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不过听你的说法,他们居然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周元觉微微皱眉说道。
“这是总署长的意思,在真正达成合作之前,他们的具体立场即便是我们也很难弄清楚,毕竟,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已经离家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太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过,总署长已经对他们表明,这次的特使要与他们谈重要合作,但他们似乎还是对此表现得有些无动于衷,多少表明了一些态度。”
“他们乐于给予我们一定的帮助,但同时,也不希望彻底站在我们这一边,想要获得他们的全力帮助,恐怕要费一番周折。”
黄斌说道。
“你刚才说过,在这片大陆上,强者为尊,对吧?”
“那么当他们明白,在这次危机之中,他们的能力不足以保证他们的安全,或许他们就会改变自己的立场。”
周元觉脸色平静的说道。
“我相信您能做得到。”
黄斌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
······
克罗,西郊。
北黑华商总会总部,铁王安保麾下,金泽山庄。
这座占地上千平方公里的庞大庄园,完全采用的是东华风格设计建造,在这片国外的土地上,能够做到这一点,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整个金泽山庄,实际上就是铁王安保的总部,在整个北黑华商总会之中,铁王安保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
因为,对于漂洋过海来到这片土地淘金的商人来说,面临最首要的问题不是如何赚钱,而是如何安全的开展生意。
没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在背后支撑,在这片土地上,无论是金矿也好贸易也罢,都只不过是为他人徒做嫁衣。
可以说,突破人体极限的王恒山,才是真正将整个北黑华商总会各个势力联系在一起的关键。
这位年龄尚不过七十岁,可以称之为新生代的圣觉,可以称得上是一言九鼎。
此时,这位身材魁梧,身穿劲装,脸上长着络腮胡须,面容看上去十分粗犷的男人正站在中式阁楼之上,看着金泽山庄广场上的密密麻麻的身影,目光深邃。
“喝!!”
“哈!!”
整齐划一,气势十足的呼喝声从广场上传了出来。
此时在广场之上,一名名男子光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将手不停地朝着面前脸盆般的器皿中刺去,在器皿之中,装呈的是一粒粒黑色的铁砂。
这些人,有的是黄种人,有的是黑种人,有的是白种人,他们都是铁王安保的一员,甚至有不少是铁王莫名而来的崇拜者。
传承自东华古武的铁砂功,正是王恒山所修习的武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铁王安保,更像是一个以王恒山为首的流派。
“王叔,这次东华方面派来特使,说要和我们谈深入的合作,您是什么看法?”
在阁楼之中,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茶点,一个身穿西装革履,带着金丝眼镜,长相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对王恒山问道。
此人名为李海博,继承了其父的家产,是如今大祥海运的掌舵人,他不仅不像普通富家公子哥那般花天酒地,反而精明强干,让大祥海运更上一层楼。
“猎痕组织出了问题,如今国际形势又如此混乱,看来东华高层是想借此机会插手黑洲暗世界争端,深入合作?老夫觉得他们这是想要招安我们,让我们任他们驱使。虽然平时我们愿意与之交好,做一些让步,但关键问题上,我们不能动摇。”
另一边,一个消瘦的老头说道,此人是金乌矿业的掌舵人郑航,在整个北黑华人商会之中,单论财力他是当仁不让。
“毕竟都是东华后裔,打断骨头连着筋。”
王恒山淡淡的说道,雄浑的声音震荡着阁楼,他缓缓转过身来,面容就如同三十刚出头一般年轻。
“您的意思,是要深入合作?”
郑航眉头一挑说道。
“这一次的局势,有些复杂。”
“猎痕组织的德莱重伤,而荒芜组织似乎与白翼组织达成了某种合作,如今,整个黑洲看似平静,但暗地里却都处于一种暗潮涌动的状态,结合如今的国际局势来看,黑洲恐怕要乱了,至于会乱到什么程度,我也无法确定,总而言之,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恒山摇了摇头说道。
“黑洲的局势,毕竟不比世界的其他地方,说这里的局面是诸王割据也不为过,更何况,以您的实力,即使黑洲真有变动,也可以护佑我们整个北黑华商总会周全。”
李海博笑着说道,这话倒不是他在刻意溜须拍马,而是发自肺腑的真话。
他深深知道王恒山的力量,因此心中才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这个男人,是超人,甚至可以说是神。
至少在他的观念之中,是这样认为的。
“海博说得有道理,我们对您的实力都很有信心,有您坐镇,我们何必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有限的合作当然没问题,涉及根本,就要考量。”
郑航也点头表示赞同。
“谈谈看吧。”
王恒山对两人的话不置可否。
嗒嗒嗒!!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阁楼之下传来,一名铁王安保的工作人员走上了阁楼,对王恒山说道:“师父,黄斌带着东华的特使到了。”
“请他们上来。”
王恒山脸色平静的对那名工作人员说道。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很快,阁楼之上就再次响起了一阵脚步之声,刚才的那名工作人员带着两个人走了上来。
其中一人,在座的几人都十分熟悉,黄斌。
而另外一人,一身简单的休闲装,皮肤白皙,身材瘦弱,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青年,没有让在场的人感受到任何属于强者的气场。
这位,就是这次东华派来的特使?
李海博和郑航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迷惑,微微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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