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姐姐!……”夏虫虫第一个表示不服。他准备用一大堆的事实来为资本和资本所指向的夏家正名。
“飞哥哥不像坏人啊。”冷甜甜一听姐姐说“可恶,又是资本的力量”,就以为夏鹏飞为代表的资本家们全是世间罪大恶极的人。
冷丝雨在搬砖时期曾一度对资本怀有强烈的排斥,但作为一个历史文化的研究者,作为一个受唯物史观影响下的高中生,她也深深的懂得,资本的力量是带有双重性的。
建设性和破坏性俱在。
有时,它对世界的破坏力有多大,它对世界的推动力就有多强。
虽然丝雨并不想承认。
尤其是在战神爸爸意外离世、自己背负着极大的负面心理去搬砖、搬水泥、扛家电的那些日子,自己很难不站在资本家的对立面思考问题。
她对夏鹏飞的质疑跟这段负面情绪和看到听到感受到的资本的破坏力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也不能这么说……你飞哥哥也以其特有的方式为社会的发展进步在做贡献。”冷丝雨除了想对妹妹进行相对客观的教育引导以外,也想在内心处为夏鹏飞正名。
夏虫虫本来听冷丝雨对夏鹏飞和资本心存偏见时还感到愤愤不平,尤其为哥哥如此深情地对待丝雨,却不能得到丝雨相对充分的理解而悲哀。
虫虫是心疼哥哥的啊,尽管那是跟他争家产的人。
现在听冷丝雨又在相对客观地评价资本时,小虫虫面上的表情才柔和了许多。
“丝雨……那是丝雨么?糊成那样!那指定是丝雨,那速度和身形……谁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夏鹏飞高转速的脑袋短时间也没转个弯来。
秋朵儿打个大花脸尴尬地跑过来,“嘻嘻,欢迎夏总,蓬荜生辉啊。我们刚去捉泥鳅……”
“算了,啥也不用说,赶紧去洗洗吧。”
秋朵儿没先去洗洗,而是先跟秋远山说:“爸爸那是丰源集团的夏总,我和逸尘就在为他打工。”
秋远山一愣,“夏总那么年轻?”
“你别看他年轻,在商界可是叱咤风云的狠角色,他脑袋里有层不出穷的赚钱的法子。”
“你快到邻居家里去换洗一下,赶紧回来。”秋远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见到有贵客,不免有点露怯。
秋远山和妻子冬芳各拎了一张黑漆木方凳过来,搁在夏鹏飞长面前,“夏……夏总好,你请坐啊……”
秋远山竟然有点紧张,说话也不利索了,突然间就变结巴了。
“夏总好。感谢你对我们朵儿的关照。”冬芳此前对苏逸尘挺横,说话倒是利索,可见了夏鹏飞,甚至连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阿姨不用客气,苏哥和朵儿姐为我们付出许多,帮他们也是应该的。”
“夏总好,”一旁打电话的张镇长也认出了夏鹏飞,立刻快步上前过来跟夏鹏飞握手,“我是富迟镇的镇长张昌盛。”
“张镇长你好!”夏鹏飞伸出手来,眸光淡扫张昌盛,感觉这人有些面熟。
“感谢丰源集团对敝镇经济文化的提携,杨县长正在来的路上,他说要亲自向你致谢。”
“客气了,丰源集团如果没有大家的支持,也不能象今天这样枝繁叶茂,饮水思源,商人回馈社会也是应该的。”夏鹏飞嘴上说着场面话,心里却惦记着丝雨和三宝,于是站起身对秋远山夫妇和张昌盛说,“我到处看看。”
“我陪你!”张昌盛也跟着站起来,他还想为本镇争取点赞助,不管夏鹏飞是否乐意,他下定决心要当一回牛皮糖。
夏鹏飞走哪,他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