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娘家人,鞠氏的眼泪流得更狠,“我答应!”
韦府宣布久病的韦三郎病故了,人走茶凉,他病了许久来吊唁的人并不多,吹吹打打把人葬了,又关起门来过日子。
棺材里的韦三郎和男主被挖出来,由三皇子留下的人手簇拥着,去了南方搞事情。
明月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鞠氏娘家被流放,又死了男人,好在手里有钱财,也没人敢随意欺负。
毕竟,鞠氏还有其他亲戚,韦家行事低调,没有遭遇剧情中的欺凌。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事可干,明月又不敢随意离开,毕竟原主的身体是正常死亡,一离开人就挂了。
老头子还惦记着厚葬呢,只能等便宜儿子成功杀回来了。
作为府里老大,人人敬着,明月吃饱喝足了,没事就去调戏那些孙子孙女,偶尔给他们灌灌毒鸡汤。
这些小子就像打了鸡血似的,越发卖力用功,头悬梁,锥刺股,想和三叔一样高中,让家族再次崛起。
鞠氏心里有了盼头,安心打理家事,教养儿女,倒也风平浪静。
转眼过去三年,大房二房的几个孩子也大了,两位嫂子就起心思,该给儿女说亲了。
以前有韦三郎在,毕竟是个官身,侄儿侄女也能说上一门好亲。
没想到三郎却是短命鬼,早早去了,好在有公爹在,他们还能继续住在京城。
想着三弟妹娘家亲戚多,少不了求她牵线搭桥。
鞠氏不能拒绝,她男人不是真死了,迟早要回来,侄儿侄女的婚事不能太差。
外头人不知道他家的真实情况,一群泥腿子,鞠家也败落了,手里有点闲钱早已沦落商户,还眼高于顶,想攀高枝,很是瞧不起。
几个孩子的婚事,竟没一个顺利的,妯娌三个心情都不好。
思来想去,鞠氏又来找明月,“爹,家里几个孩子都大了,您看给他们找个什么样人家?”
明月笑道:“他们父母拿主意就好了,我可管不了!”
鞠氏叹道,“大嫂,二嫂求到我面前,儿媳帮着说了几家,可惜人家都瞧不上,我这心里堵得慌,只盼着相公能早日回来。”
因为侄儿的婚事,她想到自己的儿女,当时一冲动就答应相公离家。
小主子才多大点,等他培养成才至少要十几年,成不成功还不一定,总之,她的儿女婚事要被耽搁了。
明月早在男主和便宜儿子身边安排了傀儡纸人,毕竟天天在家闲着,弄个现场直播解闷。
韦三郎脑子灵活,有钱有人,已经在南方站稳脚跟,还发展了不小的势力,照这种进度,十年八年必能成功。
“姻缘天定急是急不来的,孩子们也不大,再等几年也使得。”
“再等几年,两位嫂子怕要埋怨我了。”
隔天,明月就宣布孩子们不急相看亲事,男孩子可以下场考科,弄个功名在身,能找个好亲事。
女孩子不必高攀,选个家世清白上进的读书人,眼下贫寒不打紧,只要夫君上进将来也会发达。
老太爷是一言堂,家里几次出事都是他站出来主持大局,大家不敢反对。
想想也是,以他们现在的身份,想往那高门大户里去,孩子只能做妾,也舍不得,费心选了两户读书人家。
过两年,两个侄女相继出嫁了。
鞠氏手里有钱,家塾依然开着,孩子们珍惜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很努力。
几年后,居然有两个中了秀才,明月大大表扬了一番,又让其他人放宽心,一次不中就再考,反正他们年纪还小。
京城风平浪静,南方的韦三郎却忙得不亦乐乎,他是事业心极重的人,一边努力教导小主子,一边忙着拉拢各方势力。
男主才十岁,已经在天道安排下,早早和女主相遇了。
得知小主子的女朋友是流亡在外的邻国公主,韦三郎当机立断,先帮她返回故国夺回大权。
有天道看着,女主上位简直像儿戏一般,不到一年功夫,女主已是邻国女王。
男主和韦三郎得到她的全力支持,信心大增,暗中派人潜入京城搞事情。
男女主都是不消停的,这年开春,女主就带着一队人马,打着搞好外交的名义来到了京城,韦三郎和男主也在随行队伍中。
看到他们出现,明月觉得任务快结束了,男主还是小屁孩,这剧情也太扯了。
正常情况男主家破人亡,流落在外,不用个几十年卧薪尝胆哪能轻易的上位。
到这里,才十岁的男女主就互相钟情了,韦三郎护送女主回归,凭信物和一个胎记确认身份,女主说当女王就当了,所有人还心甘情愿臣服她。
反正是书本世界,这天道是服务女主的,所以什么宫斗权谋,简直像闹着玩似的,明月只管看戏就好。
这一年万寿节,各方使者来朝,京城很热闹,明月约束族人不许乱跑,男女主来了,必定要出事的。
果然这一日,宫宴上,六皇子中毒了,在自己的寿宴上,最喜爱的儿子被人下毒,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
皇帝震怒,要严查抓出真凶,京城戒严,人人惶惶不安。
明月通过傀儡纸人,看见是男主暗戳戳找人干的,毒药还是女主老家特有的,这是明晃晃的把子,女主就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她好歹是女王,没有真凭实据,没人敢动她。
继续调查,发现有人假扮太监,在上菜时偷偷下毒,事后早已逃出宫了。
那家伙一路逃跑,遮遮掩掩直奔韦宅,明月翻白眼,男女主要搞事情,为什么一定要牵连旁人呢!
当晚鞠氏一脸惊慌带着蒙面人来找明月,“爹,出事了!”
明月冷哼,“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此人是谁?”
鞠氏拉的蒙面人跪下,“他是我娘家亲侄儿,外面有官兵追他,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那人拉下面罩,果然是鞠老头家的崽,“他应该在边关劳役,怎么在这里?”
“边关苦寒,我爹不想老死在那,正好相公悄悄派人联系,就让铭儿假死去投奔,相公已回到京城,铭儿不小心被人察觉身份,只能来投奔我,求爹帮帮我!”
鞠氏哭唧唧,鞠铭也连连磕头。
明月哼道,“你也太看得起了,我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农,能帮什么!作孽呀,老三一时糊涂就要带全家一起陪葬不成。”
鞠氏一惊,哭的浑身颤抖,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