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该怎么杀,曹安干净利索的捏住了鸡脖子,一拧,杜家被他连锅端,彻底完蛋。
杀猴子该怎么杀,这一次没有人扭着孙家的脖子,或者一锤子砸下来,但是猴子被踢进了热水锅中,然后盖上了锅盖,下面点起了大火。
外面的人听到猴子吱吱吱的叫声,透过玻璃盖子看着猴子在里面活蹦乱跳。
孙家死定了没有?
受害者不需要害怕丢人,尤其是为她复仇的时候,他告状的时候,带着自己女儿当年被连累的证据,大老爷们哭的泪流满面——虽然这些证据不全,几个主谋已经死了,打官司很难赢,但是从心证上,大家都认同薛局长的观点,孙家当年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
就算是孙家的老关系,这一次也不会伸手,孙家失去了官场上的庇护。
而在商业上,熊局长迟了一点点,他到了下午才动手,让工商局的朋友同事行动,查抄了孙家的各个仓库。
他没有隐瞒发生了什么,告诉大家自己被绿了——总有人觉得老实人可以欺负,但实际上,当老实人着急了,不要脸了,事情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给他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而这顶绿帽子是最大的掩护,这中间他做什么大家都可以理解,比如离婚、分割财产、查抄孙家的仓库等等……
而申海城的别的几位大佬,也纷纷出手,从各方面打击着孙家,下来,银行、税务等也纷纷动手,抽贷的抽贷,查账的查账,显赫一时的孙家孙家被打的头破血流。
当然,作为当地的土著,孙家也有自己的势力,可是……有句话叫做兵败如山倒,当大家都开始拿起刀子割肉了,还有人会给他们留下骨头吗?
商品被扣,资金链断裂,下面的管事携款逃跑,名声又臭又黑。虽然是孙家有几个人才,但是又能如何?
……
曹宪再一次见到了沈渔的时候,沈渔正在吃面。
这是一家本地的面馆,南方的面食讲究浇头,鲜虾、鱼丸、海贝等熬制的面汤里,漂浮着几根雪白细嫩的龙须面,仿佛就是艺术品。
“这是邪道呀……”
那位北方才调过来的警官正在愁眉苦脸的吃着这种一碗和茶盅大小差不多的面食,表示吃不饱。
“还是我们北方的拉条子或者扯面好吃,热辣辣的滚油泼到了葱花和辣椒上面,再配上一盘子卤肉,要肥瘦相间的那种,才是真的好吃。”
“我倒是无所谓,只要是有人请我吃饭,我都不嫌弃,曹宪,你想吃什么?”
“沈叔叔,我已经吃好了,谢谢。”
美丽的女孩迈着修长笔直是双腿,脸上的笑容仿佛最美丽的花朵,她毕恭毕敬的站在沈渔的身边,如果手中再多一个书包在面前的话,那就是妥妥的面对老师的回答了。
她很乖巧,也很听话,一点看不出她心中充满了怒火,想把沈渔的狗头砸个粉碎。
李警官似乎发现了情况的不对,笑了笑转身离开。
“阿宪,我们还是平辈论交吧,叫我沈渔就行了,你父亲那个人心胸狭窄,他根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才不是那种人。电话录音是伪造的,那个家伙就是害怕别的男人啃了他的白菜,我比你还小几岁,怎么会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沈渔有点惊奇的回答道,他没有想到曹宪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不过,想一想也是,大家子女,输人不输阵,把柄握在了沈渔的手中,她才给弟弟妹妹吹嘘自己多么多么的英明神武,孩子们眼中都是亮晶晶的星星,一转身,又要过来看沈渔如何做事,她还要继续当幌子。
万一被揭穿了怎么办?
沈渔这家伙属狗的,你敢碰他的狗头,他一定会大声惨叫和反抗。
曹宪很羞愧,比如那天她离开的时候,父亲在火车站站台上用免提打电话给沈渔,两个人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父亲说曹宪带了一点土特产去看沈渔,希望沈渔好好招待她,沈渔表示没事没事,侄女过来了,他一定会好好的热情的招待她,不让她受委屈。
这两个家伙通话时候仿佛之前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发生过,只有曹宪无话可说。
一个人撒了谎,就需要用更多的谎话来掩饰,然后走上了……曹宪只能成为棋子,在谎言中编织着她的故事,顺从的听沈渔的吩咐,而不是砸烂沈渔的狗头。
好在这一次,她的几个弟弟妹妹都留在了京城,只有她来到了申海城,带着一位保镖。
“好了,吃面吃面,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今天我请客,你先不要着急,申海城这锅菜还没有炖熟。”
“是。”
“你知道不知道,有人准备去告你的父亲。”
沈渔笑嘻嘻的说道,“孙家可是根深蒂固,不仅仅在申海城有人,更上面还有人,这一次你父亲一连两次在申海城大动干戈,可有人很不满意。尤其是这一次,你的表演太浮夸了,放火烧屋,杀鸡儆猴,看起来很厉害,但实际上也留下了不少的把柄,这是我们故意留下的陷阱,有些人不清楚,还会大肆宣扬你父亲破坏规则,要将你父亲打落尘埃,下来,我们要他们好看。”
沈渔把面前的海鲜云吞面一口喝完,有点意犹未尽的说道。
“你第二次来到了申海城,就别乱说话乱做事,跟着我,做个乖女孩,明白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