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爱读 > 我欺骗了整个世界 > 第134章 第 134 章

一行人来到了冬木, 狐生星罗根据美狄亚对灵脉的感应,还是选择了原著中柳洞寺,为了防止波及其他普通人卷入这场战争, 干脆用催眠让他们以为受到了其他寺庙的邀请去参加佛法研讨会, 让寺庙暂时空了下来。

还有一个比较棘手的男人, 原著里的葛木宗一郎, 原本美狄亚的御主,狐生星罗同样用催眠让他去其他学校交流学习去了,远离圣杯战争,或许这个男人还能活下来。

之后, 柳洞寺已经成为了他们的驻地,美狄亚开始布置各种陷阱, 这种事无论是折原临也还是狐生星罗都不擅长,就交给她全权处理,而狐生星罗则是和里陶组他们去了间桐家解决遗留问题。

冬木,间桐家的宅邸。

“这里住的人家的情报你知道吗?”

一行人站在间桐家的宅邸前,狐生星罗头也不回地问道。

“两百年前构筑出了圣杯仪式的御三家,间桐家, 据说是负责令咒系统的一部分,不过他们的血脉并没有因此繁荣, 反而名声越来越小, 已经快要消失在魔术侧里了。”费奥多尔耸了耸肩, “时间有限,我查到的情报只有这些。”

已经足够让狐生星罗惊讶了,他可是知道fate世界刚融合不久, 也就是说死屋之鼠的情报势力不可能在魔术师一侧扎根, 但就这短短的时间内, 费奥多尔的触须已经找到了有关圣杯战争的准确情报,果然这个男人非常棘手。

当然表面上狐生星罗依然不动声色:“了不起的情报系统,只可惜有些落后了。”

里陶和夜斗、绯一言不发站在后面,夜斗倒不是不想说话,但是里陶事先叮嘱过他不要在狐生和费奥多尔面前有过多发言,这两个都是老狐狸,说多错多。

所以现在夜斗正在努力维持一个冷面酷boy的形象。

这个时候,一种冥冥之间被窥探的感觉传来,夜斗第一个察觉到,兜帽下锐利的蓝眼睛朝宅地内的草丛扫视而去,敏锐地发觉这股视线竟然是从一个诡异恶心的虫子上传来。

“别担心,是使魔。”

狐生星罗轻笑一声,在魔术师世界里,使魔相当于是一个个监控,但在其主人虎视眈眈的视线中,里陶示意了一下夜斗,隐藏在暗处的虫子甚至捕捉不到刀光闪过,原本门上的锁自动脱落。

众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间桐家的宅邸是洋房的别墅,装修还算豪华,却不知为何处处透露出阴暗诡异的感觉。

众人光明正大突破了铁门,撬开大门,来到玄关,竟然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就连夜斗都察觉到了诡异的气息。

“暴力闯入我的宅地,可以看做是挑衅吗?不知名的……aster?”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昏暗的走廊尽头,一个老人拄着拐杖出现,他的眼睛是诡异的黑色,只有瞳孔亮起一个点,像是阴影里的毒蛇,光是听他的话语,就会浮现某种蚂蚁爬上脊椎的不适感。

最后一句话,他还是看着狐生星罗露在外面的手背上的令咒说道。

“我原本以为又是哪个不知轻重的年轻人,但你居然连英灵都没有带来,反倒是带了一个奇怪的存在,看来是完全没有把我们间桐家放在眼里啊。”间桐脏砚看了一眼狐生星罗身后的人,视线平静地略过肤色苍白的外国人,看起来同样是魔术师的里陶,以及……一个弱小的神明和一个死灵?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组合。

“你误会了,老人家,我是抱着诚意来到这里,所以才没有带英灵。”

“哦?抱着诚意的人会擅自突破别人的门锁吗。”

“关于这个实在抱歉,等会我会修好的。”

“那么你来这里的目的是?”

