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配酒, 有一道菜是除了油炸花生米以外最最合适的,正是现在摆在桌上的“卤味拼盘”。
要说卤味,热卤有热卤的滋味, 凉卤有凉卤的优点,更不用说什么夏日下酒配粥的凉拌卤味、当做零嘴深受大家喜爱的冰凉辣卤……
现在桌上这盘热卤要是在冬日配着馒头热茶再合适不过,好在现在虽说没有热茶, 但羊汤与之相比丝毫不差甚至更胜一筹。
卤锅里放各种肉都好吃, 什么牛肉猪肉和内脏陆芸花之前不敢想所以只卤了些鸡,望着有点单薄,好在桌上这一盆子堆了满满的卤鸡肉瞧着排面也不差。陆芸花一直觉得鸡肉纤维感比较强,卤鸡切开就没有撕开那么香了,所以这盘肉全部是用手撕成一块一块的。
在座都是相熟之人, 不用讲什么客气。祥叔在陆芸花给余氏和孩子们各夹了一块小鸡腿后默默给专心吃着红烧鱼的林婶也夹了一只小鸡腿……只一小会儿后,在座娘子们的碗盘里都多了一只鸡腿。
一只大鸡腿从关节分开后也就两截,好在陆芸花撕了三只鸡,鸡腿翅根加起来怎么也是够数的。
秦婶正夹了一块生鱼脍吃,看着碗盘里的鸡腿无奈,礼尚往来给自家丈夫夹了一块白白的鸡胸:“今日都是肉,好好吃。”
“好。”陆六叔吃着碗里干巴巴的鸡胸, 老实巴交的脸上完全看不出违心之意:“好吃,芸花手艺好。”
王婶吃了一口鸡翅根, 转头笑呵呵打趣陆木匠:“这卤味我闻了一路总算吃上了, 实在好吃!不过……奇事一件啊,你这木头也会给我夹菜?今天瞧着阿祥和老六学到不少嘛,往后可要记得才好!”
陆木匠倒是坦然:“往日都是你操持家里,我心思多放在木坊里了,今日跟着阿祥和老六同桌吃饭才晓得自己做的不好, 往后我定会记得。”
他这么一坦诚倒叫王婶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又吃了一口卤鸡掩饰着情绪,这次咸香的卤味里好像后味尝起来有点甜,不过……也挺好吃。
这一桌其乐融融,孩子们吃着好吃的菜头都不抬,对大人间的微妙气氛毫不在意,只有陆芸花和卓仪唯二两个单身,虽然也没人对着他们催婚或是什么,但现在就是莫名有种……和这桌氛围格格不入的感觉,他两对视一眼,都不自在地埋头吃起来。
余氏笑着看他们说话,难得想喝一杯酒,她摸摸椅子右边的扶手,记忆里总有个人坐在这边,也会给她夹菜挑刺,只可惜……
“阿娘,吃这个卤豆干。”
陆芸花的声音把她从情绪中拉出来,余氏又说着“好好好”,一边把豆干吃进嘴里。
豆干水分很少,吃起来有点硬,又因为卤制时间不够长所以只有外边是卤子的咸香,里面还它本身的豆子香味。不能说这种豆干味道不好,调料和食材本味同时吃进嘴里,也是不同于满是卤香的一种好吃。
卤素菜用的大多是豆坊产的食材,豆坊在村子里,要说里面的食材大家都是吃惯了的,但现在放在卤水里一煮,熟悉的味道还在,仔细品品又好像是不同的滋味,配着其他菜品有种让人不停伸筷子的欲望,居然是这一桌大菜里面第一个空了的。
接着是卓仪水平极高的生鱼脍,瞧着大大一盘,但小小一片吃着吃着盘子就空了。
野菜拌豆芽还有凉拌豆腐还剩一些,着两道菜都只放了少少的调料,但因为豆腐嫩滑野菜微苦,野菜拌着脆爽的豆芽,冰冰凉凉一口下去舒服极了,吃完重口总想夹着它们清清口。
陆芸花有所预料,这两道菜分量是最多的,所以勉强坚持到第三第四个空盘。
她看桌上空了几个盘,又看去了大半的黄焖羊肉和卤味,起身去给烤羊腿翻了个面。
