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形,在西尼基地是极其特殊的存在。?ap;?
从某种意义上,它们保护着基地的安全。
说它们是基地中幸存者的保护神,绝对没有多少人会反对特别是在虫了成群结队出现在地球的现在。
但人类又惧怕它们,因为好心或者恶意接触异形导致的死亡严重后果,在基地刻意的宣传下,已经是人尽皆知。
可以说偌大的基地中,敢接近异形的人不多,更不用说接触了。
在云朵清醒的时候,当她和异形在一起时,其他人接近她时,倒也不怕。
但现在的的情况很特殊,云朵昏迷不醒,而异形在一场恶战之后,几乎全部都或多或少的挂了彩,这样的情况下,在接近它们的时候,任是谁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万分地小心。
“嘶……”
尾骨轻圈着云朵的纤腰,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背上,那只黑豹异形明显感觉到了陈功的接近,张嘴出了一声低沉的嘶鸣。
“我没有恶意。”
“你们帮不了她,交给我吧。”
不管黑豹异形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又或者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动作,陈功将手平摊在体侧,在缓慢接近的过程中向它出了精神交流。
侧了侧颅骨,那只黑豹异形在听到一声尖锐的嘶鸣声后,尾骨轻仰,将圈起来的云朵送到了陈功的面前。
一把接了过去,陈功一握云朵的手腕,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
表面不见外伤,脉搏有力,呼吸绵长。
除了没有被植物伪装汁液浸染的皮肤格外苍白以外,陈功并没有看到太多的异常。
不过这也足够了,只要云朵的生命状态还算稳定,这就足够让的提心吊胆的陈功放下心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云朵出现了意外,面对失去了控制的异形,再加上愈演愈烈的虫群,人类还有什么活路。
在陈功的心中,最具威胁性的,不是虫子,仍旧是异形。
很简单,针对虫子的基因武器正在研究当中,来自三级科技文明的生物学家声称很快就会有进展。
然而异形不同,针对它们的基因研究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进展。
虫子,太单一了。
至少目前是这样。
异形,寄生不同的宿主就可以得到不同的能力无论宿主的隐性或者显性基因,在它们的身上都能清晰地展现出来。
所以在陈功心中,虫子可能是很大的麻烦,而异形,才是真正致命的威胁。
不敢急奔,生怕自己过激的反应引起异形暴乱,陈功抱起云朵缓慢地走向了不远处的医疗中心。
他前脚刚跨进大门,早就准备好的来自三级科技文明的医疗小组迫不及待地一拥而上,各种尖端的仪器瞬间连接在了云朵的身上。
“一切正常。”
“没有任何问题。”
“至少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
三个医官在迅地检查后,先后谨慎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一切跟精神系有关的能力者,包括你们文明中研究过精神力的人,全部集合起来。”
就算不清楚云朵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但陈功还是在瞬间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为的一个充满知性美的女性医官点了点头,也是清楚事态紧急,转身一边在“智能腕表”中联系,同时小跑着离开了大楼。
“送她去病房,找人守着,如果她醒了马上通知我。”
陈功朝几个医护人员说了一句,随即站在大门口看了出去。
一只接一只的异形走了过来,并没有进入大楼,而是从四周将整个医疗大楼围了起来。
伴随着一身嘶鸣,一只比波音客机还大的鹰王异形从远处海面飞了起来。
巨吻中叼着一条残破不全的巨鱼尸体,鹰王异形洒下一路血雨,在所有人不安的眼神中落到了大楼顶上,随即埋头大嚼起来。
苦笑了一声,陈功看向缓慢走了过来的雷厉。
“如果云朵出了意外,你说它们会怎么样?”
看上去累到了极致,雷厉明显是硬撑着才没倒下去,走到陈功身边的他,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还能怎么样?在它们的眼中,云朵就是云海,而我们对它们而言,在没有异形皇后和抱脸虫的现在,我们和刚刚被叼到楼顶的巨鱼一样,只是食物而已。”
陈功平静地应道。
“我粗略地看了一眼,异形至少死亡了二千只,可能还要多一些,但出入不大。”
雷厉的目光看向了远方的虚空,庞大的“女神”号战舰正在迅地飞了过来。
“你们呢?”
陈功的眉头皱了起来。
“跟我进洞的战士,六十个人,加上我,只有五个人活着回来了。至于留守在山顶阻拦更多虫子进入山洞的人,我还不清楚死了多少。”
说到这里,雷厉的声音有些颤抖,以至于他的身躯都开始抖起来。
“山洞里的虫子很多?还是有新的虫子种类出现?”
在陈功的眼中,活着的或者死去的,无论人类、外星移民或者异形,都只是一些冰冷的数字而已。
只有冰冷的理性,没有丝毫其它情绪的他,又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或许也是清楚了陈功的性子,雷厉并没有在乎他的冷漠,在短暂地沉默后应道:“没有新的虫子出现,还是我们已知的那些,只是它们的数量太多了,多到你无法想象。”
“母虫为什么会这么蠢?将巢穴建在一处不容易逃脱的复杂的山洞中?难道在周围安排密不透风的虫群,就可以保证它的安全吗?”
“而且在已经被现的情况下,它为什么不跑?如果山洞中的虫子有你们说的那么多,我想只要用无穷无尽的虫子去填命,也足够它逃出来了吧。”
陈功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一脸的不解。
“山洞中有它感兴趣的东西,当时的战况极端的激烈惨烈,但我还是注意到了,在母虫的身躯下面,那黑色的坚硬物质,已经被它吃了个七七八八。”
雷厉沉声应道。
陈功点了点头,道:“看来跟云朵说的一样,母虫选择在阳山筑巢,果然不是巧合。”
雷厉此时显然没有思考太多的问题,只是叹了一口气,神情复杂地说道:“我只希望,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个,我们得等她清醒了,才能知道值不值得。”
陈功接过了话岔,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大厅,良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