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101不认识红主教。
用它的话来说,就是它见过的大佬实在太多了,像红主教这样,连小世界的天选者都轮不上的家伙,根本不可能在它的脑子里有一席之地。
陈冬青仔细观察过101的面部表,确定它没有在骗自己。
要是自己真是个普通人,怕是听见您这句话,就要直接撞墙自杀了。
,您是不是忘记了,您也是个吸血鬼来着?
陈冬青:“......”
陈子涧以为陈冬青说的是红主教打死了手下的一个杂徒,安抚地拍了拍陈冬青的手:“不怕,今天你来我房间,我陪你睡。”
虽然,打死他的人是自己,但是就算现在说出来,估计这些家伙也会以为她是神经失常。
“有只吸血鬼想要咬我。”陈冬青低头,轻声道,“然后被打死了。”
不得不说,陈子涧的鼻子不愧吸血鬼的名头,仍旧很灵。
被取走心脏的吸血鬼,确实会迅速**。
“为什么不是血味,倒像是腐烂的味道......”
她上上下下打量陈冬青一番,又用鼻子在她上闻了闻,皱眉:
“大哥就是这样。”陈子涧瞧着顾振霖神神叨叨地离开,握着陈冬青的手,“不用管他,米诺?冬青?你有没有受伤?那老东西有没有欺负你?”
看来,一时半会他是不会出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顾振霖却没有相信。他仍旧眉头紧锁:“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听见动静出来接应他们的云款冬冷笑:“说明他老了呗,要不然就是他太不将你放在眼中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
顾振霖将陈冬青放下,摇头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是他的子。”
“不应该。”
他似乎就是去了一趟空城,接回来了一个朋友简单。
然而,在他回到别墅,停下来的那一瞬,也没有另生枝节。
顾振霖反而比进来前更谨慎。
事出反常必有妖。
谁知道,不仅陈冬青一个人待在牢房中,无人看守,就连他一进一出,都没有看见半只旁的吸血鬼。
他原本以为,按照红主教的风格,定会时时刻刻派人看守着陈冬青。
事比顾振霖想象中的要顺利的多。
他干脆一把将陈冬青抗在肩上,拉着她急速出了牢房,又迅速离开了城堡。
顾振霖却等不及她回神。
她已经没有家了。
家?
陈冬青有那么一分钟的错愕。
回家?
他将陈冬青拖起来,见她这才朦胧睁眼,才道:“外头有顾振慕接应,我们回家。”
“该走了!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待一辈子不成?”
顾振霖对于她作为人类,还能在吸血鬼的巢里安睡的这件事感到佩服。但他没有时间耽误。
陈冬青有些困,还想继续睡。
“有事?”
她睁眼,瞧见的就是顾振霖的大白脸。
陈冬青睡得有些模糊,听见有人喊她:“陈冬青?陈冬青?”
幽静的夜里,一阵脚步声徐徐不急,嘎吱一声,牢门被人推开,锁头应声而落。
反正每次进入世界,用的都不是她自己的体。体格提高一个等级,也对她在小世界中的游历没有半点帮助。
陈冬青浑然不在意。
才一级。
【木头,等你完成这个任务,就选择这个宝贝。我有把握,你要是将它用上,你的体格能提高一级】
系统里,101抚摸着那块紫色‘心脏’,连连赞叹。
翻了整整一个城堡,都找不到一像样的被褥。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而这里呢?
在那边,顾振枫已经算是最不讲究的了,也睡着松软的席梦思。
月色浅淡,陈冬青坐在榻上,觉得这里的吸血鬼简直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
实在可惜,可怜,可叹。
想想人类的皇帝,好歹还能有一个霸气磅礴的皇陵。而他作为一个更豪的吸血鬼,拥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居然也不能被安葬。
说起来,红主教也是可怜。自己带领吸血鬼生活了上百年,居然最后死了,也只是被简简单单的打包丢了出去。
陈冬青抬头,望着顶上的四角天空,深深叹了口气。
吸血鬼城堡中,也有暗牢。
陈冬青不知101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她有一计,已上心头。
算了,下次再将她有天选者光环的事告诉她,好不容易她将夏瑾的事忘得差不多了,自己何必给她找不快。
101眯眼,看向陈冬青上淡淡的白光,叹了口气。
一朝变成吸血鬼族大佬,跨越了不止一个等级。果然天选者的光环很好用,木头这是一朝变成人生赢家了啊。
101:【你就可劲的心里乐着吧】
陈冬青:文化差异的不同,果然是个大问题啊!
吸血鬼们:“???”
接过拐杖,陈冬青往地上敲了敲,干笑道:“众卿平。”
世界也太玄幻了。
这......
取下红主教拐杖的那个人,将拐杖递给了陈冬青,率领众人跪下,高呼恭迎,叫陈冬青听着头皮一麻。
“恭迎新主教!”
“恭迎新主教!”
“你们......”
他们盯着自己做什么?难不成是要给他们的老大报仇?
瞧着他们将红主教抬走,又取下他的拐杖,朝自己一步步走来。陈冬青退后数步,心中紧张。
她看向四周已经聚拢过来的吸血鬼们,思考自己是不是还要朝101借几分钟的力量。不然,她怎么从这里跑出去?
捏着那枚紫色‘心脏’,陈冬青觉得有些棘手。
陈冬青笑了笑,暂时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它也清楚,这是它的稀奇古怪的思维。
【请你不要用我的思维来思考我,ok?】
101:【......】
陈冬青没有忘记,她见过101变成女人。
【难不成你曾经和他有过一腿?】
它是真的不认识红主教,或者说早就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我可以给你穿我的小裙子。你高兴一点。”陈子涧笑着,摸了摸陈冬青的脸,“别沮丧着脸了,笑一个嘛,都已经没事了,不用害怕了。”
陈冬青:“......”
,我真的不是害怕他们,我是害怕您突如其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