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爱读 > 我只喜欢你的人设[娱乐圈] > 第59章 天堂地狱

走到二楼,夏习清看见拐角处有一个洗手间, 不知是不是近夏的缘故, 他觉得有些闷热,准备进去洗把脸。

可刚关上门他就感觉到不对劲。

恶心的症状消退了大半, 可他现在浑身发热。

他背靠着洗手间的门, 深呼吸调整了一下,然后走到洗手台跟前, 捧着凉水泼在脸上,镜子里的他脖子都红了,身体里烧着一把火, 口干舌燥, 太阳穴也跟着一突一突的。他低头看自己的手, 指尖打颤。

被下药了。

尽管他不愿意相信, 但是冷静分析这些异常, 一定是栽了。

之前他在国外的时候, 那些富二代泡夜店也常常备着这些下三滥的东西,有的是药丸,有的是液体, 药力轻的也就是起个弄断片儿的作用,药力重的就不一定了。夏习清就是再混账,也从来不屑于用这些东西,光是这张脸就有一大堆的人上赶着贴过来,他根本用不着这些。

但他也没想到,这种玩意儿有一天会被人下到自己身上。

妈的。

腿开始发软, 夏习清扶着洗手池,胸口烧得发慌,额角已经开始渗出汗来。他想到了之前那根雪茄。

一定是被放在雪茄里了。

他尽力想站住,可腿越来越软,跟废了似的,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周自珩,手在西装口袋里摸着,好不容易摸出手机,却没有信号。

操。夏习清后背湿透了,药真正的作用上来了,他嗓子开始发哑,那股异火快要把他烤化。

整个人都不对了。

阮晓,找阮晓。

夏习清用力抓着洗手台,勉强爬起来,拖着沉重的步子开了门,没走两步,就觉得后脖子钝痛。感觉被两个人给强行架了起来,可眼前什么都看不清。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

他的脑子里想的居然是周自珩的名字。

疯了。

赵柯和阮晓下楼的时候看见夏习清进了洗手间,没法跟进去,两个人只能在外头一面聊天儿一面候着,没想到竟然看见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扛着夏习清直往电梯走。

“卧槽,钟家人不管的吗?”赵柯快步冲上去,还没摸到电梯门就关了。他低声骂了一句一面给周自珩打电话一面下楼梯,阮晓脱了高跟鞋拎在手上,光脚跟着赵柯跑了下去。

“钟家人不会管魏旻的,他们最近还有一个房地产项目的合作。”

“草草草,接电话啊大哥。”赵柯急得一头汗,连打了三个才等到周自珩接电话。

“我的珩哥您总算接电话了,你这会儿在哪儿啊!”

“开车,马上到钟家了。”周自珩的语气很不好。赵柯压根儿没听出来,也没想他怎么就过来了,火急火燎地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说给他听,“夏习清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两个男人给架起来弄走了,人都昏过去了。我刚刚明明亲眼看见他好端端走到洗手间去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着说着,赵柯就会过来了,他毕竟也是圈子里的人,多少都接触过这种爱玩的,“哎,该不会是被下药了吧……”

周自珩脑子里的一根弦一瞬间扯断了。

油门踩到了底。

“给我堵住他。”

最后这句话,周自珩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赵柯从来没见过这个从小正能量爆棚的发小有过这种表现。不管怎么样,周自珩这么着急,他也不能放着不管。

“赵柯,刚刚我让我司机在下面看着。”阮晓皱着眉,“他们已经上车了。”她低下头把司机传给她的照片转发给了周自珩。

“我让他跟着车,你是开车来的吗?”

赵柯一下子就明白阮晓的意思,他抓住阮晓的手腕下楼取车,“我们去追那个车,你让司机连着导航,”他想起刚才周自珩的语气就觉得后怕,“我怕周自珩一失控,做出什么要命的事儿。”

阮晓不觉得周自珩是那种人,“怎么会,自珩……”

赵柯发动了车子,“你不了解他。”他看见阮晓没系安全带,二话没说凑过去飞快地帮她系了,又把西服外套脱下来递给她,“你知道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触底反弹是什么样子吗?”

