很容易手滑,不小心就砸着自己。

也就只有秦武王那个憨批这么干,后来他就真手滑被砸死了。

而对那些南越土著而言,他们与汉军将士的着眼点不同。

他们更在意那句话。

天柱神??

如何撑起天地???

这么精简的一句话,好似有无数的人在呼唤、怒吼。

听得所有南越土著心头一颤,目光惊骇的,望着前面举重若轻的汉帝,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而刘恪,则用尽了全力,高举着大鼎,大笑三声,望向包括黎隼在内的南越土著们。

“朕比天柱神如何?”

南越土著们,却没有一个人敢跟他对视。

哪怕是悍勇无比,出手果决连杀数人的黎隼,气势上也差了何止一筹。

他们无不是想起了天柱神的传说。

当年天地一片混沌,一个男人突然站起,把天顶住,然后慢慢举起,越举越高,天就渐渐升得像现在这样高了。

男人便因此得名天柱神,他举起天,就像是天地之间的柱子一样。

汉帝举的不是鼎,是交趾的天!

他们每个人心中,一时间不由得升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天柱神当如是也!

而心中有了这个奇怪的想法之后。

那些本就是天柱神狂热信徒的黎隼与其党羽等,更是突然冒出了掩饰不住的杀意。

哪怕此时黎隼的匕首距离化成雨,只有半寸的距离,他也拿着匕首,往刘恪冲去。

就连一个已经将匕首擦着某个南越首领的暴徒,也是当即力道一收,露出比刚才还要狂热的表情,往举鼎的刘恪杀去。

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信仰天柱神的南越土著们杀汉帝,本就是收益更大的行为。

而现在汉帝居然胆敢自比他们心目中神圣的天柱神,还举着大鼎,根本抽不出手来反抗,确实是暗杀的好时机。

但他们把手头上的敌人抹了脖子,似乎也就是顺手的事,怎么就全都义无反顾冲向汉帝了呢?

大概涉及到天柱神,真的让他们忘乎一切了吧?

“陛下!快把鼎放下来!快放下来!”

陈伏甲见此一幕,急切的叫了起来。

现在这个危险局面,典褚也不一定能在乱成一团的大帐中,保全皇帝的性命。

毕竟皇帝现在举这个大鼎,完完全全就是个活靶子。

许多汉军将士也是纷纷上前,又要护卫皇帝。

而那些南越土著们,仍旧不管不顾,疯了似的往汉帝身前靠近。

然后就.

有踩着羊肉摔倒的。

有踢着酒坛被绊一跤的。

有被汉军将士们拦截的。

也有被典褚老鹰捉小鸡的。

愣是没一个人,能成功靠近皇帝身侧。

而蓄谋已久的黎隼,见实在无法接近,便直接将手中匕首,以一个无比刁钻的角度扔了出去。

这一发偷袭的天外飞匕首,势在必得。

他的同党在狂喜。

而那几个因为汉帝举鼎吸引攻击,而勉强活得一命的亲汉派南越首领,也都纷纷不忍再看。

黎隼猎鹿不是拿鹿角矛刺杀,而是用鹿角矛投掷,无比精准。

更何况一只小小的匕首呢?

正在老鹰抓小鸡的典褚,都没反应过来,帐中仅有几个将士,注意到飞去的匕首,只一眼,便是心头发紧。

皇帝躲开,会被鼎砸,不躲开,会被匕首命中。

这么看的话,果然还是被匕首刺一刀比较安全吧?

然后就见着这只势在必得的小匕首。

它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愣是从活靶子的发丝旁边擦过。

“.”

嗨,就这?

汉军将士们,无不是松了口气。

而暴动的南越土著们,已是心中绝望。

完了。

亲汉的首领没有全杀完,就连汉帝也毫发无损。

反而给了汉军清理南越激进派的借口。

那些心向汉室的首领,也更好给族人做亲汉工作了。

却见得刘恪依然举着鼎,稍稍往后退了几步。

他一脚踩在匕首上,而后用力一踢。

匕首就这么飞出了帐外,比黎隼的全力投掷,更远,力道更足。

刘恪讪讪笑道:

“不好意思,第一次,没怎么控制好力道,下次我轻点。”

他又找着一把不知是谁掉的匕首,往黎隼附近一踢。

这一匕首,直接刺入了黎隼的大腿。

刘恪努了努嘴,假装啥也没发生:

“反正还给你了,来,再试一次。”

卧槽?

皇帝以身犯险,还犯习惯了,竟然把凶器还给了暴徒?

阿尔斯兰看了直呼内行。

帐中军将就要阻止,但当事人黎隼反应更为快速,从大腿上拔出匕首,在鲜血直飙中,再度对着举鼎的活靶子掷去。

又没中。

“再来。”

黎隼大腿又中一刀,又是一发势在必得的投掷。

还是没中。

“再来。”

没中。

“再来。”

没中。

如此反复。

帐中所有人,不分敌我,全都看麻了。

哥们儿,皇帝背后的地面都快被伱投出个人型了,你踏马故意的吧?

刘恪再把匕首踢回去的时候,黎隼这次没有动作。

见此,他这才缓缓低下身来,随着一声巨响,大鼎落在了地上。

里头的汤汁因为震动晃了晃,这时候,才溅出几滴。

黎隼已是无比呆滞,眼神里再无刚才的狂热。

所有的表情都无法在他脸上找到,只能看到木然死板的五官。

他仿佛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理解的一切,陷入了一片迷雾中,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是你自己进鼎里,还是朕让人把你扔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