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秋月白双手双脚都被绑上了锁链。
沉重的锁链牢牢束缚着她,而锁链的另一头则连接在了一块巨石上。
这些锁链都是楚齐光让妖隐村的工匠们制造出来的骨链,强度可以和优良兵器媲美,专门用来捆缚高手。
秋月白的武道在第五境中水平一半,却是没有办法挣脱这种骨链。
此刻的楚齐光看着秋月白一脸被榨干的模样,啧了一声:“你可是武功、道术全都达到第五境了,这么容易累的嘛?”
“你该不会写不出来了吧?”
“还是在偷懒?”
秋月白面色一僵,赶紧解释道:“你要我默写的经文、古籍全都蕴含着危险的知识,每一次回忆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并非简单的默写。”
楚齐光深深看了秋月白一眼,突然微微一笑:“别紧张,我又不是什么坏人,难道还会让你一直工作不休息?”
“这样吧,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一天,什么都不要多想,明天早上交给我两万字就行了。”
看着楚齐光离开的背影,秋月白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两万字?”
她感觉自己脑袋又开始疼了。
留下秋月白好好休息,楚齐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开始阅读从皇天道手上收集到的古籍。
如今的他虽然风头正盛,却也是众矢之的,更需要继续提升实力。
而在《须弥山王经》的入道参悟时间还有六百多天的情况下。
如今以愚之环来吸收知识的方式,成了他境界停滞之后,也能够继续积累实力的办法。
……
雍州,皇天道总部的一间书房内。
教主张心晦看了看灵州那边传来的情报,脸上的肥肉微微抽了抽。
这一次皇天道大败亏输,不但灵州所有布置被朝廷连根拔起,12位魁帅、3位天女也损失殆尽……甚至连圣女都被楚齐光生擒活捉。
灵州那边被各种股东、股民大肆宣扬了一番之后,楚齐光是威震一番了。
但皇天道却是既亏出了血,又丢尽了脸。
特别是这件事情传到教内之后,简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教众叫嚷着要向楚齐光复仇,对他又恨又怕。
要不是张心晦的入道修为压着,恐怕早就是一场大乱。
“小小一个楚齐光……本来我随手就能捏死。”张心晦感叹地摇了摇头:“谁能想到他竟然做到了这一步?”
他看向了眼前的一名信徒说道:“圣女的情况现在如何?镇魔司是不是打算把她押往京城的幽狱?”
镇魔司的幽狱天下闻名,关押着许多极度危险的囚犯。
这些囚犯虽然危险,但却又极有价值。
因为杀了太过可惜,于是便被押入幽狱之中,往往要遭受各种严刑拷打。
在张心晦看来,圣女秋月白也极有可能会是这种命运。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暗中出手一趟,半路劫走这位皇天道的圣女。
毕竟这位圣女不只是皇天道的脸面,更是他的师妹。
他看着这位师妹长大,对方几乎就是个他半个女儿。
可是从灵州逃回来的信徒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之色,吞吞吐吐地说道:“圣女……圣女……”
“她……好像被楚齐光抓到了自家府上……日夜折磨。”
听到这番话,在场众人的脑海中似乎都映照出无数黄暴情节,然后胸中就涌出一股震怒。
一名魁帅当即喝到:“竖子!欺人太甚!”
被称为天佑将军的众魁帅之首也站了起来,面色肃然道:“教主,绝不能让楚齐光继续亵渎我教威严。”
另一名天女赶紧劝说道:“教主,现在已经不能对楚齐光出手了。”
“您要杀他是易如反掌,但如今灵州上下,不论天师教、镇魔司还是两大学派,都在力保楚齐光,钟山峨更是负责灵州镇魔司事宜,杀了他干系太大……”
这名天女越说越是艰难,她感觉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正从他们教主的身上传了出来。
犹如实质般的压力顶在了她的喉间,让她硬是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张心晦冷冷道:“够了,不用说了。”
“楚齐光此贼……我必杀之。”
“但不是现在。”
张心晦看向北方,缓缓开口说道:“朝廷和九边的矛盾不可调和,一定会乱起来的。这方面股市赚再多银子也没用。”
“甚至九边的银子越多,和灵州的联系越紧密,那朝廷越是要忌惮。”
“皇帝老儿一定会对九边下手。”
“等九边乱起来了,我便暗中去一趟灵州,将楚齐光这小贼一指碾死。”
听到张心晦的这番话,皇天道的这些高层们都是暗暗点头,不再有意见。
……
而和皇天道圣女秋月白不同,亦思蛮虽然是妖族,却也是大乾宁海王的第十四王子。
这一层身份在朝廷内的许多人看来都很有用处。
几乎是被抓进来的第二天,钟山峨便直接将这位王子提走了,也不知道是拿去干嘛。
但楚齐光心里有一种感觉,这位妖族的气运之子恐怕没那么容易完蛋。
而随着楚齐光在灵州的声势和威势越发隆重,他在云阳商会之中几乎已经是一言九鼎。
于是他的种种布置也越发顺利起来。
整个商会就好像是逐渐化为一台冰冷的机器,朝着楚齐光指定的方向渐渐驶去,而且不断加速,越来越快。
……
这天,天曲府的城外,数百流民们汇聚于此。
他们都是被云阳商会招工的消息给吸引过来的。
如今的北方多得是这种无田可种的流民,只要给吃顿饱饭,几乎什么活都愿意干。
从雍州逃荒来的刘二也在其中,他因为身体健康被商会的伙计们选上,跟着队伍来到一处校场。
就看到前方的台上似乎有人在说些什么,什么吃药……保健功……种棉花的……
刘二也没注意听,反正在他看来这云阳商会就是招佃户。
种田嘛……他种了一辈子,实在是太熟悉了。
此刻他心里想的是干得好就多干一阵,要是这东家吝啬,伙食不给足了,那他就偷偷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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