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这种事情?!花灵媞和穿封极确实被这个消息刺激了一下。
穿封极还好,恢复灵气之后他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归仙,还是在外人面前,表情管理不错,只微动了一下脑袋。
可花灵媞两条眉毛在老徐的话音落下之后,那都要飞出去了似的,随即又紧紧皱拢,对听到的消息的的确确可说是大吃一鲸,还是一头抹香鲸。因为假如老徐说的是真的的话,那故事的走向可就已经完全脱离了原,变得让她越来越陌生。
“这……这消息是从哪儿传来的,可靠吗?我们离开这里进入蛮荒,这中间也没几日,怎么会发生这样大的变故,烈焰门和繁云宗一向因为姻亲关系,同九方家族那是同气连枝的很哪。”
花灵媞就事论事反问老徐。
老徐的劲头在看到花灵媞的表情后,已经完全涌了上来,听花灵媞这样说,老脸一歪眼睛一斜,做出愈发认真的神色,对着花灵媞就是一个“啧”。
“这事情整个大地都传遍了,还能不可靠?!你当我们这儿为何守关弟子少了这样多,还不是我们宗需要人手,绝大多数都被招了回去,就是为了应对此事。如今最新的消息是,想和九方家族商讨族资一事的宗门那是越来越多,你们知道的,九方家族正是靠着联姻巩固于依附宗门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是谁挑的头,如今竟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那九方家族呢?九方家族又是个什么反应,他们难道就让人这样打将上门?而且这是为什么哪,好好的联姻关系,为什么突然说撕破脸就撕破脸,这族资的事应该早就有章程规定好的吧。”
花灵媞再问。
“哎呦,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从我们宗门里传来的消息中知道的那么些情况。不过据说九方家族的反应可比那些小宗门激烈,尤其出来一位什么什么老祖,暂时震慑住了场面,双方就僵持住了。”
老祖?莫不是传说中的那个九方移?仙帝八重,实际九重的超级高手啊,就这么被逼了出来?可他出来的话不是应该一锤定音迅速平乱嘛,怎么还只是使得场面僵持?怎么,连堂堂仙帝都压不住那些宗门了?!不可能吧。
花灵媞心里的疑问越大了,小脑瓜转动起来那是百思都不得其解。可惜老徐知道的少,再问他也就那么些边角料,甚至还反过来向她打听没进入蛮荒的时候,大地中有没有什么端倪。
端倪?那端倪可多了,问题是这些端倪它在这个时间段中都还没有发生啊,她说出来就是造谣,老徐可以直接将她绑了去九方家族领赏,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呢。
穿封极身为辟心谷这种虚玄大地三大领头宗门的少谷主,花灵媞知道的些许也隐秘情况他估计也都知道,所以此时虽然没有说话,低头思索的模样那不解的样子同花灵媞也没大差别。
“好了,走吧,已经耽误不少时间,爷都站累了。”
他从须弥袋里拿出一块中品灵石手一甩就丢给了老徐,身形一动走进木塔中间,拽的花灵媞嘴角都忍不住撇下来,还怕老徐和那个小年轻修士觉得穿封极太过跋扈,会不高兴。
可她想错了,老徐接住了中品灵石不但没有对穿封极的态度产生丝毫不满,看脸色还特别开心自己只说了这么点儿人人都知道的消息就换了一块灵石,麻溜将其装入了自己的须弥袋里,还冲看过来的花灵媞笑呢。
花灵媞一下子福至性灵,发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赚钱的办法呢,哎呀,之前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卖消息她也在行啊,哎呀感觉错过了一个亿啊!
她在心里捶足顿胸,拔脚就要去追前面的穿封极,想问问他有没有想知道的事情之类的,她也可以作为交换的。
可跑了两步又跑回来,问老徐在他们之前还有没有人也进入关隘过。得到了老徐肯定的答复,她才真的告别老徐,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越过塔楼以后灵气更加浓郁,四面八方挤压过来的那种压迫感竟然让她感觉有些不舒服。
咦,什么情况?她后知后觉的停下脚步又伸出手来去划拉周围的空气,总觉得自己有点不大对头。
她感觉了一下自己的下丹田,这一感觉却惊呼一声,下丹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混元灵根在那里疯狂的旋转,可是身体外界的灵气却丝毫没能进入。
她以前训练过自己,让自己在平时简单的日常生活中能够做到一心二用,同时稍微控制一下灵根缓缓吸收灵气,就像一直在适度冥想似的,保证在不走火入魔的状态下能够保持修炼。
可现在她因为从蛮荒而来,这种习惯还没有进行复健,自然也没有控制灵根做出这种反应,是灵根自己在不知原因的如此发动。
她顿时急了,这种现象这么不正常那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啊,她必须尽快寻到一处清净无人打搅的地方冥想,以搞清楚这种现象的起因。
于是她朝着四周张望了一下,除了身后的塔楼和前面的穿封极,其他地方竟然没有看到一个稍微能给她提供遮挡的地方。
而且更要命的是,她忽然感觉眼前一阵一阵的涌起黑幕,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似的,浑身发软到双腿都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想出声叫一下前面的穿封极,动了动嘴皮子别说是声音,就连牙关都没能打开。
噗通!她整个人就这样直勾勾倒在了泥地里,连哼都没哼上一下便彻底晕死过去,完全没了声息。
穿封极还在那里走呢,为了让花灵媞感受到自己如今已经恢复实力并身份,他走起路来就连身姿都撑的挺拔魁伟,每一步都像是在心里丈量过似的,可带劲儿了。
可是走着走着,就觉得身后没什么声音,预想中花灵媞上来找茬的场景也没有出现,活像这地方只有他一个人,花灵媞却不翼而飞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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