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日之后,姑臧城的城墙比原先的高度要高出了半米多。
虽然只是半米,可却不能小瞧了它,就是它让匈奴兵在城墙下吃了三日的冷风,七场败仗,损失了小千人,却拿城楼上的人没有丝毫办法。
时间回溯至上官柳前来支援姑臧城的路上,眼看着前方就是安定郡了,上官柳虽担忧姑臧失守,可却也不得不先进城在此略做修整。
“姑臧城是何情形了?”
上官柳进了一家农舍后,一做农户装扮的中年男人面带讶然的匆忙上前行礼!
“主子也要去姑臧城?”
中年人突然明白上官柳为何会离开朔方来此了!
“昨日,主人的信是和柳双的求救消息一起送来的,说是姑臧城危急万分,眼下新消息还没有传回来,姑臧城的邱长顺也算是有几分能耐,守到黄老的人到达应该不成问题吧!”
中年人猜测着回了句。
听到黄老已经去了姑臧城,上官柳的心终于松懈了一分。
只希望黄老能带人去的及时,让伤亡少些吧!
“送信的人呢?回去没?”
虽然在此停留是修整,可上官柳此刻实在睡不着,只想多了解一下情况。
“没有,他是赶了两天一夜的路过来的,此刻大概还在休息!”
听中年男人说送信人还在睡觉,上官柳只能等着了。
“嗯,让他歇息吧!”
上官柳只能也强迫自己先歇一歇再说。
“主子!”
送信人一觉睡醒,一脸迷糊的被带过来,在见到上官柳后,立刻一个机灵,脑子清醒,眼神晶亮起来。
“说说你来时是什么情况?”
上官柳小歇了会,听到送信人醒了后,便过来等着了。
“嗯,我来时匈奴兵刚到,还没开始攻城,荣公子虽受了些惊吓,但没有慌乱,还让柳二管事把咱们的人都聚集在了庄园内!还有荣公子半路......”
送信人只自顾自说着,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上官柳在听到荣公子三个字时,瞳孔微缩,脸色突变。
“你说谁?”
上官柳终于在送信人第二次提及荣公子时,反应过来,他所说的应该是荣若。
只是这丫头不是该在都城看家吗?
她怎么会去了姑臧城?
“主子是问荣若公子吗?”
送信人发现上官柳面色不对,终于停下自己的喋喋不休,回问上官柳!”
“荣公子不是在都城吗,怎会来姑臧城?”
上官柳听闻果然是荣若后,心中一慌,的连声调都跟着变了。
“哦,柳二管事回都城去补货,发现柳七管事又不在,荣公子只好自己跟着过来了!”
送信人发现上官柳好像要发怒,声音越来越小。
“胡闹!”
上官柳再也坐不住的拍案而起。
他留下柳七就是为了后面有什么情况,她能用上的,可她倒好,把自己派出来了,这不是胡闹吗?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他把人带在身边呢!
“备马,即刻启程去姑臧城!”
只要一想到此刻姑臧城可能早已城破了,上官柳就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不敢多想,此刻的他简直是一瞬也不想耽搁的立即出现在荣若面前。
很快队伍再次披星戴月的在寒风中出发了,之前六人的队伍,因为送信人的加入,变成了七人。
此时一行七人的速度,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急切的朝着姑臧城疾驰而去!
一天一夜后,上官柳看着那远远矗立在一片黄沙中的城墙,一直紧绷的心弦更加进了一分。
这是城破了还是没破?
上官柳忽的不敢上前了。
他怕看到自己着两日一直避开不愿去想的结果。
“主子!”
身后的人见上官柳停下,不由的上前询问他们此刻是直接过去,还是隐藏着前进。
“先直接过去,离得近些再说!”
上官柳暗吸一口气,舔了下干裂的唇角,下令继续前进。
不管是什么结果,这些个匈奴兵别想回去了是肯定的。
姑臧城内,荣若和邱长顺在城楼上看着匈奴兵又一波收兵后,暗吐一口气,城下的匈奴兵最多还有一千人,可现在也是越来越难守了。
无他,因为匈奴人竟然直接把同伴的尸体摞成了阶梯,一步步在登高,而他们的水,经过这四日的消耗,已经所剩无几了。
不仅如此,匈奴兵这两次的攻击战,目标已经不是城楼了,而是为了尽可能多的把姑臧守军拉下城墙。
城墙因为结冰而不能让匈奴兵的勾爪有着落点,可同时也方便了匈奴兵把他们拉下城墙的难度。
被拉下城墙的姑臧守军全部进了匈奴兵的腹中,成了他们的食物,这些匈奴兵的凶残,就连荣若看了都一阵胆寒,头皮发麻!
如果今晚援军再不到,明日匈奴人可能就要攻破城楼了。
虽然对方只有一千人了,可己方这两日也损伤了上千人不止。
如果一旦被他们登上城墙,荣若可以想见,以他们的凶残,这城内的守军哪怕多出他们好几倍,可依然不会是其的对手,姑臧城过了明天可能就会是一座死城了。
说不怕是假,可此时再怕也没用了,只能期待柳双所说的上官柳的人能赶过来吧。
这边上官柳带着人在黄昏时分,竟先追上了黄柯的援军大部队。
“主上!”
黄柯见了上官柳,连忙见礼!
“你们为何在此驻扎?”
上官柳看着黄柯明显不是刚到的样子,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怒意问。
此刻的姑臧城还不知是何情形,可他最信任的黄柯竟违背他的命令,不但没有速援,竟还在此驻扎,这让上官柳如何不恼?
“主上莫急,听老夫说完!”
黄柯理解上官柳的怒意,所以语气微微加快了些道:
“姑臧城还没破,估计明日就是最后的决战时刻了,老夫打算明日在匈奴兵发起进攻时,和城内来个里应外合,双面夹击,让这些个杂,碎有来无回!”
黄柯说到最后可谓是面色阴寒,咬牙切齿了。
上官柳在黄柯说姑臧城还没破时,心中便唯有一股说不出的喜悦在旋转,至于后面黄柯所说的计谋,上官柳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城没破就好!
她无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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