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今天头怎么这么晕?”玉瑶故作迷糊之态。
小路子慌忙把地上的碗捡起来,又把地擦干净。
“那个碗不要仍了,放在这里,我有用。”玉瑶眸子扫向小路子说。
“太子妃,您也太节俭了,这不过是个普通的青花瓷,又不是什么贵重的材质,干嘛还要留着。”
“我念旧。”玉瑶淡淡的说。
本打算拿出去扔掉的小路子,只好把那个掉在地上的碗放在
宫女小红从新拿了副碗筷过来,玉瑶坐了下来,有气无力的问“太子怎么没回来?”
“许是公事太忙,忘了时间。”小路子低头回答。
“你去喊一声。”
“诺!”小路子退下了。
玉瑶放心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是宫女刚换的碗筷,应该是没毒的了。
吃饱喝足,还没等到白幕轩。
正准备离开餐桌,白幕轩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小路子。
玉瑶瞥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剩饭,不好意思的说“哎呀,看看还够不够你吃,不然再让御膳房再弄点过来。”
“够了,本太子就喜欢吃玉瑶剩下的。”白幕轩嬉皮笑脸。
“小路子,你去取一根粗一点的藤条过来。”玉瑶吩咐小路子。
小路子不知太子妃这个时候要藤条干嘛,只好硬着头皮去找。
外面已经夜幕星河,这时候到哪里去找藤条。
小路子想来想去,想到了浣衣坊,那里的管事嬷嬷爱用藤条抽打做事不麻利的粗使宫女。
敲了敲管事嬷嬷的房门,说明来由,管事嬷嬷爽快的拿了一根藤条给他。
小路子开心的拿着藤条回到东宫复命。
玉瑶接过小路子手里的藤条,在手里试着抽打了几下道“不错,挺顺手!”
“你要这个干嘛?”正在用膳的白幕轩看到玉瑶的举动,诧异的问。
“打人!”玉瑶面无表情,淡淡的说。
小路子此时竟莫名其妙的哆嗦了一下。
“小路子,你怕什么?”玉瑶冷冷的问。
小路子低着头轻声答道“奴才没害怕。”
“啪”的一声,响彻屋内,藤条重重的抽在小路子的身上。
“哎呀!”小路子本能的大喊。
白幕轩吃惊的看着玉瑶,停住了正在咀嚼的动作。
“你可知道我为何打你?”
“奴才不知!”
“啪”,又一下打在小路子的身上。
宫女们从来没见过太子妃像今天这样,都吓得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你这些日子都对我做了什么?”玉瑶怒斥。
“……”小路子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竟不再哀嚎喊疼。
白慕轩一脸懵的望望小路子又望望玉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瑶再次扬起藤条“还不从实招来?”
“太子妃,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啊?”小路子带着哭腔耍赖。
“啪”又一藤条抽在了身上。
“太子妃,小路子不能说啊!”小路子扑通跪在玉瑶的面前,似乎知道了玉瑶想知道什么。
“你不说我就一直打到你开口为止。”
“啪”,又一下抽到小路子的身上。
小路子挪动双膝,到白幕轩跟前“太子救命!”
“这是怎么回事?”白幕轩一头雾水。
小路子又跪到玉瑶的面前“太子妃,我做那些,真的是被逼无奈!”
“你单独跟太子说说吧!”玉瑶挥挥手,让其余的宫女太监都出去。
屋里瞬间就剩下小路子、白幕轩和玉瑶三人。
“太子妃饶恕啊!”小路子开始求饶。
“看你表现了。”
“是皇上容不下你!他不想让你怀上太子的骨肉。”小路子这句话一出口,白幕轩更是惊讶的眯起了双眸,紧紧等着小路子。
等着他把事情都抖露出来。
“你在我碗里下毒,有多长时间了?”玉瑶问。
“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玉瑶真的想打自己嘴巴,这么长时间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白幕轩此时应该是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抬眼看了一下,小路子“出去吧,没你什么事了。”
小路子诚惶诚恐的跪着退了出去。
“玉瑶,让你受委屈了,都怪我太疏忽大意,明天就带你去跟父皇要解药。”白幕轩无限自责的对玉瑶说。
“你去要解药?亏你想的出来,你这样等于让小路子和我都没有活路了。”
“不然怎么做?”白幕轩觉得玉瑶说的不无道理。
“我自己去找解药,不过我倒觉得无所谓了,我不能生育,有别人替你生不就行了。”
“不许你这样说,我就要你生!”白幕轩有点生气的样子。
“要想小路子活命,这件事情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玉瑶就是菩萨心肠,这个时候还为别人着想。”
白慕轩这句话说的倒是发自肺腑。
“我要去找解药,明天就走,接下来宫里的事情交给你了。包括小路子的命。”
“那你要小心!”白幕轩叮嘱。
第二日一大早,玉瑶就匆匆出了宫,去往夏国的黑木崖。
经过夜鹰山,本不想进去,却遇见了正欲进山的乌拉王。
虽然乌拉王已经乔装打扮,但那一举一动,玉瑶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于是上前打声招呼“贵客这次来是不是还是求千夫子?”
“你这是?”乌拉王没回答她的话,反问起玉瑶来。
显然对于玉瑶的出现感到非常的诧异。
“我去夏国的黑木崖,我中了寒芹之毒,前去寻求解药。”
“寒芹之毒!我那里就有解药!”
“……此话当真?”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话?”
“……”这倒是实话,乌拉王从未对玉瑶撒过谎。
“对你下这种毒,太子其他的宠妾干的吧?”乌拉王脑补了一下女人争宠的画面。
“老离王派人下的毒!”
“……为啥?”乌拉王惊掉了下巴。
“应该是不想让我留下子嗣,毕竟我是夏国人,对我不信任。”
“……只有这个解释了,你跟我去乌拉国吧,那儿没人欺负你,你将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地位在我之上!”
乌拉王再次邀请玉瑶。
“可我已是离国的太子妃,去你乌拉国算个什么事,让天下人骂我是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贱人吗?”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乌拉王激动的想捂玉瑶的嘴巴。
他的心目中,玉瑶是神圣的,不能被羞辱,不能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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