“我现在都害怕他是端着狙击枪来的。”

跟着定位追了五分钟,赵柯总算找到了魏旻的车,他一路给周自珩共享着定位,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路上就魏旻一辆骚包的红色超跑。

“我们现在怎么办?”

阮晓冷静分析,“要么现在上去截人,要么跟他到底。”他看一眼赵柯,“你是不是不方便,万一捅出点篓子,赵局他……”

“烦死了。最他妈烦这些富二代。”赵柯低声骂了一句,又想到身边的阮晓也是,“抱歉,我一着急就乱说话,开地图炮了。”

“没事,我也烦。”

正说着,路上逆向开过来一辆黑车,眼熟得很,还没等赵柯搞明白怎么回事,那辆车居然突然漂移打横,直直地怼在开得飞快的红色超跑跟前,吓得前头的超跑猛地刹车。

“卧槽。”赵柯也跟着踩了刹车,愣愣地开口,“周自珩来了。”

果然没猜错。赵柯眼睁睁看着黑车上下来一个人,一身黑色燕尾西装,手里好像提着根棍子,带上车门那一下不知道使了多大劲,连车身都跟着猛地一震。

就那个身形,不是周自珩还有谁。

他感觉自己都出现幻觉了,感觉周自珩的身上一团火。

周自珩一脚踩在红色超跑的前盖,眼神狠厉地盯着里头的人。

“开门。”

驾驶座上的魏旻正骂着这个黑车车主傻逼,怎么也没想到下来的居然是周自珩,他这副架势更是吓坏了他。

周自珩的背景他惹不起,可这他妈跟他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一起演个电视节目,他妈的还当真了?

“你干什么?”魏旻强装镇定,“想上社会新闻找别人去,妈的跟我耍什么横!”

周自珩面无表情,抬起右手用棒球棍指着魏旻前头的挡风玻璃。

“开门。”

“你他妈听不懂……”

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响,挡风玻璃被周自珩用棒球棍生生砸了个粉碎。玻璃渣溅了出来,嵌进周自珩手臂里,他仍旧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地走到车门前,手臂一甩,将驾驶座的车窗砸碎,手伸进去一把揪住魏旻的领子,将他的头扯出车窗外,魏旻的脖子离玻璃碎片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周自珩一手抖那些碎片就能直接穿进他脖子里。

疯了。这个人绝对疯了。

赵柯看到这一幕也吓了一跳,这完全不是他认识的周自珩,他慌里慌张地解了安全带下车,关车门前嘱咐阮晓,“别下来,在车上等我。”说完朝那边跑去。

魏旻本身就是个软蛋,不敢跟疯子拉扯,命最重要。

他按了一下按钮,所有车门都打开。

“我开了,开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周自珩松了手,走到了后座。他胸口的火烧得心脏疯了一样狂跳,见到晕倒在后座衬衣都被扯开的夏习清,只觉得最后的一点理智都烧没了。

“自珩,”赵柯跑了过来,看见躺倒在后座的夏习清,“你快把他带走,再在路上纠缠就被人拍到了。这个狗东西我帮你审。”

他压低声音,“最近敏感时期,你别捅出什么篓子。”

周自珩看他一眼,那一眼盯得赵柯浑身发毛,他都有点怀疑现在让周自珩带夏习清走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但看周自珩这幅样子,完全是谁带他走就弄死谁的架势。

脱了外套,周自珩弯腰将夏习清从车里抱出来,外套盖在他的身上挡住他露出的胸口。

“问清楚是什么药。”

