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托的胸膛燃起了一团战火,那炽烈和狂躁几乎让它控制不住就想暴走。?.??
然而它的身躯,却是冰冷无比。
强烈的反差,让这个年轻力壮的尉将从内心深处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
或许还有恐惧,只是斯托并不想承认这种情感的存在。
异兽的强大,远远出了它的想象。
在斯托心中,这些妄图入侵奥尔恒星系的异形,它们即便远比蓝星上的海量异形强大得多,那也有个限度。
但它怎么也想不到,异形竟然强悍到了这种地步。
四艘突击舰和二十艘侦察舰,在它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具备能量防护罩保护的它们,甚至连异形的一击都承受不住。
仅仅只是一只异形,哪怕它庞大的体型远远出了斯托或者说所有鳄人的想象,它仅仅只是一只。
“战舰下来了!”
看到尉将大人呆呆地看着光屏,一个鳄人伸出了颤抖的手,指向了战车天窗外的天穹提醒道。
它的这一指,就像是下达了命令。
在尖锐的警报声中,刹那间,无数的光线从地面猛烈地冲天而起,密集地罩向了那一片夜空。
大功率的激光炮。
炽烈的粒子束光波。
拖着尾焰的导弹。
甚至包括对异形杀伤力最显著的高射机炮弹幕。
在狂暴的攻击潮中,偌大的虚空被映得一片明晃晃的。
“轰……”
最先被攻击到的,不是鳄人想象中的异形,而是几艘侦察舰。
能量防护罩在瞬间承受了恐怖的连续打击后,无声地消散在了虚空当中。
失去了能量防护罩保护的侦察舰,也承受不了如此狂暴的攻击,轰然解体。
当更多的战舰跟受惊的巨禽一般,一边攻击着后方一边仓皇逃走时,一道让更多的鳄人几乎窒息的庞大身躯出现了。
光滑的头颅就比一艘突击舰还要长。
微张的巨吻中,巨大的锐齿就快比得上一架尖锐的穿梭机了。
黑沉沉、流线型的身躯。颈背上尖锐的骨刺,恐怖而又张扬。
拖着长长的尾骨,巨大的异兽就像是处于传说、传奇或者想象中的远古异兽一样,带着一股铺天盖地的煞气。从天而降。
明显具备着无比狂暴、巨大的力量,那让鳄人头皮麻、寒气直冒的巨型异兽却还有着无比敏锐的反应和迅疾的度。
霸道地从天而降,巨型异兽几乎就是瞬间追上了最后一艘突击舰。
它甚至没有停止,只是在一掠而间,那粗长的尾骨狠狠地抽了过去。
所有的鳄人敢百分百的保证。那艘仅存的突击舰绝对有能量防护罩的存在。
然而就在刹那间,当那粗长的尾骨抽下去时,突击舰完全就跟纸糊的一样,整个就被抽爆在了虚空当中。
而后就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攻击。
前一秒还在实验研究基地左上方的巨型异兽,在尖爪撕烂了一艘侦察舰后,下一秒就到了基地右上方数公里外。
尾刃刺穿了侦察舰,随着剧烈的震颤,那艘引擎已经在最大功率输出的侦察舰轰然解体。
完全就像是一只苍禽在捕捉翼虫,暴力而张狂的巨型异兽硬生生顶着漫天的炮火轰击,只用了数十秒钟。就将十几艘战舰全部击溃。
当然,这也是没有一艘战舰远远逃离的缘故。
这些战舰可能会在一定范围内避让、迂回,但它们绝对不会逃离战场。
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人类或者异形。
无论它们是兴奋、激动,或者绝望、恐惧。
好战的魔戈族鳄人,它们可以失败,但绝对不会逃跑。
“轰轰轰……”
足足数百枚微型导弹拖着尾焰轰向收住了身形的异兽,地面上那些看起来永远也追不上的炮火攻击,瞬间更是密集如潮。
“嘶!”
身躯看似轻轻一摆,那巨型的异兽出一声直如可以断金裂石的尖锐嘶鸣。瞬间就避开了攻击狂潮。
地面上,离异兽最近的鳄人倒下了一大片。
它们的耳膜全部被震破,那无形的声波攻击,甚至震碎了它们的脑浆。
稍远一些的地方。那些没有防护措施的鳄人,更是五官渗血,一个个表情十分的痛苦。
“轰”地一声巨响,陨石般砸落下来的异兽踩爆了数辆悬浮战车。
尾骨顺势一抽,几辆近距离拼命炮轰的战车直接被抽爆开来。
偌大的战场,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谁也想不到。它们的防线会被如此轻易地突破。
当这巨大而恐怖的异兽站在它们中间时,那些精锐的鳄人战士,绝望的它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攻击?
导弹轰击无效。
激光射线和更厉害的粒子光束根本洞穿不了异兽比金属还要坚硬的骨甲。
至于对普通异形杀伤力显著的机关炮就更不用提了,完全没用。
更重要的是,巨大的异兽先前的表现,已经让它们失去了战斗的、信心。
四艘突击舰及二十艘侦察舰,从异兽出现到现在才不到一朗分的时间,就被它全部暴力摧毁。
巨大而狰狞的身躯,滔天的煞气,骇人的威压。
最强壮的鳄人在它面前,还不及它踩爆了数辆战车的后肢脚粗大。
这样的强烈的体型反差,巨大的实力差异。
好战如命的鳄人,在异兽带来的恐怖气势下,它们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不仅只是体型上的渺小。
“嘶……”
涎水粘连的巨吻震颤着,巨大的异兽低下了头,喉咙里出了低落的嘶鸣声。
大脑一片空白,近距离站在异兽面前的一队鳄人,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中的微型粒子枪。
然而异形连这种无谓的攻击机会都没给它们,随着它的粗长的尾骨疾摆,那一队鳄人甚至没被击飞,直接就被抽成了一片血浆碎肉。
兴许是被血腥味刺激到了,暴戾而尖锐的嘶鸣声再次响起。
省略了撕咬、扑击。
那庞大的异兽不紧不慢地走向了实验研究基地,它的每一脚踩下去,都有躲避不及的战车或者鳄人被踩成了碎片。
它的尾骨每一次甩击,都有成片的鳄人被击倒。
空气中血腥味浓郁的化不开,失去了战斗信心的鳄人,只是机械地攻击着,而后被抽爆、踩碎,化成一摊摊恶心的肉糜血浆。
战斗,不再那么激烈。
有的,只是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