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请问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大群记者,拿着长枪短炮直接朝着余顺天扑了过去,身边的两个保镖第一时间冲上来阻拦。
“余先生,今天楼上五楼是兴字头龙头余南先生的寿诞,请问您是来参加寿宴的吗?”
“余先生,余南先生姓余,您也姓余,并且赶在这个时间秘密出现在这里,请问您跟余南先生是亲属关系吗?”
“让一让,让一让,余先生不会回答你们的问题的。”阿明冲上来,奋力地在记者的人潮中分开一个口子,两个保镖保护着余顺天艰难地朝前挤去,而记者依旧不依不饶地围在余顺天身边,像是一团肉球一样朝着前方滚去。
“余先生,有传闻说您出身于兴字头,年轻的时候是兴字头的红花双棍,请问是真的吗?”
“余先生,您开了这么多公司,是不是在帮助兴字头冼钱?”
“余先生,您的大笔资产,真的是来自于经营所得吗?”
余顺天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冲到车边,拉开车门径直坐了上去,车缓缓启动,慢慢在记者群众冲开一条口子,即便如此,那群记者依旧疯狂地拍打着车门车窗。
眼见余顺天的车消失在地库中,记者群中有人冷笑出声,“还挺高冷,以为不说话就完了?”
周围的记者响起一阵哄笑声。
记者嘛,想说什么还不是随意,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
……
缓缓开出去的车上,坐在副驾驶的阿明忽然回头说道:“天哥,一定要这样吗?”
“不然呢。”余顺天没睁眼,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既然知道了人,直接弄死就算了,何必,何必搞这么麻烦?”阿明一脸不解地说道。
“没这么简单的。”余顺天声音幽幽地说道:“你信不信,今天那几个毒犯死了,都不用明天,就会有人继承那个位置,只要工厂还在,仓库还在,渠道还在,毒榀照样卖,不会少一分,那,这么做的意义又何在呢?”
“重要的不是这几个老大,而是那些工厂,那些仓库,你知道他们的工厂,仓库都在哪里吗?”
“呃……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余顺天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锋锐之色,“警察也不知道,更有甚者,那几个老大都未必知道自家仓库在哪里。”
“这怎么可能!”阿明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毒枭不知道自家毒榀藏在哪里,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当年你没接触过,所以你不明白的,那些搞毒榀的,一个个极其小心的,组织严密的像是特务机关一样,不然,你以为警察真的都是废物,明明知道他们是毒枭却拿他们丝毫办法都没有?派个卧底过去都要好多年才能找到线索?”余顺天冷声笑道。
“这……”阿明有些想象不到,到底有多严密,不过,警方确实是盯他们好几年了也没动手,仔细想想确实很奇怪,只是之前从来没有深入想过罢了。
“我给你说一种很简单却很普遍的模式。”余顺天伸手指了指,阿明立刻从柜子内拿出一只雪茄用点火器开始烤制,“货到了港岛之后,上家会联系毒犯,毒犯给入货仓库打电话,仓库会派人去交易提货,这个过程中,毒犯自己并不出现,而仓库是有专门人管理的,随时可能变换位置,毒犯并不需要知道。”
“工厂需要货的时候会联系毒犯,毒犯再联系仓库将货送到某个地点后离开,工厂会派人去取货,也可以通过脚夫传递,这个过程中工厂和仓库互相之间都不碰面。”
“工厂的地点,只有工厂负责人知道,而且随时可能换地方,毕竟这不需要什么精密仪器,毒犯本人完全不需要知道在哪里。”
“工厂二次加工完毕,再用同样的流程把货交给出货仓库,最后出货仓库会把货流入到小的分销商手里。”
“整个毒犯网络是以毒犯为中心延伸开的,互相之间,互不统属,互不联系,哪怕警方抓到了一个节点也根本没用,对整个毒犯网络不会造成什么致命打击,只需要重新建设一个就好。”
“很简单的结构,虽然不够高效,但绝对安全保密,这就是警方拿这些毒犯没什么办法的原因,即便明知道谁是毒犯,也只能抓到一些小角色,却很难拿那些毒犯有什么办法的原因,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泛毒。”
“所以,警方都找不到关键所在,我又怎么可能找得到,想要打破这个封闭的小圈子,就只能用点让人拒绝不了的办法。”余顺天猛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大团烟雾。
……
第二天一早,各大报纸上边刊登了昨晚上一系列照片,至于标题更是耸人听闻。
《震惊:财富天王余顺天竟然是社团红花双棍!》
《财富天王的庞大财富到底来自哪里?》
《揭秘:财富天王余顺天不为人知的隐蔽过往!》
《股市新规r洗钱新贵?》
《禁毒还是贩毒,基金主席余顺天不为人知的身份!》
一清早吃着早饭看着报纸,王耀祖不禁发出了‘嚯’的一声,“u震惊部当年招聘的就是你们吧,一句话没说就搞出这么多节目,不去写可惜了啊!”
“他真的是社团出身吗?”波波头放在王耀祖的肩膀上轻声问道。
“是也没什么稀奇的。”王耀祖笑着说道:“港岛与社团沾了关系的人占了三分之一,不稀奇,再说,都姓余,还出现在那里,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啊。”
“这位近几年在股市上兴风作浪的家伙要说没点底子根本不可能的,操盘吞了两家上市公司还能安然无恙,真当人家上市企业都是好好先生啊,呵呵,这里是港岛,不是内地,治安可没那么好,内地的富豪出门不需要保镖,在港岛你试试。”
“再说了,他又没什么实业,想在股市上有所作为,原始资金怎么来的?别说是靠自己从几万块慢慢从股市上赚的!”
“都不敢这么写。”
“那就不是冤枉他了?”波波笑嘻嘻地说道。
“当然,有钱人又哪里有什么好人。”
“那你也是个大坏蛋喽。”波波说着,粉红色的小舌头仿若不经意间碰触着王耀祖的耳垂,硕大的山峰压在王耀祖的后背上都变了形。
“我是不是大坏蛋,你马上就知道了!”一口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王耀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将波波抱起,在波波痴痴的笑声中朝着卧房直接冲了过去。
早餐他吃她,她吃他的它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