撂下这句寒气逼人的话,周自珩横抱着昏迷的夏习清上了那辆黑色雷克萨斯。

把夏习清抱出来的那个瞬间,路灯打在他的脸上,周自珩看到他脖子延伸出来的不正常潮红,不光是脖子,还有胸口,可是夏习清身上几乎闻不到酒气。

他滚烫的温度隔着单薄的白衬衫传来,烙在周自珩的身上。

看到这样子的夏习清,周自珩真的想现在就活活打死魏旻,管他什么人命,什么道德。

他就是想杀了他。

杀了所有对他有非分之想的人。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周自珩动作轻柔地将夏习清放在座位上,座椅调低让他可以躺下,昏迷的夏习清不断地出着虚汗,胸膛一起一伏,像一尾上岸后快要窒息的鱼。周自珩关上车门自己坐上驾驶座。他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不完全是因为愤怒,还有恐惧,还有后悔。

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如果今天赵柯不在宴会上。

后面的事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这辈子没开过这么快的车,他整个人像极了一根爆竹,引线烧在了最后一截,只差一点就炸得粉身碎骨。

手机忽然响起来,周自珩接通了电话,听到了赵柯的声音。

“自珩,我刚问出来。那个药是国外的,我查了一下,在美国都是违禁品。药力很强,不是昏迷这么简单,而且会……”他忽然不说话了,周自珩也完全了解他的意思了。

“对身体伤害大吗?”周自珩没发觉,自己的声音都是发抖的。

“有后遗症,可能后续还会导致昏迷。而且,”赵柯也气得要命,“而且这个人渣是放在雪茄里的,吸气比直接服用的药效还要快。这个人渣本来是用来对付别人的,看到夏习清一时起了歪念就……”

周自珩听不下去了,想挂电话,但是赵柯又开口,“自珩,这个药没的解,而且是专门用在那些没有那方面性经验的直男身上,你……你不然找个人帮他……”

本来这些话说出来就够让人难以启齿了,赵柯躲着阮晓压低了嗓子,眼皮子都在跳,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周自珩就把电话挂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

把车子开进车库的时候,夏习清终于从钝痛中醒过来,他的眼睛都是花的,视野里的一切都重了影。他无力地转过脸,看到的是周自珩的侧脸。

“周自珩……”

一开口的声音都不对了,沙哑又粘腻,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周自珩停下了车,握住夏习清的手,又焦急地摸上他的额头。

真的是他,真的是周自珩。

夏习清松了一口气,可很快,仅存的那么一丁点理智又让他想逃。现在这副毫无尊严的样子,被谁看见都好,他就是不愿意周自珩看见。

看见夏习清撇过脸,耳廓都是不正常的红,周自珩下了车,干脆直接地将夏习清抱了出来。

“你……放开我……”

周自珩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大步流星朝电梯走去,夏习清极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没剩多少力气的手推搡着周自珩的胸口,“放开……”

电梯里狭窄而安静,夏习清异常的喘息显得分外明晰,周自珩的怀抱里充满了他的气味,他惯常使用的清淡香水在这一刻都发酵出绮丽的气味,紧紧地,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夏习清缠住,只有那些不可言说的欲望从网格中溢出来,如同粘腻的蜜糖。

而他无处可逃。

眼睛烧得发痛,看着周自珩准备就这样将他带回自己的家里,那把割着理智的钝刀子一下子捅到最底,夏习清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

“我要回我自己的家……”他的手死死抓住周自珩胸口的衬衣,声音发抖,“我……我被下药了……你放开我……”

“我知道。”周自珩打开了自己的家门,没有再多说一句,将他抱到了沙发上。

他知道赵柯是为了自己好才会说那些话,他也不是没有想象过和夏习清有更进一步的进展,但绝对不是这样子。

可如果像赵柯说的那样,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周自珩觉得自己会疯掉,会彻底崩溃。他已经积压了太多黑暗情绪,随时可能失去夏习清的念头日复一日地折磨着他。每一次夏习清靠近自己,亲吻自己,胸口就有一柄匕首,一刀一刀剜着他的心脏。

夏习清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嘴唇烧得又干又红,微张着,他似乎不愿意看到自己,用手背搭在眼睛上,胸口剧烈地起伏。