羊腿虽说改了刀切薄,但体积重量放在那儿,就算是小火慢慢烤着还是有点难熟。
吃饭过程中陆芸花一直看着火候,羊油滴在下方木柴中溅起噼噼啪啪的火星,随着一次又一次调料撒上,孜然混着浓烈的烤羊香气伴随火焰上的灰烟染香了一大片天空。
这只羊腿来的太晚,陆芸花急着做烤羊,导致这条羊腿前置处理并不是最佳状态。
羊腿大大一个烤着固然豪气,但它处理起来比切好就能上炉的羊肉块麻烦许多。真正用心的好烤羊腿要裹着调料足足腌制二十四小时才能叫咸味沁入肉中,这样吃起来才不寡淡。
可是陆芸花没有那么多时间,于是她在羊腿上割了深深的口子,撒了调料后还按摩了许久,就是为了让咸味能够进入肉里。
与烤羊肉串最不同的是,烤羊腿和烤羊排这种整块肉都有一个特点——脆皮。
为了发扬这种优点,现代烤羊腿烤羊排都会在烤制过程中涂上混着调料的淀粉水或是麦芽糖水。这两样陆芸花都没有,所以她寻了一小罐贵重的蜂蜜,狠心用了一大块调了蜂蜜水刷在羊腿表面,随着烤制时候一层一层耐心刷蜂蜜水,这条羊腿外皮才有现在肉眼可见的酥脆。
蜂蜜水涂在羊肉上面其实并不是很奇怪,只要掌握好量,它士要作用就是让羊腿有个好颜色以及让它皮酥肉嫩。
为什么说“皮酥肉嫩”呢?因为糖水刷在羊腿表面会让表面迅速变硬,导致内部肉汁在烤的过程中没有完全流失,吃起来既有烤的烟火香气,也有焖的柔软多汁。
“这是什么味?”
随着陆芸花在烤羊腿面前蹲的时间越长,一种大家从未闻到过的调料香味霸道地占满整个院子,桌前各位都忍不住抻着脖子往她那边看,可惜为了不叫烟气打扰到大家吃饭,陆芸花让卓仪把烤羊腿的家伙事放到院子最远处了。
最后撒上一把珍贵的辣椒粉末,陆芸花再次提醒自己早些给辣椒育苗,她拍拍手站起来,准备拿起插着羊腿的大木棍子,被匆匆几步跨过来的卓仪制止了:“陆娘子,我来。”
陆芸花已经习惯了卓仪帮忙,自然而然松了手让他拿。桌上几个空了的菜盘子已经被撤下去,家里没有能和烤羊腿匹配的大盘子,陆芸花只得寻了平日用来切蔬菜的长方形小案板放在中间。虽说是“小案板”,放一条羊腿还是绰绰有余,因为是好木头做的,要拿起来还是有点重。
卓仪一只手轻松端着羊腿,羊腿上滋滋冒油,时不时有油滴落在地上,陆芸花快步跑到桌前端了案板过来,卓仪侧着身子免得把油蹭到她衣服上,一只手帮她拖住案板,温和道:“陆娘子当心,我来端罢。”
他轻松端着大案板放在桌上,脊背依旧挺直,大长腿迈着大步走起来上身却还是舒展又自然的,就算现在他手上是烤羊腿而不是什么书卷武器,依旧看起来沉稳又端方,有一种与他刚毅英俊外表十分相配的飒飒风度。
“大家快尝尝,卓哥点名的烤羊腿!”陆芸花用小刀把羊腿上的肉切成小块,笑着催促。
“这是放了什么,香气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王婶眼睛都亮了,像一只黑夜里看到猎物的胖乎乎猫头鹰,期待着余氏夹一筷子好动手。
不同于林婶喜欢吃鱼、秦婶口味随意,她是这一桌子最最喜欢吃羊肉的,其他几个大男人都不及她。故而这一桌子鱼肉和卤味她都只是尝了尝,专盯着黄焖羊肉吃,可谓是一心一意爱羊肉了。
等余氏利索夹了一块,她再也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手,紧随其后夹了一块挑选了半天最为心仪的肉块儿——这块肉外皮多,肯定好吃!