狐生星罗那一方只有狐生在说话,看似谈话的气氛还算平和,但费奥多尔隐隐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不安。

他没有感觉错,狐生星罗是特意挑平日上学的时间来的,就是因为这个时候间桐樱和间桐慎二都不在,也就是说英灵可能不在这里,但这并不代表间桐宅是安全的。

现在在他们头顶的天花板上,无数的虫子正在缓慢蠕动着,尖锐的口器蠢蠢欲动,只待间桐脏砚一声令下就从天花板扑下去淹没他们。

难得居然有御主如此愚蠢,脱离了英灵擅自行动,还进入了间桐脏砚的老巢,这都不动手就太浪费的。

但间桐脏砚同时也是谨慎的,他知道令咒可以一瞬间把英灵叫过来,所以如果要动手的话就务必保证御主不能发声,并且如果英灵在附近巡逻的话也可能会及时赶过来,不过不要紧,在间桐脏砚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派出使魔在周围巡逻了,没有发现英灵魔力的痕迹。

也就是说,这家伙是真的自己来的。

何等愚蠢。

“听闻间桐家是当初构筑了圣杯系统的家族,我对这方面的魔术知识非常感兴趣,特地来讨教。”

“原来如此,好吧,跟老朽来吧。”

间桐脏砚转身,装的像是似乎很好说话的老人,实则在把狐生星罗他们往虫巢的方向引,而狐生星罗仿佛没有察觉一般,跟着他逐渐深入间桐宅。

“书房在那里里面的地方吗?”狐生没有察觉般问道。

“啊,是啊,毕竟要试验很多魔术,还是地下的空间比较广阔点,也不会引人耳目。”

这话说的,费奥多尔都不信,只不过他懒得拆穿,只是静静地看着狐生星罗的表演。

你要干什么?

狐生星罗就仿若一个真的初来乍到的魔术师,跟在间桐脏砚身后,看着他打开了虫库。

“下去吧,这里比较方便我们探讨魔术。”

狐生依然是演戏演到底,跟着他走在虫库的阶梯上,看着下方挑了挑眉:“这里的空间还真不小,您平时也在这里实验魔术吗。”

“是啊,要看看我们间桐家的祖传魔术吗?”间桐脏砚已经逐渐按捺不住心中的恶意。

“您可真是大方,不过不用了,”狐生星罗勾了勾嘴角,“因为我们原本就是来鲨你的。”

“动手。”

然而在这一瞬间,狐生星罗还没来得及召唤自己的魔术礼装,他们头顶上掉下无数的虫子,瞬间将他们淹没。

间桐脏砚仿佛预料到了这一幕一般,发出冷笑:“总有些天真的魔术师觊觎间桐家的家传,但可惜都是些眼高于天的蠢货,连英灵都没有带来,以为老朽快要死了就很好对付吗,正好我还缺几个素材。”

被虫巢淹没几人发出了乱了步伐的反抗,可惜这点魔术,在庞大从虫潮面前没能形成像样的反击,这可是间桐脏砚数百年的积累,无数不同种类、不同毒素的虫,并且他从一开始就让虫钻进了狐生星罗的嘴里,让不同的虫咬住了他的咽喉,使其没有办法发出声音。

他看着面前蠕动的虫堆,仿佛看到了赢得圣杯战争的希望。

原本这一届他都打算放弃等下一个60年了,但樱被选作御主,现在又送上门来了另一个御主,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赢得圣杯战争,等他把刻印虫种进这个御主的身体里,操控他继续控制英灵,再用违规操作弄来另一个asass,他们这一边就有三个英灵,占英灵数的差不多一半了,似乎有很大赢的可能性。

捧起圣杯,获得永生。

这个念头折磨了他数百年,如今多亏这个送上门来的御主,总算看到了希望,人生就是这么反复无常。

这么想着,间桐脏砚忍不住笑出声:“呵呵哈哈哈哈……”

