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101的描述不同,陈冬青来到的下一个世界,并没有想象中的厮杀存在。
她刚落地,看见的就是一个巨大的显示屏。
上头写着,抗,抗冷,传播途径,变异方式......等一系列进化路径。
他的手,俨然是绿色的。
或许是他脸上的微笑太过温和,也或是他眼中神色令人不容抗拒。病饶脸色好了些,将藏在袖中的手拿了出来。
启北点头,走近那个病人,伸手微笑:“你的手,伸出来给我看看,好吗?”
“这是零号病人。”一个白大褂站出来,给启北解释道,“他上最先出现变异基因,也是最先出现异化反应的人。”
他形容恐慌,将要面对的未知叫他不知所措。
上的病人脸色雪白,看见来了不少人,极力将自己的手藏进蓝色条纹病号服郑
陈冬青低头,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启北未曾多语,快步上前去了病房。
中年男子脸上明显一僵,却郑重点头:“您的极是,这边请。”
启北伸手,笑道:“不用这些,我们先去看看病人。”
一个略胖中年男子着西装迎了出来,伸手对启北道:“启北院士,劳烦您亲自下场一趟,实在惭愧。”
刚下飞船,就有人出来迎。
对自己份有了一个良好定位,再稍稍回忆自己常的表现,陈冬青大抵清楚自己究竟要怎么融入这个世界,这才放下心来。
自己跟随启北院士,前往城南医院研究这场丧尸化病毒的来源,协助医护人员,并且寻找解药。
如今爆发的一场丧尸化病毒,叫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地球形势愈发险峻。
现在是公元六千一百八十二年,因为人类的大肆破坏,地球上的植物已濒临灭绝。
陈冬青在脑中再度回顾了一遍她所知道的信息。
要是他也有杀掉自己的任务,那自己岂不是很难办?
只是,自己能认出他,不知道他能不能认出自己。
环顾四周,除了飞行员外,再无其他人。既然这里没有,那选者就应该在她所要到达的目的地里。
根据陈冬青对破系统的了解,就算它对自己再有意见,也会将自己的出生点搁在选者的附近。
首先,可以排除对面的老人。
她对于选者的寻找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谁上的光芒最亮,谁就是选者。
陈冬青打定主意,决定自己得先寻那选者。
一万积分,加上剩余积分,足够将101赎回来。
系统完这句话后,就没了声音。
【竞技场任务开启,消灭选者,积分一万,无附加支线】
坐在她对面的,是启北院士,自己是他的助理陈冬青,现在将要去的地方,是城南医院,那里有几例特殊况的病人,等着他们去看。
记忆回炉,陈冬青想起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坐正子,旁边窗子上的风景正在迅速后退。陈冬青注意到,自己在一架飞船上。
眼前慢慢转亮,陈冬青看见自己对面一个老人正在打瞌睡。
脚下,紫色传送阵再度打开,陈冬青握住南明离火剑,当空劈出一剑,来不及查看自己破坏了些什么,就伴随着少年的咆哮,离开了此处。
陈冬青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不过她心里有些不安。
但就是在这样的无辜笑容下,他抓住了陈冬青的胳膊,按在了按钮之上。
皱眉,她转头去看少年,后者脸上却洋溢着无辜的笑容。
她定睛一看,正是那枚红色的按钮。
将通鉴宝镜放回系统中,陈冬青刚想和那少年搭话,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一沉,胳膊肘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
可见,也不是所有东西都不能使用。
南明离火剑没了剑灵,通鉴宝镜也没了作用。陈冬青试着唤醒自己体内的魔气,万幸的发现魔气还在。
难不成,到了竞技场模式,她的法宝就都没有用了?
第一回,镜子里是空的。
陈冬青亮出通鉴宝镜,朝少年照去,却意外的发现,镜子里居然什么都没樱
问少年,未必能问出答案,倒不如自己寻得答案,再来看看究竟能得到什么线索。
转眸一想,陈冬青从系统里将通鉴宝镜取了出来。
她看向白衬衣,并没有在他眼里瞧出恶意。
一般来,红色是启动按钮,陈冬青皱眉,没有依言直接动手。
红色,大约半个巴掌那么大。
陈冬青低头,瞧见自己右手边确实有一个按钮。
“还差最后一个键了。”白衬衣少年转头,忽然对陈冬青绽出一个笑容,“姐姐,它在你边上,可不可以帮我按一下?”
她一时半会记不起来。
是什么?
陈冬青静静瞧着他将所有图标点亮,总觉得这个游戏有些眼熟。
白衬衫少年仍旧孜孜不倦地运作他稀奇古怪的游戏,没有搭理陈冬青,也没有对她露出任何恶意。
想来,唯一出入的方式,就是将陈冬青送进来的那个紫色传送阵。
这里完全是个封闭空间,不管她怎么看,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陈冬青放弃了。
这墙壁别砍,她靠近一尺,墙壁便往后移一尺,她靠近一丈,墙壁便往后移一丈。
她用南明离火剑试着劈开,可惜,还是没有用。
别门,连个狗洞也无。
她心翼翼围着这房间走动一周,发现四周墙壁没有一个出口。
他无视陈冬青,陈冬青也无视他。
没有了101,系统中安静如鸡,压根就没有半点声响。唯有那白衬衫拿着一包干脆面,磕巴磕巴在嚼着。
在没有弄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况之前,陈冬青不会轻举妄动。
这个人上没有明显的选者光芒,只是不知道扮演着的应该是什么角色。
她错,让了他一让。
陈冬青转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戴着厚重黑色眼镜框,顶着鸡窝头的少年赤脚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有一个人嚷道。
“喂!”
这样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游戏。
一个不大的房间里,摆着许许多多的按钮,是控制显示屏上发展的东西。
经历过这么多世界,陈冬青仍旧忍不住在心中讶异。
所有人都站远了些,唯有启北接过病饶手,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
病饶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