周自珩从冰箱里拿出冰水,拧开盖子递到他的嘴边,“喝点水。”

极度渴水的夏习清侧过脸,用那双烧烫的手抓住周自珩的手,冰水从他的嘴角流淌出来,浸湿锁骨的白衬衣。周自珩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和夏习清第一次相遇时他穿的那件衬衫。

一瓶水很快被他喝光,夏习清的症状并没有好太多,但恢复了一点气力,他试图从沙发上坐起来,然而药力太猛,他的手刚撑起身子就从沙发边缘滑下去,整个人栽倒在半蹲在沙发前的周自珩怀里,嘴唇贴上了周自珩的脖子。

他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浑身抖了一下,过激地想要推开周自珩,可一点力气也没有,快要疯了,要死了。

“你放开我……周自珩……”夏习清感觉身体里有两个自己在撕扯。

一个已经成为欲望的信徒,还有一个害怕被周自珩看见最后的丑态。

“没事的,习清。”周自珩吻着他的头顶,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我会想办法的,没事的。”

分裂的两个人分立于锯子的两端,紧紧地攥着把手,争夺着这具身体的主导权,在夏习清的心脏进行着残忍的拉锯。

“我好热……”夏习清的声音裹着热气,喷洒在周自珩的胸口。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欲望占据的那一方似乎拥有了绝对的主导权。夏习清已经快要失去意识。

周自珩能感觉得到,怀里的人扭曲着发烫的身体,像一只变形的困兽,发出令人无法专注的呜咽,脆弱而袒露。从模糊不清的言语,渐渐地变成周自珩的名字。

夏习清舔吻着周自珩的脖颈,没有章法毫无禁忌,从侧颈到下巴,再如愿以偿吻住周自珩的嘴唇,发出一声得偿所愿的叹息。

“习清,习清……”周自珩扯开他,几乎是不近人情地站了起来,企图抱起夏习清,“我带你去冲凉。你现在不清醒。”

药效到了顶点。夏习清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像一只快被烤化的蛇,软烂地蜷缩在地上,费力地伸出手,攥住周自珩的裤腿。

“自珩……你能不能……”

“不能。”周自珩决绝地开口,不知道是在拒绝谁,究竟是此刻已经蒙了心智的夏习清,还是卑劣到迫切渴求趁火打劫的另一个自己。

听到这两个字,夏习清松开了手翻倒过去,半眯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剧烈的喘息已经让他无法完整地说完一整句话,他其实真的想,他想像往常一样用那种毫不在意甚至嘲讽的语气对他说,可现在只能断断续续,难堪丑陋得像个不挑食的饥荒者。

“那我……我去找别人……本来我……我也……不想看到你……”

谁都可以看到我最腐坏的一面。但你不行。

你看到的太多了,你那么好。

“我要去……”夏习清伸手摸着自己的裤子口袋,像是要找手机。

周自珩终于被逼疯了。他一把揪住夏习清的领子,双眼通红,每一个字都是咬碎了牙才能说出口。

“你敢。”

“夏习清,我说过,你要是敢去找别人,我会杀了你。”周自珩已经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手,他的脑子里只剩下夏习清刚才说过的话,“你只有我,你看见了吗,不管你想不想看到,你只有我一个人!”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那些卑劣狠毒的基因像是凭空从他的血液里炸出,完完全全主导了他的身体。

“我和你有关系吗……”夏习清的眼睛也红了,他的脖子被勒得没法呼吸,“周自珩……我们有关系吗?”

