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憨的还挺可爱
接连几声斥骂的梦话脱口后。
熊二莲逐渐恢复了意识,猛地自睡梦中惊醒过来,身子一仰而起,抬手间本能的作出了防御态势。
“没事了,”陆风无奈安慰:“已经安全了。”
熊二莲环顾四周,见到熟悉的环境,这才松下心来,目光下移,见自己的外衫已经褪去,下巴处还透着一分湿漉阴凉感,当即大为羞怒,“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陆风一愣,无语道:“想什么呢,你那外衫全是血迹,我给清理了,下巴也用清水给擦干净了。”
“呼~”熊二莲暗自松了口气,摸了摸有些凉凉的下巴,“还以为你趁我睡着偷亲了我呢。”
陆风无语的白了一眼。
熊二莲扫了眼陆风,看着后者那张清秀的脸,不由自嘲一笑:“想想也是,你该还没到那般年纪,尚还不知男女之事。”
陆风无语,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这又憨又莽的性子,也不像很懂的样子。”
“我……”熊二莲一时语凝,回想之下,在庄内时一门心思的就知道练武,身边也都是些蛮横粗鲁的师兄弟,鲜有人提及男欢女爱之事,好似还真不曾经历过。
这时,四肢百骸间一股疼痛传来。
熊二莲吃痛呃了一声,随即开始按揉起自己的肩膀和手臂,也借此化解着方才那个话题的尴尬。
只是没想到,此般按揉的角度,抬肘间一缕春光却是自胳肢窝的敞开之中浮现了出来。
一抹嫣红的布兜闪现陆风眼帘。
陆风当即撇过了头。
熊二莲见状,陡然间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雅观之处,当即羞得整个人都往被褥里缩了几分,但想到自己内里可还穿着衣物,并不能看到多少私密,大大咧咧间又探出了身,朝陆风调侃道:“看来你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嘛,小小年纪,不学好!”
见熊二莲还当自己只是十六七岁的封三路看待,陆风不禁一阵尴尬。
也正在
这时,熊二莲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待你再年长几岁,姐姐带你去玄金城最大的花船涨涨见识。”
陆风不禁又是一阵无语,一改玩笑,正色道:“可以和我说说你为何行刺青山宗主了吧?”
熊二莲眼中闪过一抹思虑,挤出一丝笑意,“一时兴起,弟弟便当姐姐贪玩好了。”
陆风脸色一沉,自是明白熊二莲是在有意回避着,不想拖累自己的缘故。
恰逢屋外传来管事同巡逻弟子谈话的声音。
陆风威胁道:“我冒了那么大风险救你回来,你若不肯说实话,我可就要喊他们进来调查调查了。”
熊二莲一怔,虽知陆风此般威胁更多的只是装模作样,但在听得外头巡逻弟子谈及加强戒备之类的话语,还是起了几分害怕。
人一害怕,便是容易泄露心事,寻找慰藉。
熊二莲思量间小声开口道:“行吧,你非想知道的话就告诉你吧,其实,此行我来这宗门,是为了来报杀父之仇的。”
“什么意思!?”陆风故作惊容,“你是说青山宗主杀了你父亲?可我一路所见所闻来看,青山宗主好像不似滥杀之人啊。你可是有什么证据?其中可不要存什么误会啊?”
“自然是有!”熊二莲咬牙切齿道:“我父亲身上的伤势均是受他迫害所致,现场那么多他所留下的剑痕也都可以作证,还有父亲那黑镰上更是钩下了那狗贼的一角衣衫!”
陆风脸色一凝,回想同廉泰和的那一战,若真被有心之人所布局利用,栽赃陷害的话,对他不利的痕迹实在太多太多了。
单是廉泰和丹腹处那带着杀意的一击,便是无论如何也洗脱不了嫌疑了。
更别提还被廉泰和留下了带着血迹的衣衫一角。
可,这些都不是毙命的存在!
陆风皱眉追问道:“不知伯父致命伤是在何处?”
熊二莲带着几分痛楚的捂着心脏,眼中尽是愤恨,“父亲被那狗贼一剑穿心而亡!就连魂识都未曾来得及逃脱。”
陆风一惊,若说
是内伤而亡,陆风或许还会怀疑会不会是因自己缘故,但此般一剑穿心的伤势,让他已是确信,定有人在背后布局陷他于不义之地,甚至是陷整个青山剑宗于不义之地。
究竟是谁在背后谋划的这一切?
秦家?孙家?亦或是君家?
陆风神色凝重的思量着,自己一路走来的仇敌实在太多,青山剑宗亦是如此,单靠猜疑,根本确定不了幕后黑手。
“是谁叫你潜入青山剑宗借机行刺的?”
陆风思量间旁敲侧击的探听调查起来,这也是他对于此般‘布局’最为疑惑的点。
按理说廉泰和的死若真是冲着他或者是青山剑宗而来,那显然等到立宗大会当众披露才最为致命,断然不该派熊二莲这等憨货先来刺探,导致布局的暴露才是。
幕后之人安排这一手的用意何在?
“没谁,”熊二莲愤恨道:“是我自己要来的,我等不及要那狗贼付出代价!”
额!
陆风一怔,内心顿感无语。
这憨货……憨的还挺可爱!
当下,陆风不禁对此还产生了几分感激心态。
若非有着熊二莲这般憨头憨脑的一手,让他机缘巧合下知晓了背后的布局,怕是他和青山剑宗真会惹上大麻烦。
立宗之际,贸然传出残杀别派势力的庄主,被人煽风点火下,一个弄不好可是会被诸多势力联合排挤,群起而攻之的。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陆风若非失神于廉泰和被杀布局一事上,断然一早便该感应到门外夏央舟已是来到,正在挨间挨户的审查着每个人。
熊二莲因为负伤虚弱加之谈及杀父之仇的愤怒情绪下,一时也没察觉外头的动静,当敲门声响的那一刻,整个人就犹如受惊了的兔子一般,唰一下的躲进了被窝,竟有几分掩耳盗铃之感。
这不由让得陆风再次莞尔。
还真有够憨的,躲起来又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