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要谢谢你了!”明月冷笑着,“既然敢打上门来,我也不怕你知道我的手段,惹恼我大不了撕破面子!”
“钱婆子的下场你看见了吧,我这还没动真本事呢!”明月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轻松一捏,坚硬的瓷器直接碎成粉末。
对面两个女人惊的眼珠子要跳出来了,场面太玄幻觉得是眼花了。
“我不是说笑,不知道人的骨头有没有这瓷器硬!”明月收敛笑容,一脸残忍看过来。
钱姨娘心中一突,“别别,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太过分我都答应,怎么说也是一家人真撕破脸皮又有什么意思呢!”
英儿白着脸忙附和,“好姐姐,姨奶奶管着一大家子,一时疏忽也是有的,要有照顾不周到委屈了姐姐,定会弥补的,姐姐有要求只管说,能办到的我们一定办到!”
“方知为是庶出,大少爷在时他没少受委屈,当娘的很心疼吧!”
不明白她突然提起儿子,钱姨娘谨慎的点头。
“同为人母,我也不想女儿受委屈的!”明月转移话题。
“你什么意思?”方姨娘警惕,“难道你想把她记在正妻名下,这不妥当!”
英儿怕她干脆回绝惹恼明月,在帮手没来之前还是要小心应对。
忙解释,“姐姐,这事姨奶奶真做不了主,就多给钱财做补偿吧,小小姐是女孩,日后嫁人多点嫁妆傍身更实惠!”
明月冷笑道:“我的女儿怎么肯让她认别人作母亲!孩子都生了,就让我做正房,小雨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女了!”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主仆二人被明月的雄心壮志惊的呆在当场,钱姨娘太愤怒忘记她的武力威胁。
破口大骂,“好个痴心妄想的贱人,就凭你也配给我儿做正妻,你是昏头了吧!”
英儿顾不得安抚她息怒,“好姐姐别说玩笑话了,二少爷高中马上要选官了,他的妻子关系重大!”
“当然我不是说姐姐不好,姐姐品貌俱佳,只可惜家世弱了一点。”
“姐姐慈母心肠为小小姐打算,姨奶奶会理解的,保证给你们补偿,多得钱财可比虚名实惠多了,姐姐看呢!”
明月翻白眼,原主的愿望必须实现啊,正常途径是不可能了,还需要从长计议!
啧啧摇头,“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去准备早饭吧!”
这贱蹄子使唤人还上瘾了,钱姨娘腮帮子都咬酸了,被英儿快步拉出去。
钱姨娘管家,每日饭后会有各处管事来回话,想到这个,主仆二人有希望了。
刚走到院中,从正房飞出一个东西砸到院里的假山上,巨大的声响吓的二人花容失色,再看假山上赫然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子。
明月凉凉的声音从正房传来,“把小心思收一收,以后这海棠院就是我的了,选几个机灵点的下人来,你们可以滚了!”
钱姨娘接连受惊,怒火全没了,手脚发软被英儿拖出院门。
英儿心里凉飕飕的,那把明晃晃的剪子好像插在她心头,担心不知何处会飞来一把剪刀,插到自己后脑勺,那她就交代了。
出了海棠院,主仆二人像后面有狗撵似的一路疾奔,直到彻底没力气才瘫在地上。
“姨奶奶怎么了?”扫地的小丫头忙过来搀扶,钱姨娘回看来路,并没有人追赶,慌慌道:“快扶我去前厅。”
小丫头不明所以,英儿忙道:“昨夜老爷歇在赵姨娘屋里的!”
钱姨娘顾不得吃醋,“我们去爱莲堂。”
英儿喊了几个下人分派任务,留两个远远监视着海棠院,再通知管家召集青壮小厮准备着。
慌慌来到爱莲堂,方老爷还没起,赵姨娘听了回报,不免撇嘴道,“老爷十天八月才来我这一趟,这天才刚亮就急赤白脸过来抢人,吃相也太难看!”
丫鬟替她整装,忙道:“姨娘小声点,如今二房正得势呢!”
赵姨娘撇撇嘴,自己肚子不争气,没给老爷生下一男半女,在正房太太面前做小伏低是应该的。
同样是姨娘,论起来钱氏娘家还不如自家,可惜人家争气生了儿子,且是成才的,如今大少爷死二房钱氏还得了管家权。
抖起来连正房都要退避三舍,何况她这无儿无女的,少不得陪着笑脸出来迎接。
猛然看见平日打扮精致,装腔作势的钱氏,蓬头垢面,不施脂粉惶惶如丧家之犬,一时惊住了。
“钱姐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钱姨娘没空和她掰扯,“老爷呢,我找他有急事!”
必定是天大的急事,不然她不可能不修边幅就出门,赵姨娘不敢耽搁,“老爷还没起,我去请!”
带她们进屋,钱姨娘直接扑到床上,“老爷啊,奴家差点没命再见您了!”
方老爷被外头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刚睁眼就见一个脸色蜡黄,眼里都是血丝,一脸皱纹的女人压在胸口,还以为做噩梦呢!
猛的把人推开,赵姨娘知道他是被钱氏的真面目吓住了,乖巧上前扶起。
“老爷,这是钱姐姐!”故意露出她精心打扮的笑脸给他洗洗眼睛。
方老爷才看清,还真是自己的妾室,不免皱眉,这女人什么时候老成这样了,真扫兴!
不快哼道:“瞧瞧你什么样子,不修边幅到处乱闯,真丢人!”
钱姨娘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老爷啊!出大事了,咱家出妖怪了差点害死我呀!”
“大清早的说什么疯话呢!”方老爷根本不信,在赵姨娘服侍下穿好衣服。
英儿知道主子这模样不能见人,可事态紧急顾不了许多,忙道:“回老爷,昨晚掌灯时分,有人大闹海棠院把上下人等都打伤了,姨奶奶是受了太大惊吓才这般失态的!”
“有人打上门来,我怎么不知道?”方老爷狐疑,“这深宅大院的不可能吧!”
“奴婢说的句句实话!”英儿迅速把事情大概说了。
方老爷皱眉,从脑海思索儿子的通房,好像是个存在感极低的,“知为的通房好好的怎么会犯病,一个弱女子能打伤一院子的人,我可不信!”
钱姨娘抹着眼泪,委屈道,“您瞧瞧奴婢这模样,是骗您的吗?天地良心啊,她把钱婆子打的只剩一口气了,也亏我们跑得快,不然老爷就见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