那柄匕首终于要割下他的心脏。

“你是我什么人……”夏习清浑身刺痛,“我们一开始不就是玩玩……我现在……”他的眉头紧紧皱着,这把火已经把他烧透了,“我受够你了……放开我……”

玩玩……

“不可能。”

“夏习清,这辈子你只有我一个人,你只有我。”

我这么爱你,爱到不敢靠近你。

“看着我。”周自珩狠狠掐着他的下巴,“不管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你都是我周自珩的人。”

听到这句话,夏习清虚弱又残酷地冷笑了一下,“呵,是吗……”

摇摇欲坠的道德感全都被这一笑击碎。周自珩疯了一样吻住夏习清,如同一个渴求猎物鲜血的野兽,用本能撕扯着一切,想把他一块一块吞进身体里,和自己化为一体。

夏习清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他这一把快烧焦的骨头,几乎要在周自珩的怀抱揉碎化成粉末。

这样就太好了,他最好能融进周自珩的皮肤里,他的血液里,这样就不用挣扎了,谁都别再反抗。

湿热交缠的唇舌企图将夏习清的魂魄都勾出来,可又药力挟持,悬在半空。周自珩的每一次进攻都带着强烈的报复性,汹涌情潮快要将他淹没,每一个得以喘息的缝隙,夏习清都颤着声音唤着周自珩的名字,含着热气与欲求。

“自珩……自珩……”他的手无力地在周自珩的胸口抓着,想触摸他温热的皮肤,可指尖却使不上半点气力。这种抓挠着实磨人,周自珩皱着眉一面吻他,一面将他不安分的手抓住,按在自己的腰上。

“抱着我。”他低喘了两声,低头吻上夏习清的脖子,每一次触碰都像是与火亲吻。

他此刻站在天堂与地狱的边缘。

跳下去吧,相拥而死。

“热……自珩……周自珩……”

他的声音太粘腻,极力地挤压着周自珩的自持力,他将食指和中指强行塞进夏习清的嘴里,湿热的口腔和软舌裹住他的手指,右手则是扯开了他早就散乱的衬衣,以往那具白皙的肉体如今被情欲的绯红浸透,像是熟过了头的水蜜桃,轻轻一碰就会流出汁水。

他俯下身子,贪婪地从侧颈往下,舔弄他滚动的喉结,咬磨他凸起的锁骨,一路往下,含住他胸口发红的乳尖。

“唔……”异物感让夏习清无法正常地发出呻吟,强烈的刺激在药效的放大下让他一瞬间打了个颤,手下意识抱住周自珩的头,手指发软,本想狠狠掐住他的后颈,却变成欲拒还迎的磨蹭,“唔唔……”

周自珩抬起头,将手指抽出来,晶莹的唾液早已从嘴角泄露出来,顺着他漂亮的下颌线向下延伸,夏习清的嘴仍旧没有合上,藏匿其中的舌尖粉粉红红的,如同一颗浸透在糖浆中亮晶晶的樱桃。周自珩含住他的嘴唇,用被他的唾液浸湿的手指去揉捏他的乳首。

“唔……唔……”周自珩松开这个吻,夏习清才得以喘息,他搂住周自珩的脖子,挺着腰想把自己的胸贴到周自珩跟前,一双长腿已经条件反射地缠上周自珩的腰。

“我想做……周自珩……”夏习清毫无顾忌地舔吻着周自珩的脸颊,他的唇齿,用被情欲掏空的虚弱声音哀求,“别折磨我了……”

究竟是谁在折磨谁?

周自珩把夏习清的手臂绕在自己的脖子上,“搂住我。”双手抱住夏习清的大腿根,将他就着这个姿势抱了起来,突然间的悬空都没能让夏习清从情欲的侵蚀中醒过来,他就这么一路舔吻着周自珩的下巴和脖子,在他的怀里一声声喘着。直到被周自珩抱去了浴室,被他剥光衣服放进浴缸里,他都没有一丝一毫地清醒。

浴缸里冒出温热的水,一点点将他的身体浸没。

“自珩……我好难受……”

