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策反的第一人
严复佑四人的资格审核很快就结束了!二处将这四个新招募的人放在中工组。同时,从电讯科调来了一个抄报员。又根据余则成的请求,将王化琴调来了。这样,余则成破译小组就有了七人。
根据处长的指示,余则成跟吴忆梅俩取消了潜伏的任务,专门领导这个小组开展破译任务。这样,这次“潜伏”帮余则成完成了跟两个女人的结合。一是跟吴忆梅俩睡觉合法化;二,要不是潜伏,余则成跟黄佳琴也不会那么快进入角色!
同时,余则成请求吕宗方跟军统局联系,将外交部最近一段时间跟日本驻华大使的交涉文件原稿调来了。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然后请王化琴将这些原稿翻译成日语。
余则成又到电讯科查找来了几十份日本外交电文码。余则成小组开始破译日本的“紫色”密码。
进过筛查,根据王化琴翻译的十几份外交部跟日本的照会材料。加上在发出照会的当日截获的电文长度。余则成选择了三份照会文件,有针对性地进行破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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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余则成还是一个月要去“开会”一次,有时候还会“出差”一晚。当然,都是去黄佳琴家相会。有些东西一口不吃,不知道味道便罢了。有些东西吃了一口便欲罢不能!
平时,余则成跟吴忆梅俩还是过开心的日子。
有一天,余则成跟吕宗方见了面。他将王化琴的情况简单地做了汇报。
吕宗方摇了摇头!
余则成不解地问:“她是个很有才的人啊!为什么不加大力度策反?现在,她在我们中工组,你完全可以亲自上啊!”
吕宗方还是摇头!
我问道:“为什么呢?你娶了她。还委屈了你啊!”
看到余则成打破砂锅问到底,吕宗方无奈,只好说:“这类在处里有案底的人,除非特殊情况,挨都不能挨!即使是冒着风险策反了,也没有价值。更何况策反这类人的风险极大!”
这时,余则成才明白!为何那么多从原来工党里出来的人,在历史上都没有人去策反!大特务文墙、赵理君等等,原来都是工产党骨干。太多了!文墙是太祖滴滴亲亲的表弟!是宰相滴滴亲亲的学生!宰相结婚时,文墙是少数参加了婚礼的人之一。并且,宰相的弟弟跟文墙时铁把子!宰相在一九七五年弥留之前,点名召见的几个人中就有文墙。
想想也是的,假如策反了王化琴,只要王化琴提供一份情报出来,处里就会想到是她。这也是王化琴历史上在重庆时享受的待遇。她在掩护康奈尔时,并没有人知道。但康奈尔失踪之后,处长第一个想到王化琴,并且无需要任何理由将她关押了六个多月。现在来想,在关押期间,肯定还有审问、折磨。
即使是在王化琴掩护康奈尔的情况下,历史上,中工也没有去策反王化琴;原来原因如此!中工要策反的是在军统档案里完全清白、可靠的。让处长意想不到的人。
这样看,后来有些中的故事是不可靠的!
这样,王化琴在余则成眼里除了翻译之外,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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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除了在计算室跟严复佑四人泡在一起之外,在很多关键节点想不明白时,他还需要出去溜达一下,找一找灵感!
大部分是跟吴忆梅去长江边坐一坐。失神地看着长江里的木船在水中飘荡!
也有一次是在黄佳琴在轮休时,余则成和她也来到长江边坐着聊天。
黄佳琴对密码有灵感、天赋,在解决了家庭的后顾之忧之后,她也经常帮余则成思考着如何破译密码。
有一次,余则成试探着问:“佳琴,要是我想让你提供密级很高的电文,你会告诉我吗?”
余则成这句话的风险是极大的!只要黄佳琴将他这句话告诉了戴江春,他基本上就属于吕宗方所说的那种有案底的人了。
黄佳琴扭过头来,仔细认真的看着余则成,问道:“那些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余则成知道,现在是策反的关键了!如果自己退退缩缩的,就会给黄佳琴一个对她不信任的信号。那对俩人的关系和策反大业来说是致命的。人啊,心中不能有隔阂,否则,就会成为天天看着你像是偷了我斧子的人。
余则成决定赌一把。不过,他对自己是有信心的。一来是黄佳琴对自己的感情极深;二来,黄佳琴看出了他的才华!要知道,在破译界,有人穷尽一生都没有破译一部密码。而自己呢?仅仅花了一个多月就破译了一部,在别人看来,也许自己是走了狗--屎-运。但黄佳琴是专业人士,她知道该有多难!
余则成说:“现在对我没有用,也许今后会对我有用!”
黄佳琴盯着余则成看,脸上露出十分好奇的神色,问道:“你是工党?”
余则成实话实说:“目前还不是!”
黄佳琴没有再问了!她说:“你要是想要,提前告诉我一声。”
余则成内心里大喜!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问道:“那可是随时要掉脑袋的啊!”
黄佳琴浑身一颤,她随后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你叫我干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干!再说,我相信,以你的才华,你的选择不会错!”
说完,她带着卷发的小脑袋靠在了余则成的肩上。
余则成轻轻地说:“佳琴,我爱你!”
黄佳琴浑身又是一颤!也许她等这句话很久了!在意外中来临时,她还是有些承受不了的感觉。两滴眼泪从她的脸颊中飘落。
余则成再一次用力拥抱了她。这是他第一个策反的成果!他怕她在工作中会留意保密级别很高的电文,他说:“几年内,我都不会让你提供电文。你安心地上班!有机会协助我破译鬼子的密码!”
“嗯!”黄佳琴轻声说。
送别了黄佳琴之后,在回家的路上,余则成给吕宗方打了一个电话。
吕宗方立刻过来跟余则成见了面。
余则成以为吕宗方会表扬自己呢。
哪知道吕宗方首先严肃地批评了余则成:未经请示就擅自行动!他看到余则成很委屈的脸色,又解释说:“策反是一种十分危险的事。目前,组织上还不强大,再说,眼前最重要的是抗日。策反的风险太大。等今后国民党统治出现问题时,再策反一些人,风险就小得多了。今后,即使是要策反武奎元、吴忆梅都要提前告诉我。”
余则成明白了!策反事业与组织的强大如否有关。也与人们对国府的期望值有关。一旦人们对国府失望了,就会有寻找新的救国途径的想法。这时策反就事半功倍了。再说,目前在国工合作的蜜月期。暂时真的没有必要去策反这些人。
余则成说:“我明白了!今后像这一类大事,一定会先请示你!”
吕宗方随即又说:“黄佳琴的位子十分重要。你要想办法帮助她提高业务水平,力争早日进入五班!”
余则成点了点头。
吕宗方想转移话题,问道:“日本外交密码破译得怎么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