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非要胡闹,等不了这几日,我今儿就日夜兼程去找齐那剩下的雪晶,我们也正好一拍两散!
风缠绕在冷凝痴手腕间似在挽留,无动于衷冻碎了风,冷凝痴整理着袖口径直离去。
她或许是他的唯一,但他只是她的一份责任一份压力,更何况他还只是一个躺在冰棺里的‘死人,阴魂不散的缠着她,让她背上罪孽……
真是感觉眼一眨天就亮了又一眨天就黑了,时间过的飞快啊。
水淼淼疯狂的晃动着门,门锁了?该怎么办?自然是爬窗啊!都不带犹豫的,水淼淼打开窗户,撑着一只手正要潇洒的翻出。
真是可怕,我竟然第一时间觉得门走不了你定会翻窗,难不成我被你的蠢传染了?这可不行,我要保持我的理智。
水淼淼放下抬起的脚,抬头看去,潋滟医站在黑夜中靠在窗边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笑的跟个引路鬼似的。
干什么嘛~水淼淼当即撒起娇试图蒙混过关,你吓着人家了啦。
潋滟医的视线扫过水淼淼握紧的拳头上,洞悉一切的笑了一声,你确定是被吓着了而不是想打我?
水淼淼低头看,哎!自己的手是什么时候握成拳的,真全是真心啊,真心想给神出鬼没的潋滟医来上一拳,随即将双手被到身后水淼淼矢口否认道,你看错了,我这是被吓到手抽筋。
潋滟医顺势递出汤药道,喝了药就不抽筋了。
水淼淼的小脸立刻就垮了下来,声音也不软糯了,瞪着潋滟医伸进来的手挤眉弄眼,是不是有病,锁我门堵我窗就为了一碗药,我还能跑了不成!
难说,再者我很够意思了,看你睡的熟都没喊你,今日就这一副药,你若嫌少我这就去给你补齐了。
潋滟医都如此说了,水淼淼只能不情愿的接过药碗扯出一抹敷衍的笑,谢谢啊,但我还是觉得我很好,不需要喝药的,不是有话说是药三分毒。
什么药也比不上潋滟医那句‘他答应了,水淼淼感觉自己这一觉睡的极好,神清气爽的,一点都不想被苦药坏了心情。
潋滟医很是自信的说道,那是旁人,我开的药怎么会有这种愚蠢问题,给你当饭吃都没问题。
水淼淼摇摇头无话可说,试图一饮而尽手中药被潋滟医急忙拦了下来,看着点,这药刚熬的,还烫,你可别一口喝光了先吃点东西。
一个托盘被放到了窗台上,一碗粥两碟小菜,水淼淼盯着看了几秒,喜不自禁的肯定道,我师父熬的粥?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潋滟医惊讶的道,指着托盘,他做的和我做的有区别吗?
感觉吧。水淼淼凑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师父是不是好了,都可以做饭了,我可以去看他吗?….
唉。潋滟医真的不是很想戳破水淼淼的期待,但事实却是,只能摇着头。
为什么还会烧呢!
因为太阳落山了。
潋滟医说了句纯纯的废话,水淼淼也知道太阳落山闻人仙就会烧起来,但这不是治疗过了,完全一点效果都没有的吗!
这才一天。不对,是半天,中途冷凝痴不知去哪了,好半晌才回来。
潋滟医翻着白眼,水淼淼接过他的话,学着他无奈的语气说着他常挂嘴边的话,你不是神,但你在我心中是神啊爱尚!医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
少拍马屁了。潋滟医点了下水淼淼的头,将筷子递给水淼淼催促着,快吃了,在把药喝了乖乖上床睡觉去。
水淼淼看了眼潋滟医,我可才起。
过劳操心的病人就该多休息。
水淼淼扒着粥到也没反驳,看着窗外左望望右望望,凝痴呢?在照顾师父吗?
不知道,目前只需要凝痴仙子白日出现,太阳落山后就不知她去哪了。
她也是有事忙的,到是我们牵累了她。水淼淼几口扒完了粥,端起一旁搁置的汤药一饮而尽。
都叫你要少思虑,不然这一副药定是不够的。
水淼淼豪迈喝药的动作就此僵住,萎靡不振的放下碗说道,我讨厌你。
没事,我喜欢我自己就行了。
今日她心情好不跟人犟嘴,伸手就要关窗被潋滟医阻拦,门我锁着,窗户晚间我也会上锁,撒药,你安心休息,不会有蛇敢靠近半步的,若想出来无论是走门还是走窗户只需敲三下就行。
潋滟医示范着,犹豫着还是多说了几句,最近刚开始,事忙,我们可能顾不上你也不存在故意关着你,都是求个安心。
是少见的不太自在的潋滟医,水淼淼笑了起来平静的回应着,我知道,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若能治好我师父,真把我关起来也不是不行,潋滟医也要好好休息,晚安。
晚安。被水淼淼那平淡细小的笑容晃了眼,等潋滟医在回过神,窗户已被关上,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托盘,残羹剩饭透着凉意。
多久没被人道晚安了,潋滟医回忆着最后一次是很多年前了,娘的声音,他都快忘记娘的模样了,但那双眼睛,永远温柔似水。
水淼淼若总是这么安静到也能像几分……
说的平静,但水淼淼在屋里却是不安的徘徊,寥寥无几的家具都被水淼淼检查了一番,也不知道闻人仙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水淼淼没有嚷嚷着一定要去看,也是知道的,闻人仙并不想让水淼淼看见他发烧时狼狈不安的模样。
她也就忍住了,没必要为了安自己的心,换来闻人仙的惶惶。
失神的坐到床上,视线扫过鸟笼,云外信与浪花互相依偎着睡着觉。
真好啊,羡慕。水淼淼无聊的掰着自己的手指,挪上了床,裹着被子缩到角落里。
闻人仙见不到,冷凝痴也不知踪迹,怎么总感觉,这病治的‘妻离子散,的,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水淼淼心中愁闷倒是不在增长,打了个哈欠,将头埋进枕头里。
若说刚才喝的汤药不带一点安神的功效,她绝对是不相信的。
背书的医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