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咦?那漂亮姐姐人呢?
一处贩卖发簪、手环、小饰品的小摊位前。
陆风满脸宠溺之色,陪着身旁的江若云挑选着各式各样的首饰,目光温柔而又爱怜。
“哥哥~哥哥~”
突然,一名穿着朴素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向陆风。
小女孩约莫六七岁的模样,扎着两个小马尾,左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右手握着一封精美的信笺,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
“这是那边的姐姐给你的~”
小女孩扯着陆风的衣角,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回首指着不远处的豆汁摊位,却并未找着自己想指的那人。
“咦?那漂亮姐姐人呢?”
小女孩脸上浮现诧异茫然的神态,嘀咕道:“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又去给我买糖葫芦去了吗?”
陆风不明所以的拿着手中的信笺,倒还没有多大感受,突觉身边一道幽怨清冷的目光袭来,顿时后背一凉,心中一阵无语。
回首,是江若云那张气鼓鼓的可爱面容。
显然,小女孩口中‘漂亮姐姐’四个字,加之又是在花灯节这种场合,无疑又是将她的醋坛子给掀了开来。
陆风倍感无奈,自己花了那么大力气,这才刚缓和挽回的关系,咋个又闹出了误会。
“是哪个不开眼的,有话不能当面说?在这喜庆日子整这暧昧的一出?”
陆风憎恶的握了握手中画着精美封皮的信笺,内心暗骂着这写信之人,选什么时候送不行?偏偏选这花灯会节骨眼。
要知道,花灯会上,可是有着一项传统,男男女女若是遇上心仪的对象,都是通过此般信笺传递心意的。
秦天良抓住机会凑上前来,玩味的看着这一幕,戏谑开口:“青山宗主当真是魅力非凡啊,前有娇艳妩媚的宗主夫人相伴,后又有云姑娘这般娇美灵动的女子相随,眼下这又是惹得哪家姑娘惦记上了?”
虽说是讥笑挑事的话语
,但却无可抑制的透着几分羡慕之意。
陆风脸色一沉,对秦天良此般哪壶不开提哪壶显得十分不满,但碍于眼下情形,却也不好作出什么有失风度之事。
思量间,陆风大方的将信笺递向了江若云。
“给我干嘛!”
江若云带着几分幽怨瞪了眼陆风。
陆风明白江若云此刻心绪,断不能坐视不管,当即开口:“云儿~你就不好奇里面是什么吗?就算不好奇,你瞧这来历不明的书信,就不怕有坏人给我设的圈套?或者是挑战函一类的?”
江若云听得前半句,内心不由还在悱恻抱怨着陆风拈花惹草之类的话语,但突听后半句话,心中的担忧不由顷刻间胜过了那份醋意。
接过信笺,小心的拆解而开,里面仅有一张青绿相间的华美纸张。
其上书写着‘今夜丑时,香杉林,不见不散’字样,清秀而又刚劲有力,笔锋处透着几分英气。
江若云虽不似君子雅那般有着治世之能,才华斐然,但曾经也是知书达理,饱览群书的大家闺秀,仅是这些字迹,便已轻松分辨得出,书写者多半是一位性格坚毅、不输豪迈的女子。
加之小女孩先前的那句‘漂亮姐姐’……
以及深更半夜,相约小树林!!
江若云心中的酸意没来由的再次涌了上来。
气鼓鼓的将信笺丢还给了陆风,“哼~这就是你说的挑战函?”
丢完,转身便拉着红蝎朝着远处头也不回的走了,半点也没想再理会陆风的意思。
陆风匆匆看了一眼信笺,随即便将其丢入了麒麟环中,毫不犹豫的追寻江若云而去。
虽才一眼,但其上字迹陆风却是万般的熟悉,根本用不着细细分辨,便已知晓送信者的身份。
当初在黑风镇上时,他可没少见到这般字迹。
正是出自范琳琳之手。
对于范琳琳出现在玄金城内,陆风并没有多少意外
,当初告知她有关狱执之死一案,陆风便已预料到她定不会坐视不管,定会来狱执死前最后身处之地玄金城内走上一遭。
只是让得陆风有些不解的是,范琳琳大可光明正大的寻上自己,何以需此般暗中联络自己?
想着香杉林就在玄金城外圈不远,陆风当下也收起了好奇心思。
眼下当务之急,显然是再度解释清楚误会,消解江若云的醋意才是。
天塌下来,也没这事重要!
陆风快步追随,见江若云所行方向正是‘桃花桩’玩乐所在,不由明白后者心中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生气。
换位思考下,陆风更是容忍和喜欢上了江若云的小性子。
见心上人被别的女子半夜三更相约,闹闹情绪最正常不过了,若是毫无反应,反倒有问题了。
‘桃花桩’摊位前,江若云停下了脚步。
回头见陆风第一时间追了上来,江若云心中的气当下已是消解了三分,但神色依旧带着几分幽怨,“你别多想,我不是特意等你的,只是不想浪费得来的桃花令……这般玩乐若是通过了一定数量的‘题目’也是有奖赏的。”
陆风自是听得出江若云此般苍白无力的‘解释’,会心一笑,开口道:“方才托人送信的女子……”
“我不想听!”江若云赌气的打断了陆风的话。
陆风一怔,颇感无奈,感受着身后动静,知道是秦天良也跟了过来,当下不由明白江若云用意,之所以打断,是预料到了期间或许有着不便摆上明面述说的理由,为了照顾自己不让得秦天良之流的人听到,而非真的不愿多听。
目光看向摊位处,见两名客人刚结束离场,后边排着队的人一时还未迎上的间隙。
陆风当即顺着江若云的话,朝桃花桩的摊主喊道:“这两枚桃花令可否参与此般玩乐?”
那摊主是个年仅四十的中年男子,体型臃肿,顶着一个如怀胎十月的大肚子,正打算去招待接下来排队轮候的客人,突听得陆风那边叫唤,下意识的以为是意图插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