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住了不明生物的攻击。
但是,天有解决根本性的问题。
因为人类没有办法在保持高移动的前提下,还能维持天在。
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在舰队尝试缓慢地移动时,那几乎将无形的天成了惨绿色的生物,压根没有放弃的打算,反而是紧紧地跟随着。
没有尝试高飞行能不能摆脱这些生物,因为在一天之前他们就试过,在高的飞行当中,天态会因为移动生巨大的变化,到那时谁能确定还有多少艘飞船战舰还能处于它的保护当中。
成功地解决了那些生物对人类几近灭绝的攻击,新的麻烦又来了。
附着在天那些生物,它们汲取能量的度快到惊人。
正常的情况下,一块巴掌大的星金足以让天三到五天时间。
但是在那些生物附着在天,天却要消耗十块左右巴掌大的星金。
这样下去不行,谁都清楚这一点。
七千八百多万人,哪怕采用最低标准供给,每天对资源的消耗都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到底是在耗尽了资源以后饿死,还是在资源没有耗尽之前,星金消耗一空被那些生物杀死,无论是哪种结果,人们都清楚真正的麻烦来了。
那时候,所有飞船特别是那些级运输舰当中,几乎就是一片愁云。
因为没有房间隐瞒的缘故,大家都知道了现在的困境。
哪怕联合委员会不停地派出委员慰问大家,但那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短短的十天时间,就像是过了十年一般。
根据统计,在那十天中,在那些级运输舰不同的区域,先后生过上百次暴乱事件,死亡人数过了三千六百人。
还有,在那十天当中,先后有上万人自杀了。
很快,联合委员会意识到了,现在最大的麻烦可能还不是天种不明生物,而是人类本身。
因为一个谣言已经扩散了开来,面对有限的资源,联合委员会准备消灭一部分人口,直到数字达到他们相对满意的程度才会停止。
这个谣言是谁编造的,当时追查这个已经没必要了。
因为谣言扩散的度很快,当联合委员会觉不妙进行信息统管时,这个谣言已经传遍了。
更多的暴动开始出现,面对七千多万人类,联合委员会控制的军警和战队人数严重不足,眼见暴动就要演变成了彻底的暴乱时,一个人站了出来。
这个人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平息了暴乱,因为她说了一句话。
老舅,猜猜看,你觉得这个人是谁?她大概又说了一句什么?
说到这里,云叶朝云海问道。
看着她脸上没有掩饰的骄傲,云海笑了,苦涩的笑容。
除了云朵,我想应该再没第二个人可以震住更多人了。
当然,只凭她特殊的身份还不够。
我想这跟她说了什么有关系,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除了有办法解决当时的麻烦以外,我想没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看着云叶,云海这样回答道。
霸气。
云叶朝云海竖起了大拇指。
联合委员会当时的决定,是在可承受范围内,挑选一部分人带走,在尽可能安全地前提下,保存地球人类文明的薪火。
当时我极力反对了这一点,因为我觉得没人有资格决定该带走谁留下谁。
从生命的角度出,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麻烦是我惹出来的,我来解决。
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天那些生物,那么,我就去解决它们。
在所有飞船的光屏当中,在七千多万人类眼前,恬静的云朵这样说道。
没人能够劝她改变主意,哪怕有人站出来自,承认是自己散播谣言,那也没能改变什么。
最终,云朵成功地说服了联合委员会,让他们重启一次天br/>
天大,它的重启只是刹那间的事情。
换句话说,在天消失时,那些生物必然会向舰队突进。
再天重启再一次出现后,处于舰队边缘区域的一些飞船,必然会暴露在天。
听上去有危险,但考虑到现在的困境,联合委员会还是决定冒一次险。
他们将边缘区域一些飞船撤空,为了稳妥其间,他们还在那些飞船中放置了数量不等的星金。
这样一来,在天的瞬间,那些生物十有八九会被边缘区域飞船中的星金吸引,直接扑向那些飞船。
在计划好了一切之后,云朵离开了主舰,飘向了天。
老舅,你能相信吗?
她飞出去的时候,只给我说了一句话——好好活下去。
在那之后,她甚至连拥抱都没有给我一个,就那么飞出去了。
老舅,我当时很害怕,我也很愤怒。
我真的想一把把她抓回来,然后问她,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我还想问她,我的父亲是谁。
我更想问她一句,七千八百多万人都没有办法,你凭什么逞能。
但是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呆呆站在那里。
后来,大头叔叔站在了我的身边,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就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说到这里,云叶的眼圈红了,珍珠似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扑簌簌流了下来。
没有说什么,云海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大头叔叔是为数不多能和老妈交心的人,他告诉了我,老妈之所以选择站出来,却只是为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
她可以为地球人类做更多的事情,但这里唯一能让她愿意牺牲的,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
泪眼婆娑地看着云海,云叶越说越是伤心。
老舅,老妈为了我,勇敢地站出来去面对那七千八百万人类都在恐惧的怪物。
而我当时在她离开的时候,一句暖心的话都没有说,甚至还在心里恨她。
老舅,我当时好后悔。
我想再见到她时,给她说对不起,说我爱她。
可是,我却再没有机会说这些了。
说到这里时,云叶已经是泣不成声。
弯下腰,她爬在云海的膝上,瘦削的双肩微微抖动,尽是压抑地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