帮他脱裤子的时候,周自珩才发现他已经射过一次了,可这样丝毫没有改变夏习清的状况,反而愈演愈烈。

赵柯说的都是真的,这种药就是拿来对付后面没有经验的人,用来强上的。

可他怎么能……

周自珩的脑子乱成一团,他拉开浴室的柜子,从里面翻找出一个暗紫色的瓶子。自从第一次跟夏习清鬼混之后他就在网上做了功课,一直期待可以和他做到这一步,想让他舒服,想让他觉得和自己做是满足的,所以才会这么认真地准备着不一定会发生的事。

他挤了一大团在手心,走到浴缸边,将湿淋淋的夏习清捞起来面对面抱着自己,吻着他的嘴唇。

“习清,我……”他忽然犹豫起来,润滑液顺着指缝往下流。他在挣扎,可夏习清似乎已经被欲望彻底淹没,他只会吻他,紧紧地贴着他展示自己的渴求。

干脆就趁着这么好的机会要了他吧,有一次都是好的。

周自珩心里难受,他从没有一刻这么悲哀过。

“你看着我,我是谁?”

夏习清的手抓着周自珩的皮带,声音又轻又急,“自珩……”

“你……”

你喜欢我吗。

你是因为喜欢我才愿意和我做吗。

他咬住后槽牙,把夏习清的腰搂住,让他的胸口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沾满润滑液的手伸到他的后穴,刚碰了一下,就感觉到了夏习清强烈的抗拒,那些已经死透了的理智回光返照一般再次出现。

“不要,放开我……”夏习清想推开却没有气力,恐惧和血液一起逆流,冲向大脑。

他一说不要,周自珩就想退缩。

“好……”他用另一只手抚摩着夏习清的后背,“我知道了……我不做……我不做……”

听见他这样说,夏习清又慌起来,他太难受了,快要死了,“你怎么能不做……你不能什么都不做……我会死的……”

“可你……”周自珩的左手伸上去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怎么办,我也快疯了。”

情欲的煎熬永远是双向的。

没有谁比谁更多。

药力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海浪一样将夏习清淹没,他抱着周自珩,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求能够被他拥有。不知道为什么,他好想听见周自珩说喜欢他,像以往那些把心掏给他看的人一样。如果周自珩也能把心给他,那该有多好。

被刺激得清醒的大脑忽然间冒出许多奇怪的画面,他微信头像的白色纸花,他餐桌上那束纸玫瑰,还有他愿赌服输说出的那个女孩儿。

一切零碎的线索都串联起来,夏习清浑身发麻,原本就已经不正常的心脏又开始了刺痛。

“你做吧……”他伏在周自珩的肩膀上奄奄一息地喘息,“你可以伸进去……可以……可以上我……”

周自珩愣住了。

“但是……”夏习清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眼泪忽然间涌了出来,他趴着不愿让周自珩发现,“但是……你要记得我是谁……”

我是夏习清。不是你周自珩心里的那束白玫瑰。

我可以献祭,但我不可以被当做替代品。

“我知道,我知道,”周自珩吻着他后颈的皮肤,每一吻都引发他皮肉的颤栗,他的手指按压着夏习清紧绷的后穴,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脊骨,往下摸到他的尾椎,惹得他又是一抖。

感觉到放松的时候,周自珩终于试探着探入,夏习清难受得无处发泄,只能咬住他的肩膀。

“别怕,习清。”周自珩侧过脸吻着他的耳朵,“我在这里。”

周自珩的动作很温柔,粗粝的指尖摩擦着敏感处,最初的胀痛开始缓缓变质,发酵成令人心慌的渴求。

他太想和周自珩合为一体了,怎样的方式都好,只要可以拥有他。

扩张起了效果,周自珩试着再加入一根,缓缓地抽插,这样的姿势太容易受凉,他抱起夏习清将他放在温热的水中,让他仰面躺在宽大的浴缸里,头靠着浴缸的一端,周自珩衬衣裤子都没脱,直接跪在浴缸里,折起他两条细白的长腿,将他的私隐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夏习清没什么羞耻心,只想抱着周自珩,伸着手想抱他,周自珩明白他的意思,俯下身子细细吻着夏习清的嘴唇,右手再一次探入。这一次顺利许多,他在水中加快了速度。