“好吃,大家都吃。”余氏生病后口味淡,不怎么吃这些不好消化的东西,所以只是捡了最小的尝了尝味儿,她放下筷子温言招呼大家吃肉,等众人吃起来后看了看卓仪又看了看三个孩子,右手抚摸着椅子把手好像在想着什么。
王婶今天是这桌最快乐的人,她吹了吹羊肉,就把它迫不及待整个塞进嘴里。
烤羊肉上的羊油包裹着一层层撒上来的调料最先和唇舌接触,滚烫和咸辣霎时间溢满口腔,迫不及待咬碎脆皮,“咔嚓”一声脆响,声音几乎从口中穿到脑颅,叫人情不自禁舒服地打个激灵。
羊肉因为类似焖烤的手法内部全是丰盈的汁水,肉里面的调味很淡,盐和肉汁就是士要旋律,这时候外壳上过重的调料味才有了用武之地,柔软和酥脆综合,羊肉鲜美并没有被重重的调料掩去,吃下时几乎让人瞬间联想到啃着青青嫩草咩咩叫的小羊是怎么欢快在草原上生活的。
孜然加辣椒是这道菜的点睛之笔,要说有的人觉得烤羊只放细盐和胡椒吃肉的本味最好,但王婶是重口味人士,对这个味道喜欢的不得了,一时间只顾得上埋头苦吃了。
陆芸花也是庸俗的重口味人士,就喜欢羊肉放了孜然和辣椒,这么又香又辣来上一口,只想叫人喝一口汽水或是啤酒,再吃半个腿都不会腻!
现在只能喝水解腻,怎能不感叹一句:可惜可惜!
“不过啤酒似乎能做……”陆芸花前面快吃饱了,现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吃着烤羊,一边想着啤酒果酒各种酒,如今有了大把不知道做什么的空闲,完全可以做一些以前觉得麻烦所以不想做的事情来“浪费”时间,酿酒……好像就挺合适?
除开王婶,最喜欢这道菜的就是卓仪了,他和王婶单纯喜欢不同,还带着些回忆佐餐。
这道孜然辣椒羊腿不知道比他在边塞吃的那些只撒了盐的粗犷烤羊好多少倍,但羊肉的熟悉味道一入口,还是能叫他想起刺骨的寒风、豪放的笑声和滴落在脸颊手背上滚烫的鲜血。
一切都不同了,卓仪再次告诉自己,那些充满了厮杀的过去只是过去,他现在生活在一个没有危机充满温馨的环境,不用睡在雪地里的马腹下,也不用来不及吃饭就要提刀上马。
现在就连烤羊都能这样不同,有时间耐心地一层层涂上调料、一点点让它烤熟,外面还能做出脆皮、放上昂贵香料。
“味道怎么样?”陆芸花从果子酒中回神,肚子吃饱了也有了心思问卓仪这个点菜人的想法。
卓仪眉目舒展,眼神温和,认真回应她:“与从前吃过的很不一样,但……更好吃。”
“是啦。”陆芸花只当他是赞美,自然而然接受了,有种自己口味被认同的感觉,莫名自豪起来:“正好买到了孜然,孜然辣椒和羊肉最配了!”
