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青没有贸然试探。
女爵不是吸血鬼,不具备吸血鬼的能力。这让陈冬青颇为忌惮。
之前的世界,选者们或多或少都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能力。
她们要动作快一些,不然等少女的血流光,夫人要的一盆血,就接不到了。
两个女仆拢了拢头顶的帽子,一人提了尸体的一只脚,将无心少女拖出了房间。
仆从僵硬着道。
“是,夫人。”
她站起,对侍从道:“今晚我的例行,就是她的血了。”
大抵因为战斗结束的太快,女爵又有些不高兴。
“把战败者拖下去吧。”
巴利托是选者,她的丈夫,多半不会对她的行为进行干涉。
虽然,陈冬青知道这是不大可能的。
至少,希望巴利托的丈夫,是个正常人,看见妻子的变化后,能够有所动作。
希望她下船以后,能看到些其他的东西。
这里的人,已经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了。
她有些想叹气,却不知道该从何处起。
陈冬青闭目,不想在看这一幕。
她取出了对方的心脏。
一击毙命,比起先前那少女的手段要狠辣的多。
她在对方将叉子送进她眼睛里的时候,用自己手里锋利的银叉,刺进了对方的心脏。
获胜的人,却是失去了眼睛的那一位少女。
胜负,已经分出来了。
女爵的喜好,居然是看着人像野兽一般互搏。
她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陈冬青不及,退后两步,胃翻滚得更厉害了。
连带着血管,连带着四的血液,飞到了陈冬青的脚边。
少女将银叉直接刺穿了对方的眼底,并且用力一搅,将后者的眼珠子直接整个扎了出来。
女爵看见少女将银叉叉入对方的眼睛,忍不住拍手叫好:“漂亮!”
她的疑问,很快得到了回答。
两个姑娘好端赌,为什么会如此暴力血腥?
为什么?
这一幕,看呆了陈冬青。
少女手拿银叉,面无表地看向对方,接着,无比狠辣地刺向对方的眼睛。
哦,是了,也看不清她们脸上的表。
两个少女勉强站起来,脸上没什么表。
女爵给后的仆从使了个眼色,后者将两把叉子递给了被女爵指出来的两个人。
“你,和你,就你们两个吧。”
她施施然坐下,打了个响指。
女爵命人搬来了一把沉重的椅子,摆在了屋子中央。
“姑娘们,今的战争开始了。”
总而言之,看上去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
她们有的被剥了一层皮,有的被拔了头发,有的上斑驳没有一块好。
此处的少女,约莫是一个也活不了了。
陈冬青的心有些沉重。
她们上穿着破烂的衣裙,无数道伤口横亘,不过都没有流血,瞧着是用什么特别的术法,将上的伤口给封住了。
地上爬着的,墙上靠着的,是已经分辨不出来的少女。
果然是宠物。
女爵笑着,近乎雀跃地跨入这间屋子,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嗨,我可的宠物们!”
但她不喜欢,不代表旁人不喜欢。
她不喜欢这里的咒术和气氛。
打开木门,浓烈的血气扑面而来,叫陈冬青的脸有些刺痛。
那里,关押着她最可的奴仆们。
她将手搭在陈冬青手心,朝船里间走。
女爵这才满意。
她踩在血地毯上,目不斜视地走向女爵,冲她伸出手:“您慢些,母亲。”
陈冬青这才抬头:“可能是太累了,母亲。”
站在大厅门口的女爵,叫陈冬青的名字,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终于恼了:“玛丽!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在发呆?”
“玛丽?”
现在,他们在回程的路上。
女爵学会了使用咒术,将少女的生命力封存至新鲜的血液中,再过度到自己的上去。
女巫告诉她,能让美貌持续的,是血液;能叫时间停滞的,是生命。
她稍作思考,自己率领众人上船,亲自拜访那位女巫。
女爵听海外有一个神奇的女巫,拥有一张让人变美的法子,便差人去问,没有得到答复。
他们现在还在船上,横跨大洋,回到原本他们来的地方。
她提着染血的白色洋裙,踮着脚从染血的地毯上跨了过去。
女爵又高兴了起来。
“等我回去,就召开舞会,让大家看看,我焕发新生的脸。”
古堡中的那张桌子,就是这一张。只不过在近百年的光后,桌子被血色浸染得面目全非,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了。
陈冬青恍然。
101开口道:【木头,是血的痕迹】
【是血】
就算红主教他见过女爵,那他也可能只是仿照这桌子做了一张而已。
但那桌子是褐色偏黑的,而这张桌子却是偏白色的。
在吸血鬼古堡中,摆放的那张桌子,就和这张一模一样。
那嫣红色,叫陈冬青忽然想起,她曾是看过这桌子的。
地上铺着的地毯,染满了红色的血渍,而桌子上,也不断滚落着血珠。
女爵忽然起,将银盆打翻,又将自己手上的镜子扔到霖上。
“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少女,没有一个好东西!”
陈冬青看着那银盆中红色的血,抿唇不语。
她的面前,摆着一盆新鲜的血。
“女巫果然没有骗我,处子的血,真能永葆青。”女爵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洁嫩滑的脸,高兴笑道。
白雪公主的后妈,和她的镜子不就是这样话的?
刚完这句话,陈冬青就觉得这话似曾相识。
陈冬青笑着回她:“当然,夫人是最美的人。”
“玛丽,我美么?”女爵笑着,转头问陈冬青道。
她不是什么怪物所化,而是活生生的人。
镜子里头的人没有什么区别,仍旧是美艳的巴托利女爵。
之前吃过攻击选者被反噬的亏,陈冬青这回没有出手,只是偷偷的曾用镜子照过女爵的脸。
但女爵看起来,似乎只是一个柔弱女子而已。
如果夫饶血不够,那将要被放血的,就是她们这些失职的女仆!
想想,女仆的动作更快了。
她们的动作生硬,却熟稔,似乎已经重复了不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