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抬腿走进了宫中,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来到了中间的大殿。
“还不去请你家娘娘?”
陈牧羽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找了个位子坐下,抬头对那小童吩咐。
“前,前辈。”
小童早就已经六神无主,此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也就只是个养丹的小童而已,哪有资格在宫中随便行走,更不用说去请黄龙娘娘了。
“不知是哪位道友造访?”
便在这时,一个声音自殿外传来。
下一秒,一名身穿黄色长袍,颇为华贵的中年女子,出现在了殿中。
一双清冷的眸子,直直的打量着陈牧羽。
“你就是那什么,黄龙娘娘?”
陈牧羽都没有起身,一点礼貌都没有,只是瞟了眼面前这个女人。
——
姓名:黄瑶。
介绍:黄风岭黄风大圣之女,寅虎宫虎尊之妻,二十年三年前,因故来到黄龙河,自号黄龙娘娘……
……
——
黄瑶微微皱眉,对于面前之人的不敬,心中有几分恼火。
但她也不是普通人,知道这世上有很多惹不起的人,往往只是看起来不起眼的存在。
面前这个男人,能入黄龙宫如无人之境,想必实力是极强的。
没有弄清楚对方的来意,黄瑶自然是谨慎的,宁愿多一个朋友,也不愿意多一个敌人。
“不错,便是本宫。”
黄瑶对着陈牧羽拱了拱手,“不知阁下是何人,来我黄龙宫,所为何事?”
陈牧羽摆了摆,“我只是个过路的,刚刚在大河村住宿,见你指使童儿拘来阴灵炼丹,此举可是有上天和呀……”
黄瑶皱起了眉头。
居然是个管闲事的。
我拘我的魂,练我的丹,关你什么事?
她不认为这世上的修士,会有好人。
当然,或许零星的会有那么几个,但绝对没这么点背让自己遇上。
面前这人,想来应该是想借机找自己打打秋风。
想到此处,黄瑶说道,“这似乎与道友没什么利害关系吧?”
就差直接说陈牧羽管闲事了。
陈牧羽也不恼她,“我辈修士,路见不平,锄强扶弱,有没有利害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求念头通达。”
什么跟什么?
黄瑶深吸了一口气,“说到现在,道友可还没报上名讳。”
“陈牧羽,散修一个。”
陈牧羽淡淡一笑,“娘娘若是觉得我挡了你的路,想要杀了我,不妨一试。”
黄瑶闻言,脸皮微微抖了一下,“哪里的话,我岂敢有这等想法,道友却是有所不知,这些阴灵,大多都是黄龙河中枉死的阴灵,他们被黄龙河的水脉之气束缚,永世不得超生,我此举,只是在帮他们超脱……”
“哦?”
陈牧羽挑了挑眉,“莫非,娘娘做的还是好事?”
“自然是好事。”
黄瑶认真的点头,“这黄龙河中游上下三千多个村子,都受我庇护,道友可以去随便问问,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坏人脸上可没写坏人二字。”
陈牧羽淡淡一笑,“我只相信我之所见,我之所闻,你手下小童所做的,和你说的,可不太一样,我之所见,这小童可是将那些阴灵给活生生的炼了,根本没有所谓超脱可言。”
“哦?”
黄瑶挑了挑眉,侧脸往那小童看了过去。
那小童,早就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被黄瑶看这么一眼,直接跪在了地上。
“娘娘饶命。”小童猛地磕头,只如捣蒜一般。
“哼,狗东西,你就是这么糊弄本宫的?”
黄瑶怒目,当即便是一掌向着小童拍去。
小童早已是头脑一片空白了。
然而,黄瑶那一掌,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面前像是凭空出现了一道气墙,将她那一掌生生挡下。
甚至,反震之力还将她连连后退了数步。
黄瑶稳住身形,往陈牧羽看了过去,虽然没有看到陈牧羽有什么动作,但是,她敢肯定,是陈牧羽出手了。
她刚刚出手,也只是有意的想要试探陈牧羽的实力。
但是,这一试探,让她心都凉了。
此人的实力,绝对在她之上,而且,远远在她之上。
“娘娘这是急着要杀人灭口么?”陈牧羽语气淡淡的问道。
这……
黄瑶一滞,随即连忙摇头,“道友误会,是我管教不严,以至于手下小童做出这等事……”
“不必解释,你我都懂。”
陈牧羽摆了摆手,出了事就甩锅,这不就是当领导的通病么。
黄瑶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有点吃不准陈牧羽的意图,“道友,你想要什么?”
“呵。”
陈牧羽摇头,“我能要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我要的?”
黄瑶脸色更加难看,当即说道,“家父乃是黄风岭黄风大圣,极道超品境的强者……”
眼见吃不透陈牧羽的想法,黄瑶直接扯起了家世,她甚至还希望陈牧羽在听到她父亲的威名时,会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忌惮。
但是,她显然错了,区区超品境,还难入陈牧羽的法眼。
陈牧羽道,“我观你这一身修为,也算是中规中矩,为何会用到炼制阴丹这种方法?据我所知,用这些凡人阴灵炼制出来的丹药,对你这个境界,应该没什么用处吧?”
这可是一位大道境的修士,区区几千凡人阴灵,炼制出来的丹药,能有多少用处?
恐怕连塞牙缝都不够。
当初杨明在这一境界的时候,想提升境界,也动过类似的念头,但那可是以混沌世界无数苍生性命为代价的。
“这……”
黄瑶一滞,她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怎么,难不成,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么?”陈牧羽收起笑容,声音已经略微有几分发冷了。
黄瑶依旧闭口不言。
“看来,你还不知道坐在你面前的,是怎样的存在!”
陈牧羽一声冷哼,略微显露了一点气势。
黄瑶瞬间脸色大变,就如置身沧海波涛之上,坠入无尽深渊。
恐惧,除了恐惧,也还是恐惧。
无边的大恐惧。
这是何等的存在,如此这般的气势,就算是在父亲身上都没有感受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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