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主意了?”
顺着诡异海藻分布的海域转了一圈,彻底死了心的云月回到了云海的身边,看到他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喜色,她不禁精神交流问了一句。
“你很快就知道了。”
云海微笑着回应道。
下意识看了看四周,见一切跟原来并没有什么区别,云月不禁有些糊涂。
转念一想,她不禁露出狂喜的表情,猛地转头看向了云海。
“它完成了第一次蜕皮进化成长?”
云海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云月瞬间兴奋到了极致,纤巧却又蕴含着狂暴力量的身躯微微一弓,随即就如炮弹似的自深重的海水中弹上去数百米。
整个人就跟最灵活敏捷的鱼类生物一般,或许跟以前有些不同的云海还能掩饰心中的狂喜,喜到了极致的云月用自己肢体动作,阐述着难以控制的喜悦。
令人眼花缭乱地游了数十秒,带着大量的气泡蹿到云海面前,仿佛这才想起了什么,云月急问道:“走啊,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去找它啊。”
云月说的是“找”而不是“救”,显然在她的心中,完成了第一次蜕皮进化成长的异兽或者说巨兽异形,绝对不是那两个外星人以及一艘破烂受损的战舰可以阻挡的。
“为什么要去找,它不是已经来了吗。”
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云海伸出手指向了云月的身后。
猛地扭头看了回去,然而除了深重的海水以外,云月视线及精神力所能探察的范围,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正想问云海说的是什么意思,突然,云月就发现了异常。
暗流涌动的海水突然出现了一丝诡异的波动,紧接着,一大片阴影出现在云月的视线范围内。
那一片阴影的体积就足以让云月骇然失色了,却还不等她看清楚细节。那片阴影瞬移似的,仿佛不受深重的海水阻力影响,瞬间就接近过来。
这下更没法看清了,云月眼睛瞪得再大。视线所及的范围内除了异常光滑而巨大的异形颅骨以外,就只剩下震颤不已的异形巨吻了。
光是它的头部,就已经占据了云月的所有视线范围。
“还……还是没……没有异兽……大……”
虽然清亮的眸子和脸上都写满了震撼,云月还是结结巴巴地评估道。
“这只是完成了第一次蜕皮成长,如果以人类为例。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少年,而不是年富力盛的青年、中年。”
云海半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大块头,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咬了咬银牙,云月按捺住心中的恐惧,一个闪身掠过庞大的异兽异形头颅,就想骑在或者说站在它的背上。
压根就没有任何动作,远比末世前全世界最大的核潜艇还要大的异兽异形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地悬浮在水中,丝毫没有理会云月无理或者说挑衅的动作。
“你怎么做到的呢?”
云海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展身从鳄龟异形的背上游起。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了异兽异形。
加上尾骨超过了千米身长的异兽异形,并没有站在海床上的它不浮不沉。
它不受水压的影响,这一点云海还能理解。
毕竟他身处的此处水深大约在三千米左右,以他包括异形强悍的身躯都能抵挡住可怕的压强。
但是压强、浮力和引力作用下,无论云海或者其它异形,包括皇后在内,如果不是站立在火山海床上,那么每隔不等的时间都得有个游动的动作,不然必定会沉下去。
体型越大,下沉或者上浮的速度就越快。
至于上浮或者下沉。这跟异形不同的宿主有关系。
然而这只庞大的异兽异形,仿佛根本不受任何外界力量的影响。
此时的它完全静止在火山海床外,就跟大量异形盘踞的海底死火山一样,岿然不动。
满心欢喜地顺着异兽异形庞大的身躯游了一圈。云海没能搞懂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异兽异形的智慧虽然比寄生了变异兽的其它异形明显高出许多,但它的经历、阅历却还不及其它异形。
它可以做到跟异形皇后一样明确、精准的精神交流,但对于这个世界它根本没有多少了解。
对于它的身躯,它或许很清楚,但它无法确切地描述。
精神交流中。云海也只知道了它的某些器官可以施放一种奇特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可以抵消外界的引力、浮力等等。
假如它愿意,它还可以通过体内这种奇特力量的运用,将外界施加到它身体的力量转换成动力。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拥有这种能力的你,可以在宇宙中飞行,可以在星际间遨游……”
如果不是身处在深重的海水当中,云海估计自己此时都已经合不拢嘴了。
“怎么样?过瘾不!”
云海收住身形站在异兽异形有如一片陆地似的背上,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顺着脚心涌入了体内,心中格外踏实的他扭头看向了远处的云月。
的确是远处,虽然俩人都是站在异兽异形背上,可相对于后者异常庞大的身躯,俩人间的距离超过了三百米,看上去确实有些远。
他们身躯,甚至还不有异兽异形一片骨板鳞甲大。
抬脚轻飘飘地走了过来,没有回应的云月脸上满是失落。
“怎么了?”
云海奇怪地问道,他想不明白云月现在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
云月没有说话,用力在异兽异形背上踩了几脚,甚至还捏起粉拳狠狠地捶了几下。
别看是人类身躯模样,已经进化到了超级生命体的云月,一记粉拳足以砸断地球上最坚硬的金属,断金裂石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力量。
可她此时的动作,落在异兽异形背上的骨板鳞甲上,半点反应都没有。
“你不会是想靠这几下就破开它的骨板鳞甲,伤到它吧?”
云海看的一阵好笑。
“我还没白痴到哪份上。”
云月给了云海一记白眼,顿了顿,这才郁闷地说道:“不管我对它做什么,包括骑乘、攻击它,它压根就是无视。我相信在它的眼中,我完全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它不是愿意让我骑乘,而是我骑不骑乘它,对它而言都是根本不需要理会的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