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爱读 > 我要做驸马 > 第五百六十一章 嫁祸

面对李节的逼问,一直冷静的崔二也露出几分惊慌的神色,不过他最后猛然跪倒在地哭求道:“小人冤枉啊,这件事真的和小人无关,那晚我也从来没给老爷送过茶水,所以只有崔安那个无耻小人才有机会下手!”

对于崔二的辩白,李节却是没有理会,而是对黄化问道:“你们已经把崔家的人都审问过了,在案发当时,可有人见到崔安出现在书房吗?”

“没有,这点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情况虽然混乱,但所有人都说没有见过崔安,不过这也更加证明崔安在作案后逃离了崔府,所以我们才会把精力都放在追捕他的身上。”黄化立刻回答道。

“那在案发之前,最后有人见过崔安是什么时候?”李节再次问道。

“这个……”黄化却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了,这也是他的疏忽,之前只把崔安认定为凶手,所以一心只想着崔安在案发后的行动,却根本没考虑过他在案发前的行动。

“派人去问一下吧,说不定会给咱们一个惊喜!”李节吩咐道,他并没有怪罪黄化疏忽,毕竟连他自己之前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是!”黄化答应一声,立刻吩咐人回诏狱审问崔府的人,而本来痛哭流涕叫着自己冤枉的崔二,身子也微微一震,但他却很好的掩饰过去了。

不过李节却没打算放过崔二,只见他看了对方两眼,随后再次开口问道:“崔二,老实交待吧,你房间墙壁上的血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驸马,小人冤枉啊,那血迹真的是小人流鼻血时不小心滴上的。”崔二这时满脸眼泪的高叫道,眼神中也满是委屈。

如果是之前,李节可能真的被他给骗了,不过现在李节却是心中有数,只见他冷冷一笑道:“到现在你还在抵赖,告诉你一件事,血液滴落和喷溅的形状是不同的,虽然区别很小,但明眼人依然能够看出来,你墙壁上的血迹明明是喷溅上去的!”

李节在前世还是看过不少刑侦方面的电视和的,所以也懂一些基础的刑侦知识,比如血迹的鉴定这方面,如果是滴落到墙壁上,那么血迹应该是上小下大,可是崔二墙壁上的血迹却是上大下小,这显然是从下往上喷溅的血迹。

换句话说,除非崔二流鼻血像是水笼头喷溅一样,才可能留下那种上大下小的血迹,而人的鼻血当然不可能像水笼头一样向外喷血,所以崔二肯定在这件事上撒谎了,而他撒谎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果然,崔二听到李节的分析也是脸色一变,随即期期艾艾的道:“可能……可能是我记错了吧,也许是我不小心甩上去的,毕竟时间一久,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李节听到崔二的话却再次冷笑一声:“再告诉你一件事,墙壁上的血迹虽然已经干涸发黑,但有经验的人还是能看出来,那几滴血迹应该就是近几天才溅到上面的,难道你连这几天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李节的话一出口,崔二也再次色变,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几次张嘴却都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好小子,连老子都被你给骗了,看来之前用刑还是太轻啊!”黄化气的把刀子抽出一半怒道,如果不是崔二还留着有用,他真想一刀砍了对方。

“驸……驸马,小人真的没有撒谎,那血迹就是我不小心弄上去的,老爷的死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崔二这时终于反应过来,当即咬紧牙关死不承认道。

“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把毒死崔灵运的罪名嫁祸到崔安头上,可是这段时间锦衣卫都快把南京城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任何与崔安有关的信息,更没有人见过他,所以我早就怀疑崔安已经死了,不过之前是怀疑他被人灭口,现在我倒是觉得,崔安恐怕早就被你杀死,然后推出来做你的挡箭牌了!”李节却是步步紧逼再次质问道。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的话,崔灵运根本就是崔二下毒毒死的,然后崔二你贼喊捉贼,第一个发现尸体,又把罪名嫁祸给崔安,把自己的嫌疑降到最低,果然是高明之极!”黄化一拍巴掌大声赞同道。

“大人,您不能因为找不到凶手就污蔑小人啊!”崔二这时似乎豁出去了,竟然反咬一口叫道,看样子他是打死都不肯认罪了。

不过李节却是自信的一笑道:“不承认也没关系,一具尸体的转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崔安的死与崔灵运的死,两者的间隔时间应该不会很长,在有限的时间里,你要把崔安的尸体转移出去,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就算是转移出去,恐怕也运不出城,只能在附近处理掉,我说的对不对?”

李节说到最后也一直紧盯着崔二的神情变化,虽然崔二极力掩饰,但李节却依然看出他眼神中的惊慌。

崔灵运死后,整个崔府被封锁,如果真有一具尸体藏在府中,应该不难被发现,所以崔安的尸体应该被转移出去了,刚才李节在崔二的房间周围看了一下,发现他房间后面就是崔府的围墙,而且围墙上还开了个角门,估计是方便管事们外出。

换句话说,如果崔二真的杀了崔安,他完全可以趁着天黑把尸体转移出去,如果外面再有人接应他的话,那么崔二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回到崔府,然后再杀死崔灵运。

另外就算外面有人接应,也不可能拉着一具尸体满街跑,事实上这段时间南京城的封锁虽然解除了,但依然查的很严,特别是晚上的宵禁也恢复了,到处都有巡查的军士,所以就算尸体转移出去了,肯定也走不远,应该被安置在崔府附近的地方。

崔二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眼神中的惊慌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不过他依然咬着牙低头不语,看样子是想顽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