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朱诺说的话,大泰皇帝却是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朱诺,你不明白这场赌局的关键点在哪里。”
“就好像你没明白这场战争的意义是什么。”
“楚齐光走不走得了……他自己说了不算,波难说了也不算。”
“只有我说了才算。”
“我要他留下,就算他使尽浑身解数也逃脱不得。”
“我要他滚,就算玄元道尊出手也休想留他。”
伴随着大泰皇帝的话语,一股无比霸道的意念涌入朱诺的心头。
她感觉到眼前的大泰皇帝似乎变得越发高大起来,一种无可反抗、无法拒绝的思维不断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这一刻的朱诺突然明白了过来,大泰皇帝根本不打算和她真正完成对赌。
对方是要在对赌的过程中,利用道术和这场赌局的结果,在她心中植下无所不能、不可违逆的意念。。
与此同时,便看到那一团团云雾中的影像陡然间发生了一些变化。
……
波难身形一动,在大军掩护之下向后飞退而去。
而在数百米外,楚齐光正一步步紧追而来。
漫天闪电箭雨、罡风雷火被他无视,随着他一个冲刺,就被生生冲散。
阻挡的妖族士兵也被无视,随着轰的一声便都被撞成了漫天碎肉,硬生生撞出了一条血肉通道。
三大妖仙的攻击仍旧被他无视,狂风龙卷袭来,却直接撞在了凭空浮现,化为层层壁障的金刚大自在力上,瞬间便被震散。
波难怒喝一声,恐怖的元神念力一阵暴涨,将方圆百米的大地生生拔了出来,化为一座山给砸向了楚齐光。
但面对这惊天动地的一击,楚齐光还是选择了无视。
只见他浑身金光缭绕,整个人一步步向前走出,和山体撞击的位置便有金刚大自在力所化的壁障浮现了出来。
大山从和他接触的位置开始崩碎,最后化为了漫天碎石和烟尘暴散开来。
楚齐光冲出烟尘,接续走向了波难。
所过之处,无论是妖族大军也好、千种魔物还是波难这位通圣强者,都不能挡。
“我们的武器全都没用。”
“三圣也奈何不了他。”
“波难妖圣是在……逃吗?”
看到这一幕,不止是波难惊怒交加,就连围杀楚齐光的妖族大军也渐渐停了下来。
原本来到中原后便悍不畏死的他们,此刻眼中却满是恐惧和震撼。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来到了波难的身后。
“波难妖圣。”
那是一个长着牛头,身高足有五米,浑身上下根根筋肉如同大理石一样的强壮妖怪。
他来到波难的身旁,快速说道:“陛下让我来助您一臂之力。”
“我帮您挡住楚齐光一会儿。”
“您抓紧时间,发动神通吧。”
被楚齐光这么追着在大竺妖军面前抱头鼠窜,波难的心中早就积聚了一股狂暴的怒意。
此刻听到这强壮牛妖说的话,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接着便直接越过对方离开了。
而牛头妖怪则转向了楚齐光所在的方向,浑身上下一股股深黄色的光芒涌动出来,化为了一声无形的铠甲笼罩了他的全身上下。
他乃是大泰皇帝座下的护法天王之一,被称为保国天王。
他得赐通圣蜕变皇天神气后最为适应,号称有不坏之体,不论受到什么样的伤势都不会倒下,被公认为大泰第一勇士。
但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僵,浑身上下已经被一道道金色障壁死死压制。
自从被诅咒恩赐升级之后,金刚大自在力便能够传递《金刚诸相》带来的防护力。
此刻的金刚大自在力就好像是一堵堵无形的城墙,直接将保国天王从头到脚给围了起来。
他奋力挣扎,颤抖的筋肉挤压在无信的壁障上,却无法撼动其分毫。
楚齐光看着眼前奋力挣扎的保国天王,淡淡道:“你好像挡不住我。”
下一刻,便看到大地轰然碎裂,保国天王整个人已经被砰的一声打入了地底深处。
而就在这时,又是一连三道身影撕裂大气,带着滚滚的气血热浪,直接出现在了楚齐光的身旁。
“大胆!”三声兽吼齐齐传来:“大泰护法天王驾到!还不速速停下!”
这是另外三位护法天王一同出击了。
他们各自长着虎、狮、象的脑袋,最矮的狮头妖怪身高也超过了四米,最高大的象头妖怪则有十米之高。
虎头妖怪周身魔气缭绕,手持一把凝聚了无数魔物的大剑,狠狠斩向了楚齐光的脖子。
这口魔剑乃是大泰花费数十年炼制,被斩中之人会遭到数十种魔物的影响,气血、骨骼、筋肉、智力、反应等等各项素质都会降低。
狮头妖怪的身体充气般膨胀,如刀剑一样的利爪带起阵阵佛音禅唱之声,已经撕向了楚齐光的肚子。
他的利爪之中有着大泰皇帝亲自为他刻下的佛界之门,在这城中仍旧能够照常运转,可以如同空间切割一样撕开敌手。
最后的象头妖怪则是怒吼一声,庞大的身形绽放出道道佛光,已经正面撞向了楚齐光。
他的体内体外一共被打下了整整一百万字的梵净宗经文,所有被佛光笼罩的对手都会迷失在这经文之中,要么拜入其门下,要么发疯之后化为魔物。
三位护法天王全都继承了大泰皇帝某一样通圣蜕变的部分能力,更是在点化的过程中拥有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飞行绝迹的超凡力量,任何一位在大泰都是横行天下的高手。
此刻他们三个先后出手,立刻就爆发出了撼天动地般的气势。
而他们的招数之中各有不同的诡异之处,蕴含着通神蜕变的神奇,就算是在通圣境界的战斗中,也能为大泰皇帝做出助益。
但这一刻的楚齐光,看都没看这三位护法天王一眼。
他没管他们的能力,更没管他们有什么战术,什么打算,什么隐藏的杀招。
他仅仅是继续前进了三步,甚至连姿势都未有丝毫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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