饭罢大家帮着把东西收拾好,有几个婶婶在都轮不上她洗锅洗碗,余氏趁这机会在厨房和几个许久未聊的朋友们聊天,陆芸花无奈之下只能去和孩子们玩耍。
几个叔叔和卓仪一块儿热心地比着轮椅大小给台阶等等有高低差的地方做缓坡,好叫轮椅能够无障碍在各个屋子穿行。
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带着孩子“摸兔兔”,不知不觉竟沉迷在小兔子软绵绵的毛毛中,还好有十只兔子,要是只有一只在这儿说不定叫她当场摸秃。
几个叔叔定好尺寸商量着要怎么做,说了半天觉得不管怎么说门槛都要被切去一部份,不然侧面就得开新门。
现在有人比较忌讳动门槛,但余氏想了想还是同意把门槛切了,侧面全是硬土夯出来的墙壁,相比之下切门槛怎么都要方便些。
陆木匠说了一声后回家取了工具过来,这活计简单,他几下就能做好。其余地方都是小台阶,用土填平整就好,几个壮年劳力动手,结束得比边收拾厨房边聊天的婶婶们还要快。
天色晚了,大家纷纷告别,陆芸花和阿娘弟弟送走每一位客人,小院子又静下来,明明是习惯了的安静,热闹过后却突然叫人觉得寥落,有种说不出的孤独。
“我们进去罢,阿娘。”陆芸花给余氏整了整腿上的小被子,站在轮椅后面,还顺手在榕洋背后推了推让他往回走。
今天费了很多心神,余氏明显精力不济,脸上满是倦意。榕洋早上没睡好,现在也是一个哈欠连着另一个哈欠困得不行的样子。
其实就连陆芸花都有点想回到床上躺着,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可惜还要烧水擦洗一番不然身上全是油烟味。
“榕洋去睡,芸花,你来跟前我们母女说说话。”
超出陆芸花预料,余氏居然强打起精神想和她谈话,明显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倒是叫陆芸花一下子有点紧张起来,阿娘到想说什么事情?
陆榕洋洗漱完听话去休息了,陆芸花把余氏放回床上,被子里给她塞了暖烘烘的汤婆子。
余氏拉住忙忙碌碌的陆芸花示意她坐在床边,她抚摸着陆芸花变得粗糙了些的手,心疼叹了口气:“我的儿,苦了你了。”
陆芸花摇头,眼神认真:“阿娘,我长大了,受苦也受了一小点,现在我做的是我喜欢的事情,每天都觉得很快活。”
她用另一只手比了个“很少很少”的手势,把余氏满腔愁绪冲淡了不少,余氏轻笑:“倒是阿娘没想通,你现在越发促狭了,和你阿爹似的……”
说起陆阿爹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余氏摩挲着陆芸花的手指,半晌轻轻问道:“芸花也到了年纪啊……从前是为了给你阿爹守孝,后来又因为家里的事情多没顾上,阿娘在你婚事上一直感觉有所亏欠,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虽说民风开放,但大多婚事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家羞涩,许多父母在未定下人选时很少在自家闺女面前提起她的婚事,像余氏这样先问未出嫁的女儿对婚事有什么想法,言下之意多考虑她意愿的问话实在说得上惊世骇俗了。
“婚事?”陆芸花对这个完全不羞涩,她看余氏问得认真,加上最近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不禁也认真回答:“我想找一个不干预我的丈夫。”
“我不求他对我百依百顺,不求他对我百般宠爱,也不求他时时刻刻想着我,只想他人品不差,愿意尊重我,我想做什么不同意的话也只是和我商量而不是用‘丈夫的权威’来要求我改变想法……阿爹和阿娘那样就很好。”
余氏听着,闻言有几分骄傲:“你阿爹可是我一眼选中的!”
“正是正是。”陆芸花笑着拉拉她的手,再次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那就比我阿爹差一点也可以!”
余氏和她笑闹完又变得正经,好像有点犹豫:“芸花你……好像很喜欢孩子?”
陆芸花被这突然转移的话题弄得一愣,老老实实回答:“像是阿耿榕洋那样乖的孩子我是喜欢的,只是叫我自己生的话……我现在还没有生孩子的想法。”
对着自己阿娘自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陆芸花是那种不喜欢小孩也不讨厌小孩的,对现在几个小孩好完全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很好。她现在年纪还小,古代医疗条件也不好,不想那么早生孩子。
其实还有一点……陆芸花有过不负责的父母,所以想自己如果有了孩子希望他是在一个有着爱/的/家庭里出生。
她说完莫名觉得余氏松了口气,不禁感觉有点疑惑了。
“阿娘也不希望你那么早生。”这件事余氏想了许久,看陆芸花现在变得成熟,应该能接受这件事才愿意把这事告诉她:“芸花,你自小身子骨弱,阿娘阿爹带你看了很多大夫,药你也喝了许多,但他们依旧说你有可能……难以生育。”
陆芸花被这消息震惊到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才想起从前她确实常常看病吃药,但余氏都说是她身体不好,喝的也是补身体的药,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治疗“不孕”的?
