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嫡长女她又美又飒 !
立于梯子下的弓箭手立刻拉弓搭箭,弯腰静候,整个白家安静的连风声似都停了。
白家护院军都是从白家军退下来的,训练有素,各个都是不惧死的勇士,哪怕是重伤之后在大都城中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但那一身本事谁也没有落下过来,都指望着有朝一日能够重回白家军。
越是在这种时刻,越是能看到白家仆从和旁人家的有何不同。
若是旁人家这会儿仆从就算是不哭哭啼啼,也定然是大气都不敢喘慌得不成样子,腿软到站不起来。
可白家的仆从却抄起趁手的家伙事儿守在院中,还有的嚷嚷着誓死守住垂花门,看起来都杀气腾腾的,颇有一股子誓死守卫白府的架势。
有这样的护院和家仆,谁能攻破白家?!
马嘶声陡然在高墙之外响起,沉闷如雷的齐整脚步声已经到了镇国公主府正门口。
率领白家护卫军弯腰猫在高墙梯子上的小队率高声道:“砸死他们狗日的!”
弯腰藏身在梯子上的白家护卫军陡然直起身,将手中的酒坛子朝院外排列齐整的兵卒砸去。
酒坛碎裂的声音,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酒!是酒!”
高墙外惊呼:“小心啊!是酒!小心他们用火!”
白家护卫军早已经搭好羽箭的弓箭手闻声,见扔酒的护卫军已经下了梯子来拿酒坛子,迅速将箭头在火光乱窜的火油桶里一蘸,三步并作两步踩着梯子而上,箭头带蓝色火苗,直直朝着巷子中惊呼出声的兵卒射发。
烈酒碰上火,再遇着风,几乎就是随风势而涨,白家高墙之外陡然火光冲天,惨叫哀嚎连连。
“他妈的!把撞门木抬过来!撞门!快!”带头的将领已经至白家正门高阶之上,决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下的兵将被白家的酒和火箭给折在这里,“你去搬救兵!快!”
那将领操着一口十分醇熟的南都土话,急吼吼命人撞门。
一直半蹲在门前的月拾起身拔剑,回头朝着萧容衍看了眼,见萧容衍颔首,瞅准了时机一跃而下,寒光扑朔从天而降,直取那南都军将领的头颅。
不过手起刀落的功夫,领头的南都将军头颅滚至白府高阶之下,人的身子……还立在那里,按在剑柄上的手,到底还是没有能拔出佩剑来。
“开门!”月拾高呼。
卢平神容紧绷,按照萧容衍将才吩咐行事:“弓箭手准备!开门!”
抬着撞门木的南都军看到自家将军被斩了头颅,正正好滚到了他们脚下,护在他们将军身边的护卫也被那一身黑衣的护卫杀了个干干净净,怔愣片刻,竟不敢再前。
而那白家六扇被白家世代鲜血染红的朱漆金环大门,他们以为得用最沉的木头才能撞开,可不等他们扛着木头走上白府正门高阶,那门……便自径开了。
门内,灯火摇曳,白家护卫军井然有序列阵而立。
高墙梯子之上,弓箭手交替射箭,不曾停歇。
重盾之后的弓箭手,搭弓拉箭,一触即发。
其后是手握长剑的白家护卫军,各个眼神镇定沉着。
立于正厅门前的萧容衍握紧手中泛着寒光的软剑,周身的傲然风骨,挡不住一身内敛骇人的凌厉杀气,那通身威势绝非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商人。
大都城头顶黑云翻涌,白府外火光冲天惨叫连连,可白府内……却沉静镇定的,让人只觉惊心动魄。
月拾慢条斯理收了手中滴血长剑,如门神一般立在门外,俯瞰抬着撞门木的一众叛军,冷笑一声转身白府内走去。
南都军群龙无首,白家又是严阵以待,冲进去是送死。
行军拼命,最忌讳的便是军心涣散!
白府刚才扔酒坛子点火,一下子就打散了南都军的气焰,领头将领一死,这群被火烧了个半死不活的南都军还能成什么势?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天地间,似乎静止了那么一瞬,南都军中的五品武将冲出来,高声喊杀,命人往白府内冲。
箭矢声呼啸,冲进白府的第一波已经全部倒下,高墙之声射箭的小队率见已从火箭中活下来的南都兵士已经冲进来一般,高声喊道:“关门!”
人数上白家护卫军不如南都军,所以……萧容衍要将南都军分而吞之!
先放进来一部分,关门打狗,趁着外面攻门的时间,杀的一个不留,再反杀外围。
总之,萧容衍决不能让南都军过了垂花门。
萧容衍制定这个策略,是按照来兵一千以上算的,他要来白府的所有南都军有来无回,如此才能为白卿言减轻压力,没成想……也不知道是闲王太轻视白家护卫军了,还是真的再匀不出兵力来白家抓人了,竟只派来了这么点儿人。
·
长寿院内。
穿堂风呼啸而过,前院隐隐传来喊杀声和撞门的“咚咚”声。
没钱看小说?送你现金or点币,限时1天领取!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免费领!
二夫人刘氏如同犯了心悸的毛病一般,这心咚咚咚咚地跳,让她坐立不安,手心里的丝绸帕子都被汗渍弄污了。
卢姑娘和年迈的洪大夫也被护在长寿院内。
洪大夫还好,到底是曾经和镇国王白威霆血战过沙场的,他坐在长寿院上方外间喝茶,圆桌上放着一把剑,若是贼人真的攻到了长寿院,洪大夫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绝不会让人碰二夫人和七姑娘一根毫毛。
卢姑娘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阵仗,隐隐见前方有火光,心跳的也极快。
倒是白锦瑟,小小一个丫头,胆子大的很,嬷嬷婢子们将她人护在长寿院上房内,她却脱了鞋跪在软榻上,趴在窗口将窗棂推开。
外面杀声更清晰的传了进来,她一瞬不瞬望着隐隐闪动火光的前院,咚咚的撞门声……在这沉寂无声的情景下,清晰了不少。
刘氏手指猛然攥住衣角,害怕到双腿发软没发从椅子上站起身,此刻她害怕的不是自己要面对什么危险,而是白锦绣和望哥儿。
害怕的,是如果前院白家护卫军守不住,她该怎么将白锦瑟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