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偏院的老夫人叶何氏见到沁慧爷俩都没有吭声,还以为是他们正在核算应该给自己多少银子呢,心里这才觉得早这样识相就好了,所以叶何氏喜滋滋的等着两个人发话。
今个的战果在她的眼里已经算是彻底的胜利,而且是首战告捷,大快人心的不得了!
对比如今胜利的荣耀,忽然想着这些才是最美好的事情,以前的叶何氏得意,不过就是收拾一些侯府的奴婢,哪有能收拾了侯府的主子来的开心骄傲?
这会子叶何氏突然发现自己这样的人放眼京中,绝对都是个人物,不当侯府的最大的主子有些可惜了!
沁慧坐在上首一直在看着这个老太婆,看她的表情从回来要银子的,慢慢的变成了不得了的骄傲,然后还变成了好可惜的样子,就知道这个老货不知道胡乱琢磨什么呢,肯定不是好事。
估计这种无限膨胀的老货不仅想着能当侯府的主子才好,若是能当皇太后就更好了!
可不是此时叶何氏正想着此事呢,当初她也是有机会进宫的,可惜早一步定了靖安侯府的亲事,否则今个都有做太后的机会!
沁慧已经懒得看她的表情了,这样愚蠢无知贪婪自私的人,一般都不会有好的下场的,沁慧完全可以想象的道,这种女人别说进了宫里做太后了,能在宫墙之内活过三天都是天大的运气了。
叶何氏自我膨胀一圈,慢悠悠抬着下巴高傲的道:“哼,老身说的你们爷俩可是清楚了?若是不清楚,老身在自降身份的提醒你们一下,那些愿意跟着老身,报效东偏院的七十三个奴婢的银子该给我们了。”
陶氏也巴巴的数着手指头算道:“可不是娘,他们主院必须给咱们银子这点是无从抵赖的,而且是必须给的多点,一个奴婢养活一年至少也是一百两银子,这样的话,至少目前就要给我们七千三百两银子,娘您说是不是?”
叶何氏训斥道:“陶氏,这怎么才能这点银子呢?那些奴婢穿衣吃饭的不需要银子吗?怎么也要给两三万两才行,这样老身还少算很多呢。”
“扑哧……哈哈哈哈哈……”
屋子里面留下来的奴婢从一开始的忍不住轻笑,到最后的放声大笑,整个紫悦厅里面爆发出阵阵笑声,忍都忍不住,有的甚至都捂着肚子在笑。
叶何氏也跟着笑,但逐渐感觉不对了起来,大家一开始笑了叶何氏还以为是这些没跟着她走的人,担心以后得罪她会被收拾都在附和她呢,认为她说的是对的。
结果她看见叶铎和慧姐那小崽子也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忽然间她的心里毛毛的,但兀自强硬的道:“笑什么笑,难道老身说的不对吗?”
沁慧看着她严厉的道:“当然不对,这位老夫人你也太异想天开了一些,真真当我们侯府都是傻子不成?目前启国在奴婢市场买普通的奴婢至少还是十两银子左右呢,更别说身份清白的家生子了,”
“一家老小都买了,至少也是五六十两银子以上的,你那七十三人里面,至少有一大半都是拖家带口,估算一下至少翻一番就是一百五十人,你从我们靖安侯府带走这些人,每个按照你刚才的算法就是每人一百两,那么你还要给侯府一万五千两呢,怎样这些你清楚了吧,如果清楚了拿钱来!”
这叶何氏算来算去的,被慧姐给算进去了,自然是不服气的,感觉丢了面子,摔了帕子道:“哼,你们爷俩就嘴硬吧,你们现在不给银子可别后悔,一会老身亲自去账房支取去,账房的大总管于大可是老太爷留下的人,他自然是会主持公道的。”
叶铎笑着道:“大伯母说的好生有笑,我靖安侯府的账房,什么时候归了东偏院管了?不过对于大伯母说的于大这个人,本侯爷只能说抱歉了,”
“因为昨天本侯爷念着账房的大总管于大在侯府尽职尽责了一辈子,所以今个已经让他离开了账房,给了一笔银子回乡养老去了,至于现在的账房全部归着慧姐打理,由叶忠协助,不知道大伯母还有什么需要说的?”
“你……你竟然敢辞退于大,那可是靖安侯府的老人,叶铎你太没有章法了,胆敢辞退于大,真是太不尊重跟着老太爷打江山的人了,你太让大伯母失望了!”