“唔……唔……太快了……啊……”

“疼吗?”周自珩吻着夏习清的耳朵,热气全钻进他的耳朵里。

“不疼……难受……”夏习清伸手想去找周自珩的皮带,“不想要手……”

周自珩吻着他的嘴唇,把他想继续说的话封存在热吻里。自己动手解开皮带,那根硕大涨得发紫的阴茎一下子弹出来,戳在夏习清敏感的小腹,激得他不由得叫出声,“啊……”他发烫的手指抓住周自珩的性器,惯性地撸动几下,周自珩伸手拿起放在浴缸边的润滑剂,挤在夏习清的手上,“抹上。”

夏习清仰着脖子,头晕目眩,粘腻的手指从上到下急促地滑动,虎口挤压着湿润的龟头,声音滋滋作响。

“进来……”他抓着那根阴茎,像是引着他进入一样。

周自珩已经忍到了极点,他扶着性器一下一下戳在夏习清的会阴,滑腻又坚挺的前端好几次差一点进入,却又滑开,括约肌都被他戳得发红。

“快点……快……”夏习清抓住周自珩撑在浴缸边缘的手,“插进来……”

听到他的请求,周自感受到病态的满足,他揉着夏习清的屁股,低下头去搅弄他的唇舌,趁他沉溺于湿吻的那一刻,顶入了他紧得过分的后穴。

“唔!唔……”夏习清含糊不清地叫着,呼救一样,周自珩松开他的嘴唇,看见他的眉头皱成一团,“好疼……疼……”

周自珩心疼死了,他一动也不敢动,不停地吻着他的脸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轻一点……”虽然很疼,但夏习清并不想结束,他回吻着周自珩,“太大了……”

这无疑是种鼓励。周自珩压着他的身体,堵住他的嘴唇,握住夏习清右脚的脚踝将他的腿折起,搭在自己肩上,掐住他左腿滑腻的小腿盘在自己腰间,磨蹭着湿透了的衬衣。

他起初顶得还算收敛,不敢太用力,缓慢地在那个柔软的甬道里磨蹭着,可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对夏习清的惩罚,他大口大口地喘息,快要被活活磨死,“快一点,快点,啊……啊……自珩……难受……”

听见他的请求,周自珩的腰都收紧,抽插的速度越发快了起来,力度一再失控,腰背一下一下狠狠耸动着,肌肉牵扯着缠在身上的布料。夏习清咬着自己的下唇,激烈的顶撞和药效冲在一起,爽得他头皮发麻,不愿叫出声的他死死咬着下唇,被周自珩看见,俯下身子吻他。

“咬我的,别咬自己的。”他看着就心疼。

夏习清松开牙齿,吸吮着周自珩的嘴唇,即便他已经快被欲望淋透了,却也不忍心咬他。小声地抽着气,每次吸气都带着颤音,叫得周自珩越发忍不住自己。

他心心念念那么久的夏习清,终于和自己亲密无间地结合在一起。

他越是隐忍着喘息和呻吟,周自珩越是发狠地操他,带着浴缸里温热的水一起操他,看着他眼眶里快要溢出又无法溢出的泪,还有他抽搐不已的小腹。

“叫出来,习清。”周自珩深深一顶,戳到了夏习清无法承受的深度。

“啊……不要……太深了……啊!”夏习清的手无措地向前伸着,想去抱他,“自珩……抱着操我……”

周自珩有力的手臂揽住夏习清软得要命的腰,贴紧自己,他已经硬起的阴茎在周自珩小腹的衬衫上磨蹭,隔着透明的布料戳着坚实的腹肌,连同被插入的刺激一起折磨着他。

隐秘的水声在浴室回荡,气温一再升高,他们像是两块几乎要融在一起的巧克力,无止尽的越来越激烈的抽插,皮肉撞击的猛烈快感,让夏习清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脖子将脑袋后仰。周自珩一边低喘插入,一面舔咬着他的乳尖,感觉他在自己的怀里颤抖。

“啊!要射了……自珩……自珩!自珩!”

