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要黑了,山路难行,还是改天吧。”村长担心。
“不耽误,我很快上来,再根据墓穴规模进行下一步工作!”谢主任当机立断,带两人下去了。
其他人只能留在上面等着,过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动静,村长急了,“这么久还不上来,会不会出意外呀?”
“我下去看看吧!”明月主动提出,古墓里的鬼将军已被收了,但古墓阴森,说不定又会聚集阴气。
“那你小心点。”村长知道明月的本事,担心谢主任他们出事,自己难辞其咎,就同意了。
明月顺着绳子下去,没走多远,就看见前面的灯光,谢主任几人正痴迷地围着一块墓志铭,研究入迷了,竟舍不得回来。
“谢主任,你们再不上去,村长可要急死了!”明月走过去。
“哎呀,不好意思,是我耽误了。”谢主任还舍不得抬头,“小费啊,这是一座皇陵,你的发现太有价值了。”
“要准备发掘吗?”明月问道。
“对对!应该即刻上报,尽早展开保护性发掘工作!”如此规模的墓葬,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几人回到上面。
把洞口掩好,打报告,安排后续工作。
野柿子沟发现大型古墓的消息传开了,上级组织人进山,要雇佣大量村民进行前期挖掘工作。
正式考古不像盗墓,随便挖个盗洞进去,捞些值钱东西,随意破坏看不上的陪葬品。
每一样东西都承载着历史,不能随便动手,要把整座古墓揭开,从墓道口一点点进去,估计要干个三五年。
山路崎岖不好走,还要修建道路,村里的人手不够,村长当机立断,把外出打工的青壮年都找回来,在自家门口一样挣钱,还能照顾家庭。
明月描述出两个盗墓贼的画像,因此,得到两万块钱奖金。
古墓的出现,让野柿子沟热闹了,连带着山里的柿子也打开销路,村里人干劲十足。
明月也没闲着,在二柱的宣传下,远近村民都知道,他是极厉害的捉鬼法师,就有人请明月上门看风水,除邪。
为了挣钱盖楼,明月忙碌起来,接了几回生意,钱挣到手了名声也打开了。
这一日,隔壁村王大伯来找明月,他家刚盖好的楼房,在上梁时接连出事,找了几个先生都没根除,还有人因此受伤。
来到王家新房,远远的,明月就看见屋顶上笼着一团黑气,那黑气中隐约可见,穿红肚兜的小男孩,爬上爬下玩的不亦乐乎。
便微微摇头道,“哎呀,你家这个情况不大好解决呀!”这是正常套路,说的严重些才显本事。
王大伯急了,“费大师,您能看出我家这是什么情况?只要您能解决我一定重谢!”
这位以前是游手好闲的二流子,现在开窍了,学的一身好本事,就算年轻也要敬着。
明月一脸高深莫测,“倒也不难解决,只是……。”
“您有话尽管说!”
“你可认得一个穿红肚兜的小男孩,大概两三岁的模样,长的挺白净肥头大耳的。”
王大伯闻言脸色一变,哭丧着脸道,“不瞒您说,我家那小孙子,就是您描述的模样,可惜几年前跌到井里淹死了,难道新房盖不好和孩子有关?”
明月淡然摇头,“你没说实话!”
王大伯心中一突,颓丧地叹道,“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我那小孙子出世后,他妈就时常犯病,做事丢三落四的,还常常自言自语,我儿子特意带她去大医院看过,说是产后抑郁,乡下人没听说这奇怪病,并没当回事。”
“没想到,她的毛病越发严重,竟趁大家没在意时,把我那小孙子丢到井里,活活淹死了。”说到伤心处,王大伯老泪纵横。
“孩子妈呢?”
“事后她也投井了!”
“这对母子出事后,你家可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明月继续问。
王老伯揩揩眼角,叹道,“那阵子是不顺,也找了法师做法,后来才好些。”
“只可怜我儿,老婆孩子都没了,便外出打工,今年捎信回来,说找了女朋友准备结婚,我就想给他盖个新房,把过去的事都忘掉,好好过日子。”
“可谁知道,开始都好好的,上梁就出事,难道是我那前儿媳故意捣乱,可她是自己死的,不能害我们活人呀!”
王大伯长吁短叹,“你就帮帮忙,超度她们母子吧。”
“没问题!”明月从包里拿出空饮料瓶,随手一扔,那瓶子飘飘忽忽,飞到房子上方,瓶口朝下,急速旋转起来。
众人皆惊,这位大师的手段和一般人不一样。
“没出人命不算太严重,估计是有未了心事,当面说清楚吧!”明月抬手虚点。
那瓶子猛地下坠,众人隐隐能听到阵阵刺耳的噪音,众目睽睽下,透明饮料瓶如被泼墨,里头变黑了。
明月手掌向上,饮料瓶便晃晃悠悠落在他掌心,“这,这是什么?”王大伯惊讶。
晃了晃饮料瓶,明月冷哼道,“有什么冤屈,出来说清楚。”
手指轻弹两下,瓶口突然冲出一道黑气,在半空凝而不散,最后幻化成年轻妇女的模样,怀里抱着个穿红肚兜的胖娃娃,正是王大伯死去的儿媳和孙子。
突然见到死去好几年的人,正常情况应该很恐怖,但眼前这两鬼,不过三寸高的迷你小人,根本没什么阴森之气,就不觉恐惧了。
王大伯小心翼翼,“齐芳,是你吗?”
迷你鬼母子转过头,女鬼动动嘴角,“爹,我当初嫁进来时住旧房子,凭什么这后娶的就要住新房,我不甘心!”
居然是因为没住上新房产生的怨念,王大伯苦笑,“怨爹啊,前些年家里困难,这是磊子打工攒下的钱,才盖起新房的。”
“不管,我要住新房!”女鬼说变就变,娟秀的面容突然肿胀,怀里的孩子也像被水泡发的透明,显得恐怖了。
他们死后的惨状挺吓人,声音也森然了,“不给我盖新楼房,谁都别想安生!”
“大师啊,求你帮忙啊,我实在没多余钱再盖楼房了。”王大伯苦求。
明月翻白眼,“这么简单还搞不定?她要新房你就拿钱给他们母子修阴宅,弄气派些,再多烧纸钱,让他们在地下住舒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