东偏院的老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好像叶老爹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当然这只是她的一种表演,她真正难受的是,日后不能随便的支取银子了!
这回沁慧没让叶老爹回答这个老妇,也是实在懒得和她继续纠缠。决定快刀斩乱麻!
沁慧将话题接过来道:“这位老夫人,你在这边闹腾大半日了,年纪一大把的热,不嫌弃累吗?没事就回去吧?至于我们侯府的家事,日后也无需你费任何的心思,当然今个本县主就和你说清楚,日后你若是想从我们侯府支取一文钱都是做梦!”
“至于你所谓的那个老账房,走到今日是他咎由自取,我爹是一等侯爷,凭什么不能让一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回家?再说对于那个账房,我们靖安侯府已经仁至义尽了,还给了五百两银子回乡养老,若是没有问题,这些银子足够能生活的很好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侯府的家事不在需要你搀和一点,没事就回去吧,日后也不用过来了!”
“好,叶铎你够狠,今个老身就告诉你们,你们这破地方,日后在请我过来我都不会来的,哼,陶氏我们走!”这回叶何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银子没要来不说,她在账房唯一的指望也没了。
故此叶何氏气哼哼的走了,随后慧姐给留下的人训话了一会子,然后就各司其职马上忙活去了,如今的靖安侯府没了那么多混着吃饭,跟着凑热闹的,顿时这效率高了不少。
而且很多奴婢脸上也有了笑容,叶忠也乐颠颠的去请工匠去了,他恨不得立刻将那道墙给砌上,哪怕是早了一刻给弄好了,都是他愿意看见的。
至于那些被领走的人,本来这东偏院的叶何氏气就不顺,看见他们就更不顺了,白捡了一堆干吃饭的,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养着他们?这不是要将自己的老底给吃空吗?
故此叶何氏回去之后,发了好大的火气,谁也不敢靠近,陶氏折腾了大半日也累了,不管叶何氏怎么呵斥骂人,她也不上钱伺候了,至于李氏,在叶何氏气哼哼的出来时候,她就先一步回到了二房。
此时的她正坐在床上生气,今个简直是太不顺了,娘没讨到任何好处,弄回来一堆吃白饭的做甚?若是依着她,立刻马上都给卖了去,年底还能赚点银子。
可惜娘只顾着生气,压根没想到这一层,现在娘心情不好,为了以后的大计,她不能这样傻乎乎的撞上去,不是等着挨骂出力不讨好呢吗?
这会子李氏身边的鱼嬷嬷道:“二夫人,罗媛姑娘来了,您是不是要见见?”
李氏没好气的道:“她一个打秋风的过来作甚?还不是惦记着我的两个儿子,尤其是海利这孩子,今年才十五岁,正是准备说亲的时候,这孩子书读的好,长得比他哥哥海泉还俊秀,难道将来还娶她一个原城没名没姓人家的不成?”
李氏对于不是京中没有名望的人家,一律称呼是没名没姓的人家,觉得人家配不上他们靖安侯府东偏院的二房,尤其她还是李家人,更骄傲自满了一些。
鱼嬷嬷道:“二夫人说的对极了,老奴几次看见那女子邀请咱们海利少爷赏花,还班门弄斧的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酸诗来迷惑我们海利少爷,依着老奴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李氏一听就更来气了道:“呸!不过是个破落户罢了,来京城寻什么亲戚,住进了咱们东偏院的客房也不见出去了,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真是眼皮子浅的巴巴的想占我们家的便宜,哼,想都别想,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我们李家的好姑娘,或者亲戚可是有很多的,就是怎么也轮不到她的!”
“我已经对她很不耐烦了,破落户一个,还想肖想我儿子,就是个异想天开,以为住进了靖安侯府,就能成为侯府的主子吗?现在这姑娘们是越来的越自轻自贱了,不成体统!”
“轰……”暖阁的屏风应声倒地,吓了李氏和鱼嬷嬷一跳,嗷的一嗓子跳了起来,结果发现了竟然是罗媛给推到的。
而罗媛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些贵人眼里,竟然是这样攀龙附凤的小人德行,而且还是破落户想攀高枝的女子,这话说出去就太难听了。
当然罗媛也不承认,见到了侯府的繁华,想终身留在这里的想法,他没看好年龄大的爷们,也没看好东偏院大房的庶子,就看好将来能有些潜力的叶海利了,结果没想到他娘如此的膈应自己。
罗媛没控制好力度,结果就将屏风给推到了,此时她正在和李氏傻傻的相互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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