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瞳孔逐渐失去色彩,头颅从脖子上掉落下来。

夜斗平静地收刀,他原本不接杀人的工作,但里陶给他科普过这老头都做过什么后,他觉得也可以偶尔破例。

间桐脏砚的头颅掉下来后,他身体里竟然没有流出一滴血液,反而整个人倒下,一堆虫子爬了出来,在试图混入虫潮前辈夜斗尽数斩杀。

“为、为什么……”某只被斩成两段的虫子口器中发出微弱的声音。

他‘看’到原本应该被虫子吞没的众人竟然站在虫库的阶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在欣赏临死前的蛆虫挣扎的丑态。

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幻术?

准确来说,从狐生星罗走进间桐宅,间桐脏砚现身开始,就陷入了幻术里。

他太老了,连灵魂都腐朽不堪,失去魔术师的敏锐,让他无法看穿狐生星罗施展的幻术,反而被他挑动出内心深处邪恶的欲/望,反而把他们带来了这处绝佳的处刑地点。

狐生星罗不清楚现在rider在哪,不过似乎并不在间桐脏砚的身边,省得他们还要摆脱英灵的追击。

“没有为什么,间桐脏砚,不,玛奇里·佐尔根,从两百年前一直活到现在,你早已忘记了心中的荣光。”狐生星罗冷漠地看着这个虫子,一脚把它踩下,“去地狱忏悔你的罪行吧。”

夜斗的刀很锐利,更重要的是他自带‘斩断’的概念,如此才能那么轻易解决间桐脏砚。

不,应该说是解决了,但也没有完全解决,间桐脏砚的一部分灵魂还在间桐樱心脏里的刻印虫上。

“玛奇里·佐尔根?”在一旁冷眼看着事态发展的费奥多尔喃喃这个名字,“原初的御三家?”

“没错,间桐脏砚就是那个最初构筑了圣杯仪式的魔术师,可惜他为了理想变成了这个鬼样子,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优先解决他。”费奥多尔很快想到了令咒上。

既然是仪式,就能动手脚,就和程序员习惯在自己的作品上开个后门的道理一样,虽然间桐脏砚看似已经老糊涂了,但谁知道他作为最初圣杯战争的构筑者,能够用什么奇奇怪怪的后门。

事实上,hf线的间桐脏砚决定参战的时候,就是利用美狄亚违规召唤的asass再度违规召唤,召唤出了真asass的咒腕,然后利用御主反杀了美狄亚。

这叫什么,黑客试图黑进圣杯系统结果被管理员制裁了。

这倒不是说美狄亚的魔术师水平不如间桐脏砚,实在是这老不死太了解令咒系统了,或者说这玩意本来就是他弄出来的,尽管记忆不多了,依然能找出漏洞。

因此对于狐生星罗来说,间桐脏砚是他优先清理的对象,原著里的坏印象倒是其次,主要是他也想在圣杯战争中作弊,就要优先把管理员给制裁。

而在费奥多尔眼里,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狐生星罗透露出来的巅峰造极的幻术能力和夜斗的战斗力甚至都不是他的关注重点,而是……

“亏你知道间桐脏砚居然就是两百年前的玛奇里·佐尔根。”

这种程度隐秘的情报,别说是触须还没有深入魔术界的死屋之鼠,他估计这种情报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三个数。

毕竟就连间桐脏砚自己都忘记了过去。

“只是偶然而已。”狐生星罗低笑,“毕竟从某种程度来说,我也是不老不死的怪物啊,自然对这些东西比较在意。”

真的只是这样吗。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但在心里,他已经在怀疑狐生星罗至少已经旁观过好几次圣杯战争,或者是亲身参与过当年的事情。

毕竟圣杯战争才两百年的历史,而诡狐的传说可以追溯到平安京时期。

既然他都亲身下场了,一定是准备充分……甚至可能对这场战争了如指掌。

果然,这个人太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