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喝茶,心烦意乱的话就休息会,茶水可以清目明神,这是宋大人让人送来的上好茶叶。”
莺儿依旧一身绿衣,包裹着越来越圆润的身躯,唯一与以往不同的是她的青丝不再是随意的披在肩上,而是用发卡盘起了长发,标准的妇人打扮。
这也是一个鲜明的标志,府中的下人心里跟明镜一般,知道莺儿这个通房丫鬟的身份已经名副其实。
柳明志吹散了茶叶轻轻的喝了一口,味道清新浓郁唇齿留香,果然是好茶。
不过喝完茶水之后柳明志狠狠的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液:“呸,丫的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一点茶叶就想把我打发了,要不是他乃是我的伯父,少爷我非得跟他拼命不成。”
听着少爷嘴里不满的话语,莺儿用手掩住樱唇轻轻的笑了起来:“少爷,事已至此,清诗姐姐的事情你要早作打算,不然少夫人来了肯定有你受的。”
柳明志放下手中的茶杯长长的叹了口气:“少爷不是心烦这件事情,韵儿虽然有些爱吃小醋,可是心肠还是善良的,解释清楚其中的问题之后并无大碍,少爷心烦的是另一件事情。”
双手背在身后,柳明志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怔怔出神。
莺儿也不多问,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轻轻的走到柳明志身边玉臂揽住了少爷的胳膊,将头枕在少爷肩膀之上不再言语。
距离那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六天的时间了,柳明志是寝食难安,从来不曾睡过一个好觉,吃饭也是食之无味。
自从重生为柳明志以来,为了怕被人发现异样,一直贯彻遵循着柳明志原来的性格,嚣张无礼,怕的就是骤然之间的改变会让人察觉出柳明志的改变。
这些日子纵然改变也不过是慢慢的改变,没敢太过激变,竟然还会被柳之安怀疑了,可是自己是哪里让柳之安起疑心了哪?
柳之安现在对自己的疑虑是怀疑什么还是已经确定了自己不是他的儿子,若是试探自己在柳府的时候不是更方便吗,为何会等自己到了京城以后才会派赛华佗过来。
柳明志之所以难受便是因为早已经将柳之安一家人当成了至亲之人,自己的亲生父母,然后陡然间知晓自己的至亲之人竟然对自己有一丝怀疑,这种反差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少爷,我可以进来吗?”柳松在外面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
莺儿放开了自己的手臂,乖巧的站在了一边,虽然跟少爷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在外人面前还是有些放不开自己的性子。
“少爷,老爷来信了,少夫人也来信了。”
柳明志心里一咯噔,莫非柳之安又发现了什么不成。
迟疑了一会还是将手中的书信打开,见到了信上的内容柳明志之前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再也没有了那种身上背负千斤重担的感觉。
原来柳之安只是担忧自己被人替换了身份,或者被人操控了,担忧之下才会让赛华佗替自己诊治一下,并非对自己本人有什么怀疑,赛华佗的事情不要让自己放在心里。
心情舒畅的打开了齐韵的书信,见到信上的内容柳明志脸色苦闷了起来,信上的内容相当简单,没有什么叙述相思的话语,也没有什么指着柳明志喝花酒喝出乱子的话语,只有简简单单的五个字,青丝绕指柔。
“唉,赛老爷子走的早了,不然请教一些养生的法子,肯定比六味地黄丸有用,六位地黄丸再厉害,也不见得比随手扎几针就会让濒临死亡的人复活过来的赛华佗厉害,可惜了。”
“少爷,什么是六味地黄丸哪?”莺儿好奇的看着自家少爷,看过信后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柳明志折叠好信件揉了揉莺儿的脑袋:“奥义,六味地黄丸,专克少夫人的青丝绕指柔。”
不满的拍掉少爷的手:“少爷,莺儿已经是.......是妇人了,不能在摸我的头了。”
看着自觉走出去关上房门的柳松,柳明志嘿嘿笑了起来:“不摸莺儿的头,那就........”
隔壁厢房之中,春儿给云清诗擦着祛除伤痕的药汁,听着怪异的咯吱声春儿有些微红:“小姐,那家伙又开始了。”
云清诗面色也是有些不自然,下意识瞥了一眼窗外高高的日头:“好好的擦你的药,少管闲事。”
春儿抿着嘴轻笑道:“小姐,不是春儿多嘴,就算在天香楼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时辰就.....这位爵爷生活也太放荡了吧。”
云清诗对着铜镜细细的看了看额头已经只有轻淡痕迹伤口松了口气,女子对样貌的看中比之生命来说不差多少,自己若是毁去了容貌,顶着一块骇人的伤疤度日,还不如一死了之了哪。
“比起那些在天香楼个个风度翩翩,举止有礼的公子哥,这才是他们的真实模样,在天香楼不过是为了脸面故作道貌岸然,若真是人品清正秉直又怎么会去天香楼这种烟花之地饮酒作乐。我曾听楼中的姐姐说,他们这些权贵子弟做出白日宣淫的事情不过是信手而为的事情而已。”
春儿有些不乐意:“小姐,春儿就是看不过去而已,论模样,你是京城有名的大美人,论身段,天香楼的姐姐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的,论才情,你是赫赫有名的才女,除了出身不好,可是你那点比不上莺儿姑娘,那家伙竟然从来没有踏入过你房间半步。”春儿指了指隔壁房中的动静:“若不是亲耳听到,春儿还以为.........”
听着丫鬟在耳边嘀咕的那句话,云清诗掩住丹唇轻然一笑,轻轻的点了点春儿的额头:“你这丫头,就会嚼舌头根子,这样不挺好吗,非要小姐我被他宠幸失了贞洁才好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春儿晃了晃脑袋:“小姐,春儿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姐身为妾室,身份本来就不高,龙朝向来奉行母凭子贵,只要小姐有了他的骨肉,就再也不用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也不会将来被换来换去成为别人的玩物而已。”
云清诗迷茫的叹了口气:“有个安稳的家我就知足了,一切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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