他的声音忽然急促慌乱起来,周自珩却像是发了狠,掐着他的后腰腰窝死命地往里干,夏习清浑身发抖,尖叫了几声射在了周自珩的小腹上。刚射完就软软地往后仰过去,周自珩怕他头撞到浴缸边,赶紧扶住他把他拢到自己怀里,脑袋搁在他肩上。

阴茎还插在他的后穴,周自珩稍微动了动,想抽出来,夏习清忽然口齿不清地叫了几声,也听不清说什么,只感觉他抱住自己的后背。周自珩还是抽了出来,把他抱上了二楼卧室,自己狼狈的脱下了湿淋淋的衣服,上了床搂住夏习清,他身上的热度还没褪去,一摸到周自珩的后背腿就缠了上去,用自己阴茎下段的囊袋磨蹭着周自珩的性器。

“还要……自珩……”

“你下面会受伤的。”周自珩细细地吻着他的嘴唇,“不进去了好吗……”

夏习清一面吻他一面摇头,眼睛噙着泪,没法完整地说话,只能呜呜地叫着,周自珩快疯了,抱着他的后背躺下侧入进去。

“啊……好舒服……”夏习清的一条腿被周自珩的肘弯勾出,耳朵被他舔得啧啧发响,毫无抵抗地任他一下快过一下地往里操,“不行了……操死了……死了……”

夏习清神志不清地乱叫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周自珩浑身蒙着热汗,占有欲又一次上头,他咬着夏习清的耳垂,疯狂地耸动着自己的腰,“被我操舒服还是操别人舒服?”

“啊!太深了……那里不行的……啊!啊……”

“快说。”

夏习清转过头想去吻他,“被你操……舒服……”

周自珩心满意足地吻了吻他,手从他的脖子那儿穿过去掐住他的下巴,“你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吗?”

夏习清被他操得快要晕死过去,求饶似的重复他的话,“只有……只有你一个……”汗水都迷进眼睛里,他那双漂亮得勾人的眼睛此刻只剩下被情欲操控的媚色。

“喜欢被我操吗?”周自珩像头失控的野兽,他咬住夏习清的耳根,惹得他叫得更狠,声音里带着哭腔,又一次射出来,这一次比之前清了很多,几乎是顺着自己的性器缓缓流出来的。

周自珩没有因为他射精而放过他,反而翻过他湿软的身体,趁着高潮疯狂地侵占,夏习清嗓子都叫哑了,无力地趴在他的身上,承受着他猛烈不停地顶入。

“啊……啊……”他口齿不清胡乱说着什么,整个人完全失去了意识。周自珩怎么都不满足,他掐住夏习清的臀肉狠狠地往上,想这么穿透他的身体。

夏习清已经没了抵抗的能力,但他好想吻周自珩。

他无力地撑起一点,先是在颠簸中吻住周自珩的下巴,然后又往上凑了凑,原本该贴上他的嘴唇,被周自珩那么一顶,颤着身子向上,再坠下的时候撞上他的耳侧。

他一定是快死掉了,死在周自珩的身上。

周自珩被情欲蒙了心智,听见夏习清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说清楚。”

夏习清大口大口地喘息,濒死一样苟延残喘着。

“喜欢……喜……欢……”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口,他就这么晕死过去,粘腻地,软软地趴在周自珩的身上。

周自珩也在一瞬间释放,忘了收住,忘了抽出来,全射在他的身体里。

这两个字太可怕。

会绷断所有的神经。

不知道究竟做了多少次,夏习清每一次醒过来他们又会继续,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情欲的味道。天都快亮起来的时候,夏习清终于被掏空得彻底,周自珩就这么紧紧地搂着他,他害怕下一秒,这个人就会消失在眼前。

原来他已经这么爱他,爱到满心愧疚。爱到失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