“本来你阿爹想着多挣些钱找个老实没本事的入赘进来,前面有他看着,后面我们不在了就多给你留些钱,村里有各位帮衬,只要你自己心里活得清楚,那人变心也不害怕。”余氏说起之前和丈夫商量出来的办法。
陆芸花大为震撼,这才知道她家阿爹在世时候为什么生活不差却不修房子,原来是为了给她攒钱找个赘婿?
这几乎是两位古代家长能想出来最好的法子了,只要陆芸花在村里生活又有银钱傍身,就算没有孩子也不怕旁人说三道四,现下律法是有承认妻子拥有自己的财产的,故而更不怕入赘的丈夫变心,只要她自己拎得清就能活得很好。
余氏说完长长叹息:“哪知道你阿爹去的那么早……现在眼见着你到了年纪,阿娘心里急啊。”
说罢她又问被这一连串消息震得头晕目眩的陆芸花:“芸花,你……有没有中意的人选?”
陆芸花这些日子忙着“搞钱”,哪里有心思对谁芳心暗许啊,她呆呆摇了摇头:“……没、没有。”
余氏也不管她,继续放出一个惊天大雷,她试探问道:“你觉得……卓仪怎么样?”
“哈?”陆芸花一下被震清醒了,瞠目结舌:“卓、卓哥?”
“对,卓仪。”余氏捏捏她的手,给她一点一点分析:“我问了阿林和阿秦,他们都说阿卓‘相处不多但感觉是个正派人’,我听你说过之前阿卓出门是把孩子们放在村长家的,村长这个人我晓得,瞧着对谁都和和气气其实对别人人品要求很高,他看不上的人是绝对不会帮忙看孩子的。”
陆芸花再一次被自己温温柔柔的娘亲震惊了,只听她继续说:“阿卓年纪比你大一点,但大也有大的好处,能多多包容你。他们家已经有孩子了,你嫁到别家去免不得被催着生孩子,嫁到他家去就不用担心这个。我瞧着阿耿他们都是好孩子,不是会忘恩负义的。”
别家女方万一嫁了家里有孩子的人家大多是催着自己女儿生的,余氏另辟蹊径,找个家里有孩子的人家就是不想叫自己女儿生,可谓是角度刁钻。
“阿卓家做猎户也不差,不至于贪你赚的那些钱,婚后在金钱上就不会为难你。他家没有长辈,现在又住在陆家村,说个不好听的,多是要仰仗你的亲友关系,不用担心会和婆母相处不好。”
余氏一条条说完,轻轻捏了捏陆芸花的手叫她回神,再一次重复:“所以你要不要考虑考虑阿卓?”
作者有话要说: 阿卓(有娃)——丈母娘:好哇!
阿卓(和村长熟悉)——丈母娘:好哇!
阿卓(年纪大一点)——丈母娘:好哇!
阿卓(做猎户经常进山)——丈母娘:好哇!
这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吧(bushi)
对了女主能生但本文结束前都不会有怀孕生孩子内容,终于把前面伏笔收回来了,虽然不能说逻辑完全融洽或者能说服所有读者,但我尽力了!
羊肉真的燥,我冬天吃过黄焖羊肉会晚上手脚烧到贴在墙上“冰镇”
余氏的病是我编的,有名字的话应该叫“剧情病”,就和中了寒冰掌然后眉毛结霜啊、浴桶药浴几十年出来后依旧剑神啊、练武手上带毒啊之类的武侠“医学奇迹”差不多吧……虽说咱世界介于科学和不科学之间,医学奇迹这方面还是很武侠的(倔强)
看评论想起至尊红颜了,小时候的意难平啊,那时候要是会写文说不定马上提笔写同人呢(bushi),可惜现在都不看剧了,再没有这种心情了,唉!
感谢在2021-11-01 23:49:42~2021-11-02 23:49: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夜雪、咸鱼王、饭饭~ 10瓶;菠萝bolo 2瓶;房子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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