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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晋国朝臣,不管是屈服于白卿言手中兵权的官员,还是如同吕相真的愿意效忠白卿言的官员,都叮嘱了自家人,虽然如今白卿言还未登基,但已经是大周朝,白卿言也已经是大周国的皇帝,千万要对白卿言敬之尊之,就算是背地里也不可出言冒犯,以免给家里招来祸端。
很快,白卿言重新任命官员的旨意便传达各府邸。
吕相拜为帝师,其余官员酌情提拔,陈太傅的孙子陈钊鹿、董长元、吕元庆三人被大力提拔,而这其中并没有对于李明瑞的任命。
吕相与长子刚刚沐浴准备歇下,就听说……大都城之中晋朝的皇亲贵族纷纷前来登门,称有事求教吕相。
吕相的长子闻讯,匆忙穿好衣裳便去请见自家老父亲。
“父亲,想来是这些晋朝皇亲国戚从旁人处得知了陛下意图变法之事,变法必定会伤到皇亲国戚和世家的利益,可偏偏晋朝已经改换成大周,这些皇亲国戚没法在陛下面前拿架子,只好前来求教父亲。”吕相长子立于书房案几前,看着正闭目由吕元庆帮忙绞头发的父亲,心中担忧不已道,“这些晋朝皇亲国戚的力量不可小觑,怕会生乱啊!”
“你以为陛下带回来的兵都是摆设?”吕相老神在在闭着眼,语速慢条斯理,未曾显露丝毫担忧之意,“陛下不会想不到这些晋朝皇亲国戚会反对变法,老夫若猜的没有错……陛下定然还有后招,这位陛下虽是女子,可却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啊!”
“那……晋朝的皇亲国戚,父亲见是不见?”吕相长子问。
“不见了!”吕相调整了一个较为舒坦的姿势,“陛下要想朝政安稳……前朝勋贵必然是要解决的,此时相见无益……”
说完,吕相又看向自己的长子,似在思索什么,约莫是被父亲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吕相的长子打量了自己的衣裳,见没有什么不妥当才问:“父亲,儿子可是有什么不妥当?”
“锦贤……为父问你,你来日可想坐为父这个位置?”吕相突然问道。
吕锦贤一怔,明白父亲这是有事托付,他朝着父亲长揖一礼,道:“请父亲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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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要于六月二十日登基,皇宫要进行整体修葺,后宫之中前朝皇帝的妃嫔都要遣散出宫,还需要重新将太监和宫女登记造册,事情十分琐碎,白卿言一应交给董清平的两个儿子,董长生、董长庆负责。
白卿言命人去给从南疆赶往朔阳和大都城的两路白家军送信,命他们不必太着急,赶在六月二十日登基大典回来便好,随后就悄然挪回镇国公主府清辉院中,暂时居住。
朔阳城的白家军和白家护卫军将镇国公主府守了一个密不透风,大周朝将要登基的开国女帝就住在这里,谁敢大意?
偏偏就有那不长眼的还是要往里闯。
这不,一个满身狼狈的花子竟然往白府里冲,口称自己是晋朝太子身边伺候的公公,要见镇国公主。
朔阳来的白家军瞅着眼前全身狼狈的花子,借着白府门口悬在檐角的羊皮灯笼,隐约能看清楚这花子身上的衣裳,的确是晋朝皇宫里太监的服饰。
“走走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镇国公主了!如今已经是大周朝了!我们女帝也不是你一个前朝奴才相见就能见的,再在白府门口喧哗,小心你的脑袋!”说话的朔阳军操着一口地方方言,伸手推了全渔一把。
全渔仰头,这才发现镇国公主府的牌匾已经换成了白府。
“不会的!镇国公主怎么会反……镇国公主是忠于太子的!”全渔瞳仁颤抖,满眼不可置信,目光死死盯着那白府的牌匾不断向后退。
哪怕所有人都说镇国公主反了,全渔都不相信,他清楚的记得那日镇国公主为太子挡箭是多么的义无反顾,满身都是血……
如此忠于太子殿下的人,又怎么会反了太子?!全渔不相信!
他向后退了几步又陡然定住步子,他知道……一定是梁王登基,镇国公主以为梁王已经杀了太子,所以才反的!
“镇国公主!太子没死!”全渔拼死朝着白府内冲,“太子被梁王劫持,求镇国公主救太子殿下啊!”
朔阳白家军将全渔死死拦住,刚才让全渔走的小队率顿时怒火中烧,一脚踹在全渔胸口,将全渔踹得飞出去老远,狼狈跪在地上,疼得无法撑起身子。
那小队率正要上前拎起全渔,将人丢远一点,正巧之前经常陪着大姑娘还有四姑娘去太子府多次的白家护卫认出了全渔,忙从白府小跑出来,拦住了那脾气暴躁的小队率:“兄弟!兄弟!这位公公是晋朝废太子身边的公公,一直对我们大姑娘恭敬有加,不必如此……”
朔阳白家军听白家护卫如此说,这才收了怒气,低声道:“那也不能由着他如此在这里喊。”
“我来劝劝!我来劝……”白家护卫笑着同朔阳白家军的小队率说了一声,忙上前扶起全渔,“全渔公公!”
全渔抬头,双眸含泪:“镇国公主定然是不知道太子还活着,太子殿下只是被梁王挟持了!求你了……让我见一见镇国公主,我得求镇国公主救太子殿下!”
那护卫看着满目惶恐不安,目光又急切的全渔,出言低声安抚:“全渔公公,大姑娘日夜不休从韩城赶回来,后来又是一堆的朝政等着,根本就没有休息,就刚才一筐一筐的奏折抬入白府,大姑娘现在根本就抽不出时间见公公!”
全渔听到这话,竟屈膝对白家护卫跪下:“求您了,您让我见一见镇国公主!我知道镇国公主是最忠心太子殿下的,镇国公主……镇国公主曾经为了救殿下连命都不要了啊!求您让我见一见镇国公主,求你了……”
全渔仰头望着白家护卫,从语声哽咽到忍不住哭出了声,卑微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