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相通的并不是语言,系统的功能给了她一个美丽的误会。这些人,多半是蛮人士兵,是蛮安插在此处的军队。
不过,既然是军队,又为何会有大当家二当家之说?
很快,陈冬青就得到了答案。
扎拉羞怯的点头。
陈冬青笑,又道:“既然如此,你也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她在赞扬声中待太久了,连嘲讽和赞叹都分辨不出来。
扎拉却以为陈冬青是真心实意地夸奖她,笑着道:“那是。”
“那你厉害。”陈冬青敷衍她道。
陈冬青:“......”给她一个褒奖,她居然还就顺着梯子往下爬了。
她掩着面,羞怯道:“我,我是圣女,当然清楚。”
扎拉的脸更红了。
她微微蹙眉,佯装惊讶:“你?你怎知晓我的名字?”
不过这样一来,事就要简单多了。
不曾想天选者的桃花运居然这样强大,就连一个素未谋面的重生妹子,也晓得冯素的风采。
她的变化,陈冬青看在眼里。
扎拉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连说话的声音都羞了起来:“你,你难道就是冯英?”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年潜入军中的不是别人,就是冯英将军!
扎拉刚刚想要喊人,又停了下来。
蛮人和北国人在容貌和材上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扎拉瞧她的脸,细嫩光滑,不像是常年被风吹的模样,陡然想到,她可能就是潜伏进内部的细。
陈冬青见她,用的是本来的容貌,不过衣服,却还是狐皮领的衣服。
见她没有带什么武器,扎拉更加平静了。
陈冬青点头,顺手将她搁在一旁的佛珠取来:“知道啊,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扎拉故作严肃:“我当然知道,你知不知道,擅闯圣女的住处,是死罪!”
“圣女?”陈冬青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
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回,定然有它的用意,自己不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的。
她好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扎拉害怕,却没有乱了阵脚。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她还以为能遇见个什么魔女,能和她打一架。
陈冬青在看见扎拉的第一眼,就没了什么兴趣。
没吃过猪,也看过,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重生。
唯一不好的地方,大约就是陈冬青用通鉴宝镜看见的:她的灵魂是具死尸。
她上没有任何不妥的气息,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
陈冬青没有想到,传闻中的圣女居然是这样一个小姑娘。
扎拉瞪大了眼,默默转头,瞧见背后一个人翘腿坐着,撑头看着她。
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又是谁?
她的镜子里,怎么会有两个人!
扎拉欢喜地照着镜子,忽然发现不妥。
可惜,在上一世她死在了马前,至死都没有看见他究竟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那位冯将军,究竟有着怎样的风采。
扎拉捂唇偷笑,在镜子中梳洗打扮,左右四顾。
反正她已经知晓了后头的事,只要撑着圣女的名号,等冯将军攻打蛮,她就投奔他,一定会得到他的喜欢。
自从她重生后,子一直都过得很舒服,也将大王哄得好好的。
扎拉卸去沉重的头饰,将下头的人都屏退,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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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笑,只待天黑。
难不成此处还有个会法术的家伙,已经预感到自己,或者天选者的存在了?
陈冬青笑着,应和几句,越发对那位圣女好奇起来。
二当家从北国学会了这样一个骂人的词,至此,无论是骂谁,都只会用这个一个词。
他转头就摔了一只碗,破口大骂道:“什么圣女?不过是个信口雌黄的小儿,居然也敢蒙骗哥哥!竖子,竖子也!”
二当家的脸色极差。
被叫做姑姑的人又交代了几句,才离开了这里。陈冬青推去一缕魔气,依附在姑姑上,叫它跟着,瞧瞧那圣女究竟居住在什么地方。
“可图谨记。”
不过,听圣女的说法,她也不是个善茬,还得找个机会会会她才是。
陈冬青恍然,看来冯素就快要到了。这样说来,自己的动作也必须加快。
天命子?
“她还说,近将会有天命子来此处,希望二当家不要得罪,能避让尽可能避让,与天道作对,天打雷劈。”
二当家恭敬点了点头:“圣女还说了什么?”
“圣女言,我们的队伍中混入了敌人,还请可图细细盘查,莫要叫旁人窃了我们的机密。”
二当家脸色有些难看,却什么都没有说。
“圣女说了,此人无辜,她不忍血流,还望你心念手足,莫要再断一臂。”
二当家拱手,恭恭敬敬道。
“姑姑。”
陈冬青按下心头疑惑,跟了出去。
其他人也是如此。
二当家的脸色陡然一变,懒散的脸上瞬间正经,从虎皮凳子上跳起来,匆匆忙忙奔到外头去了。
接应人才被刚刚拖出军营,就听得一声尖长的哨响,外头一个女声响起:“慢着!”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她现在想要再变成其他人,还有些难度。
陈冬青默默看着,觉得这二当家多半会将此事牵连在其他人上。
接应人哭着求饶,二当家无动于衷。
二当家话刚刚一出,就有人进入军帐,要将接应人带出去斩首。
“来人!将他给我拖出去,军法处置!”
他死死盯着接应人,忽然冷笑道:“究竟是杀不死,还是你们给我编出来的笑话?我看,是你不愿意动手才是!”
二当家握紧了拳头。
接应人又嘀嘀咕咕说了不少话,大抵是说圣魔之力,不可抗拒,他也没有办法。
“我要知道的不是过程,我要的是结果!你们二十多号人,居然没有杀死一个小姑娘?”
接应那人跪在地上,叽叽咕咕同二当家说了许多,脸色越说越差,最后闭了嘴。
他右手的袖子空的,果然没得救了。
二当家坐在虎皮椅子上,脸色微沉:“你们说,她没有死?”
“那......”陈冬青的眼睛忽然亮起杀意,“你就去死罢!”
扎拉瞪大了眼,想起自己并非与冯英同一阵营,至少现在还不是。
她大喊:“等等!等等!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