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要比赛了,伊流翎决定先去看看场地,便咨询了登记处的老师。
原来,因为这次比赛是临时决定的,所以并没有专门准备对应的秘境,老师们将之前运动会用的秘境布置了一下凑合用了。
伊流翎抵达秘境入口外的时候,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两个在地上蠕动的身影,走过去一看,居然是艾什和纪舒翟。
这两人可谓是人间迷惑行为大赏,一点形象都不顾,灰头土脸地像个毛毛虫一样蛄蛹着。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伊流翎先是用炼金手机拍了一段,然后才走上去询问。
“他们在比赛跑步,”一个女声响起,伊流翎这才发现香槟坐在一旁的行道树上啃着苹果,“在争夺我。”
“啊,这是跑步啊?”伊流翎看了看地上的两“条”人,“那你们这还真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啊。”
“呵,我也想知道跟我做队友到底有多吓人。”香槟显然也不是太高兴,“能把好好的人搞得不能直立行走了。”
“香槟你误会了,我们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纪舒翟原地翻了个身,仰躺着戴上痛苦面具,“我这是左脚抽筋,右脚扭伤了。”
“我是右脚抽筋,左脚扭伤了。”艾什连忙跟着说。
“呵呵,那你俩就呆在这复健吧,我参加单人模式去了。”香槟冷笑一声从树上跳下来,一甩手将啃完的苹果核丢进垃圾桶,又特意指了一下艾什,“队长不在你开始飘了啊,我去找布兰德来收拾你。”
说完,香槟潇洒地一转身走了。
“别啊!”艾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拍灰,连滚带爬地追了上去。
一瞬间,这条路上就剩下伊流翎和躺在地上的纪舒翟了。
“啧,两个人犯事也只舍得凶一个吗?”伊流翎在心里感慨一句,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纪舒翟,“小纪啊,你这什么情况啊?”
“唉,翎哥,你听我给你慢慢解释。”纪舒翟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事情是这样的……”
“嚯,医学奇迹啊。”伊流翎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别打岔啊,”纪舒翟扶额,“我这也是日行一善,成人之美呀。”
伊流翎愈发搞不懂纪舒翟的脑回路了:“算了,你从头讲吧。”
“好嘞。”纪舒翟应了声,开始解释来龙去脉。
原来,纪舒翟在送走了薇诺娜之后,就拆了她的礼物,发现里面是一枚光明神晶。这东西有什么用暂且不提,总之他就琢磨要给妹子回礼,这一来二去不就有发展了吗?
可惜的是,纪舒翟在生草社里可以说是最穷的一个人了,于是当他看到传单上陀螺大赛的奖品时,就动了心思。
“结果我和艾什抽到的词条指向的都是香槟,”纪舒翟说,“那香槟对艾什有意思我是知道的呀,我想着我自己的爱情要开花结果了,也得帮兄弟一把,所以我果断选择退出,让他俩组队。”
“嗯,你的思路,我不做评价。”伊流翎和昆易聊八卦的时候,其实怀疑过艾什对香槟有意思,但最多是单箭头,这一点就连乔纳森都觉察到了,纪舒翟这个想法真的是离谱。
“但是,香槟不太高兴,觉得我们这样擅自决定她的分组不好。”纪舒翟说,“艾什情商高啊,就提出了battle,让我决定项目。那我肯定选跑步啊,我想我怎么也没有艾什跑得快。”
“合理。”伊流翎暂且把纪舒翟的结论作为大前提,那么他做出这个选择,倒也不奇怪。
“可惜,我没想到的是艾什这么害羞,居然假装倒在地上。”纪舒翟叹了口气,“我多想成全他们,所以我也倒在地上,接着你就来了。唉,现在香槟气跑了,希望他们两人不要产生什么误会吧。”
“不,我感觉艾什可能是真的摔了。”伊流翎作为一个对逃命深有研究的人,给出了专业的点评,“刚刚他爬起来跑过去的姿势,有点不自然的。”
“原来如此,我就说谁会在爱情面前停滞不前呢?”纪舒翟恍然大悟。
香槟就会啊,她岂止停滞不前,简直是在后撤步。伊流翎在心里叹了一声,决定为香槟争取一下:“说实在话,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香槟?”
“那怎么可能?香槟虽然凶了点,但我知道她很善良的,要不我也不会跟她交朋友。”纪舒翟立刻否认道,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最近她不怎么骂我了,我本来都听习惯了,现在冷不丁还有些不适应。不过,这正说明了她有她的追求,而我也要朝着薇诺娜前进,人不可以太花心。”
说到花心的时候,纪舒翟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伊流翎一眼。
此时伊流翎还沉浸在纪舒翟这古怪的抖m发言带来的震惊中,浑然不觉自己在后者眼中是一个同时跟史莱姆娘、莉莉斯之女、凯特(琪拉拉)以及阿蕾莎构成了大五角关系的渣男。
“算了,既然香槟去参加单人模式,我估计艾什也会去。”纪舒翟想了想,“那我也去报名单人模式吧。”
“可以,不过小纪啊,我正好要问你一个事情,”伊流翎想起一个事,“你为什么敢对希尔耍流氓的?”
“卧槽,”纪舒翟震惊了,“翎哥你不要乱讲啊,我承认我一开始是被希尔学姐的容色所迷惑,但我现在已经看清了自己,我对她只有尊重和敬畏,没有亵渎之心的。”
“那你为什么洗澡不关门?”伊流翎觉得这个事情还是有必要打听清楚,因为色批是天性,色狼就是道德问题了。
“啊,你说这个啊。”纪舒翟无奈地摊手,“我没你们聪明,学东西学得慢,就老被留堂练习,每次都是脑袋晕着回宿舍的。进去我就直奔淋浴间,等回过神想起我室友已经不是紫毛鸩,需要关门的时候,希尔学姐已经把门关了。”
“哦,这样。”伊流翎觉得这个理由可以接受,“那你现在会记得关门了吧?”
“那肯定记得,”纪舒翟拍拍胸口,“我被夹过手了之后,这疼痛已经刻入我的dn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