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师发出如此的毒誓,护院张口就骂:“你?不是我埋汰你,你这身肉喂狗都不够资格。”
太嚣张了,太无耻了。
林格胸前划着十字,通灵师:“小子,信不信我弄只地狱来的猛物弄死你?”
“你竟然敢威胁我?”
巴洛克吆喝一下,漂亮的山庄里冲出四条狗高加索犬,这种狼狗比一般德国狼狗普遍大一倍。
当这些东西凶神一样冲来的时候,林格都瞬间吓出浑身的冷汗。
“先生,够了,你难道不想找到莎迪·克里斯蒂安?”
林格话一出口,巴洛克立刻挡在林格和通灵师面前,大声驱赶着四条准备咬人的大犬。
“好险!这玩意儿两腿直立后比你还高两个脑袋吧,酱包先生。”
高加索犬奔向通灵师的时候,他灵巧的躲避,一个凌波微步来到了林格身后,修士突然发现,这家伙莫非上辈子是练家子,平时怎么看不出来。
四条高加索犬被三个面容危险的人牵走,他们对巴洛克却很听话,想问什么被巴洛克凶走。
“你刚才说什么,你见到莎迪·克里斯蒂安小姐了?”
这个护院头子的反应进一步证明,护林站木屋中的死者应该就是莎迪·克里斯蒂安,苏瑞·德里昂先生的养女。
护院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
“你先告诉我,莎迪·克里斯蒂安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巴洛克的脸面再次变幻,“这么说,你没见着莎迪·克里斯蒂安小姐,你不是修士,你也不是警察啊,负责莎迪·克里斯蒂安失踪案子的警察是莫克托,镇子上就他一个警察,你到底是谁?快说,你怎么莎迪·克里斯蒂安失踪了,你还知道些什么,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这家伙连珠炮一样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拜托,问问题要一个个的问,你这么问,我先回答哪个?”
“你先回答,你见着莎迪·克里斯蒂安没有,看见她没?在哪里见到她的,她和谁在一起,在什么地方,她失踪一个礼拜了。”
“这么说,她是6月3好失踪的?”
“对。”
“我想见莎迪·克里斯蒂安的父亲,苏瑞·德里昂先生,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对他说,别再对我无礼,我需要亲自面见苏瑞·德里昂先生,你不行。”
巴洛克盯着林格,通灵师在数数。
“我打赌你不敢违背修士的意愿,你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傻帽,竟敢放狗咬人,你会倒霉的,你居然敢得罪一名道法高深的通灵师,你要倒霉了。”
“你,通灵师?我呸,普兰·斯维汀才是真正的通灵师,如果你们不是说出莎迪·克里斯蒂安的名字,你们身上的某块肉已经不属于你们的身体,快说,莎迪·克里斯蒂安在哪?她在哪?”
听护院说普兰·斯维汀的名字,林格和通灵师不由得相互对视一眼。
“快说,莎迪·克里斯蒂安在哪?再磨蹭的话,我可不客气了。”
林格终于怒了,两只眼直视着护院。
冷森的杀气下,护院不由得微皱了一下粗大的眉毛。
“巴洛克,你若是再推三阻四,信不信我让苏瑞·德里昂先生把你剁成肉酱喂狗?”
林格声音不大,巴洛克听后脊梁骨有些凉意,他说道:“跟我来吧,苏瑞·德里昂先生正在接受治疗,医生还在他的卧室,别耍我,你可别耍我。”
“带路!”
巴洛克闭上嘴巴,乖乖在前面带路。
对于巴洛克来说,他谁都不怕,他就怕他的顾主苏瑞·德里昂先生,可今天他居然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了惧意。
山庄的奢华不比雷尔霍松公爵的家低,有些房舍修建的令人印象极深刻。
林格看到一个和紫禁城天坛类似的圆形建筑,问了一下,是顾问先生平时品茶和冥想之所,他有个爱好,喜欢天文,没事干就盯着天空看,那里面还有这个时代最好的天文望远镜,从德国进口过来的,苏瑞·德里昂把那架望远镜当成了谁都不能碰的宝贝。
“修士,没想到顾问还有自己的天文观测台,不简单,真不简单,听说沙皇也喜欢天文,不知道是不是传说呢?”
“现在别说天文。”
护院带着两人穿过‘天文台’,又穿过一条两边有着花楸树的小道。
“前面就是苏瑞·德里昂先生的卧室所在楼层,你们在楼下等。”
眼前的三层小楼房,原木和大理石混合建造,楼房前后后,林格发现了几颗樱桃树,还有一块菜地。
难道苏瑞·德里昂先生先生没事干的时候,喜欢种菜种水果?
“他应该退休了吧?”
通灵师问林格,林格回道:“应该是退休了吧,要不然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在这享受田园生活。”
两人在门前还没站两分钟,护院急匆匆的跑出来。
“苏瑞·德里昂先生有请两位,请跟我来。”
护院用上了请字,通灵师幸灾乐祸:“你早点对我们有你礼貌,我们会帮你在顾问面前说好话,你得罪了我们,你等着吧,我会在顾问面前把你贬的一文不值,你等着被开除吧,你这条——”
林格忙打断通灵师的话,说道:“别听他的,请带路。”
“跟我来。”
一进门,林格看到了两个安静站着的女人,像是侍女,低着头,靠着客厅窗户的位置站着。
在俄罗斯的1860年之前,奴隶制度还在俄罗斯存在,根深蒂固的存在,1860年之后,俄罗斯废除了奴隶制。
然而,林格看到的这两个大约四十大几的女人,看上去怎么有象女奴。
林格悄声问通灵师:“是女奴吗?”
“是,看她们的脸上,还有火烙留下的痕迹,奴隶制虽然废除了,但在西伯利亚还有这种现象发生的,但也不能肯定这两人就是女奴,也可能是年轻的时候烙印上去的,她们现在不算是女奴,可能她们一直留在这,所以,你的猜测需要顾问先生自己说才能确定。”
两人从旋转楼梯上了二楼。
楼梯铺着厚厚的地毯,脚踩上去,不会发出一点点声音。
到了二楼,右侧第二个房间,房门已经打开,一个手背上擦着一根针头的人微微颤颤走出来,林格刚才见到的那位护士举着吊瓶,一名圆脸,大包头,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搀扶着他。
“你见到我的莎迪·克里斯蒂安了?她在哪,她在哪?”
“您就是苏瑞·德里昂先生吧,请别激动,请您万万不能激动,您太虚弱了。”
苏瑞·德里昂先生喘息严重,面色黑紫,问话的时候,鼓足了全身肌肉的力量,连脚指头的力量都用上了一些,仿佛每一个字都需要花千斤力气。
“告诉我,快告诉我,她在哪,我的乖女儿在哪里,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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