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柏奕本想用鬼眼神通带着众人脱离此处,却发现此处虽然脱离了石室包围,却还是与外界断绝了联系,无法感受到任何位置。
而大师兄发现了柏奕的心思也是急忙劝阻,说此处毕竟情况未明,就算柏奕成功了也是结果未定,一旦他们落在对方包围之中就糟糕了。
出于多方考虑,柏奕也只能作罢。
“咦?这是什么情况?”跑着跑着,缘桦忽然眉头一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处高墙环绕之中,看起来就像是一处监牢。
“这…怎么可能?”见此状况,柏奕也是面色发白,他虽然在分心沟通鬼眼,却依然没有在赶路方面疏忽,完全不理解本来的通路为何会变成死路一条。
“一定是那些观阴干的好事。”木逢春眉头一拧,心中却是无奈。
陷入绝路,众人本想转身离去,可那群追兵已经将他们的退路团团包围,战斗一触即发。
“各位看好时机,我来想办法为你们破出一条路来!”大师兄眉头紧皱,“至于最后能逃到哪里,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此种情况下,就连大师兄也有些犯难。
“过来。”
“啊?去哪?”缘桦看向木逢春。
“看老儿作甚?又不是我在说话。”木逢春一脸莫名其妙。
“这边。”
就在众人一脸疑惑之时,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实在无法辨别方向。
许是感觉到了众人的错愕,前方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道铁链作响,柏奕看去,表情却是古怪起来。
“那人在让我们过去。”
“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啊!”眼看着追兵就要来到近前,缘桦转身便走。
“可是…”柏奕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事情到了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向着铁链声响处赶去。
他们的速度快,追兵的速度更快,就在他们看清了眼前状况的同时,观阴观阳和虚损已经蜂拥一般涌入了此处,使得本来空空荡荡的地方瞬间拥挤起来。
“这…”除了提前知晓的柏奕之外,众人皆是看傻了眼。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石碑,在石碑之上钉满了密密麻麻的铁链,而这些铁链的另外一端皆是钉在了一个干巴巴的骷髅身上,将后者的身体从上到下完全洞穿。
当然,骷髅二字只是一种夸张的说辞,这人只是瘦的太严重,那种皮包骨的模样几乎与骷髅没有什么区别。
此种瘦削并没什么,众人之所以如此失态,是因为这人只有身子没有脑袋,正瘫坐在石碑之前,完全看不到半点生机。
“惨了!还以为此处有救星帮忙,没想到是来找替死鬼的!”见此状况,缘桦的一颗心立刻凉了半截。
回头看向身后,他们即将被这些不速之客的浪涛淹没。
“你这小秃驴废话真多,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随着一道声音响起,那骨瘦如柴的身躯忽然从石碑前站了起来,拖着一片铁链挡到了众人面前。
“咦?这声音怎么越听越觉耳熟?”这道声音完全不容置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受控制地躲到了石碑之后。
“站住!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随着一道怒喝在众人心头响起,只见那群追兵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停在铁链范围之外犹犹豫豫,一时不敢上前。
“这又是什么情况?”缘桦不由得有些傻眼,他可不觉得这群追兵是会被一句话吓住的性格。
“咔咔…喳喳…”互相交流了一句,一群虚损忽然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用锥子一般的身子钻入了被铁索囚禁的那道瘦削身躯。
“惨了!”见此状况,石碑后面的众人皆是生出了同种想法。这家伙看上去底气十足,没想到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呵呵,真是放肆!就算老头子沦落至此,也不是你们随意拿捏的了!喝!”就在众人觉得下一个就要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听那人又是一声暴喝,本来钉在对方身上的虚损就好像被烈火烧过一般,俱是化为焦炭在地上摔成了八瓣。
“滚!”而这还不算完,随着又一声暴喝响起,那些在铁链范围边缘跃跃欲试的追兵皆是遭遇了同样的惨状,彻底气息断绝。
一群追兵来得快去得更快,等木逢春几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此处已经恢复了往常安宁。
“呼…”忙完这一切,这骨瘦如柴的无头身子再次拖着铁链坐回了石碑之前,恢复了那生死不详的模样。
“多谢高人出手相助,不知高人如何称呼?”已经确认了这位的确不是来找替死鬼的,为了缓解之前的言语冒犯,缘桦急忙开口。
“你这小秃驴还真是眼拙,连老头子都认不出来?”这人笑骂道。
“呃…”听闻此言,缘桦的警惕忽然松动了许多,眼前这位虽然外形差异太大,但他的确能感觉到眼前这位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您…您难道是酒前辈?”
听到对方应了一声,缘桦更觉难以置信,他们前刻才在地上分开,为何再次见面时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见到缘桦掏出慑心就要上前砍断铁链,青甲鳖王急忙将他拉住:“小秃驴清醒一点,小心有诈!”
“……”被青甲鳖王这么一拦,缘桦也冷静了许多,紧张试探道:“酒前辈,怎么就您自己在这,黑鹏王他们呢?”
“他们还和我在一起,暂时并无性命之虞,不必担心。”酒前辈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
“是吗?”缘桦扫了一眼四周,“可是酒前辈,我怎么没见到他们?”
“当然…因为他们不在此处。”酒前辈的声音有些阴沉。
“啊?”缘桦被酒前辈绕得有些迷糊。
“原来如此。”大师兄闻言眉头一皱,“看来你们都被酒前辈骗了。”
“什么?”缘桦几人闻言,下意识就退后了一步。
“……”酒前辈闻言没有出声,但众人都能感受到气氛有些沉重。
木逢春仔细打量了一眼酒前辈,然后目光闪烁,忽然发现了什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儿明白了!老儿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