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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还要护着他吗?!他都要这么害您了?!”童吉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忙转头对着皇帝叩首,“陛下!肯定是高升害我们殿下!他以前是……”
“童吉你给本王闭嘴!”
一向懦弱的梁王厉声中带着滔天的阴沉戾气和怒意,令人心惊,连那高高坐在皇帝都被惊到。
白卿言望着梁王心中冷笑,梁王一向将懦弱无能演绎的如火纯青,精湛程度比城南西苑唱戏的伶人还要入木三分,不成想竟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殿下?!”童吉也被一身戾气的梁王吓住,眼泪都凝滞在眼眶里。
只是一瞬,梁王身上暴戾的气息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散,跪着膝行朝皇帝爬去:“父皇!父皇,儿子有多胆小父皇当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是给儿子一万个胆子,儿子也不敢勾结敌国啊!儿子只是想要救信王哥哥!求父皇明鉴!”
白卿言抬了抬眉,却也不太意外。
梁王原本明着就是投靠信王一方,如此将此事全部推托到信王的身上倒也不无可能,毕竟……与秦德昭也好,与刘焕章也好,他都是借着信王的名义下命令往来。
她朝着皇帝福身行礼,道:“陛下,既然梁王殿下已经承认此乃亲笔所书,可否让祖母与臣女一观梁王书信的内容?!”
皇帝一听到白卿言的声音,心底就烦躁,随手将信丢了过去。
白色的纸张飘飘然跌落在地,她也不恼,俯身捡起信纸大致浏览后,送到大长公主的面前,也好让大长公主知道知道,梁王如何算计欲至白家于死地的。
刚才被儿子气势一时惊骇到的皇帝,反复琢磨了梁王的话,想到他话中儿子二字,心底到底顾念起了父子情分,哪怕愤怒至极,也只是一掌拍在桌上,吼道:“混帐东西!你都做了什么还不从实说来!”
“父皇是知道的,信王哥哥是嫡子,所以儿子一直都同信王哥哥走的近,这些年多亏信王哥哥照顾!信王哥哥被父皇贬为庶民后,儿臣子焦急万分!就在这个时候信王哥哥府上的幕僚找上了儿子!”
梁王用衣袖抹了把鼻涕眼泪:“信王哥哥的幕僚找到儿子……求儿子救哥哥一命,早前儿子就同哥哥说过,喜欢……喜欢白家大姑娘,还同白家大姑娘身边的婢女来往之事,不知这个幕僚是怎么知道的,便……便给儿子出了这个主意救哥哥!”
“起初儿子也觉得这么做不妥!”梁王说到这里小心翼翼朝着大长公主的方向看了眼,声音弱了下去,“那幕僚说……镇国王已死可哥哥还活着,救哥哥要紧!否则流放之地苦寒,哥哥娇生惯养长大,定然受不住!父皇……那是儿子的亲哥哥啊!是父皇最看重的嫡子!儿子不论如何都想救哥哥一命!所以才……从了!”
皇帝紧紧扣着座椅扶手的手缓缓松了些力道,若是……为了救信王,皇帝倒是觉得有情可原:“那幕僚人呢?!”
“回父皇……那幕僚同儿臣说,他见过秦德昭之后就离开大都城,可……”梁王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害怕的事情,身体抖了抖,“可后来,秦德昭就死了那幕僚也不见了,儿子……儿子真的是怕极了!”
梁王眼泪鼻涕一起往下往下流,整个人看起来若胆小无能的鼠辈一般。
这般装傻充愣的梁王,无非是想把一切都推倒了信王的头上,专程牵扯上秦德昭……更是把如今吕晋正在查的粮草案也推到了信王头上,反倒是将他摘干净了。
“刘焕章又是怎么回事儿?!”皇帝指着高升和田维军,“这两个总是从你梁王府出来的吧!这笔信总该是你写的吧!”
“刘焕章在大都城也是信王哥哥府上那个幕僚告诉儿臣的,那幕僚让儿子派人看管住刘焕章,他走之前叮嘱儿子,要在确定那几封信放入镇国王书房之后,命人带刘焕章去敲大理寺的鼓,告镇国王叛国,这样……就可以将哥哥从整件事中摘出来了,儿子这才叫高升去看管刘焕章。”
梁王小心翼翼抬眼看了眼面色阴沉的皇帝,又一脸害怕的低下头去:“原本,儿子是打算等信放入镇国王府上之后,就带着刘焕章来见父皇,再在父皇面前给白家求个情,反正镇国公一家儿郎都已经死了,父皇又一向仁厚定不会要了白家遗孀的命,我……我也能救下哥哥。”
“直到今天这几封信被白家四姑娘当众读了出来,儿子知道不能如愿大事化小,只能闹大了……才能救下信王哥哥。父皇……儿子只是想救哥哥!”梁王说着又看向大长公主,哭得十分悲切,像个孩子一般,“姑祖母,白家儿郎已死,人死不能复生,您真的……要让我哥哥也赔上一条命吗?我们……是一家人啊!”
皇帝握着座椅扶手的手微微一颤,虽说……他这个儿子又蠢又胆小,可到底还是一副赤子心肠,只想救自己的兄长而已,他又有什么可责怪的?!
大长公主死死抿着唇,半晌才缓缓开口,语音中尽显老太疲惫:“殿下,皇室之事……哪有只论家理的?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听殿下刚才的意思,似乎信王同此次粮草之事也有关系?”
说到这里,大长公主哽咽哭出声:“我那排行十七的小孙,被敌军剖腹……腹中尽是泥土树根,若有粮草何须死的如此惨烈?!为夺军功……强逼白威霆出兵迎战老身尚且能够理解信王欲建功立业之心!可自断大军粮草,这是为何?难不成这也是为了抢功所以要坑害自家将士?”
大长公主抖了抖手中的信:“老身另有不解,殿下信中所书,称……刘焕章若不从或意欲以全盘拖出与殿下合作之事要挟,殿下必要刘家全族与刘焕章黄泉相聚!刘焕章同殿下合作了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