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还有杜姆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夏多哪还猜不到杜姆在想什么，于是就敞开了说道：
“你想说时之塔也在埃兰这边搞过走私？”
“叶尔兰方面提供的情报是这么说，而且我们也确认了这一点，只是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时之塔在埃兰走私粮食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至少在埃兰工厂开建之后就没有了，这点叶尔兰也是承认的，但他们现在依然发现了走私的痕迹，所以——”
后面的话杜姆没有再说下去，但夏多却知道杜姆的意思，他明确告诉对方：“我知道你担心从埃兰走私入手最后查到我头上，既没找到光明会还浪费了时间。
“所以我现在告诉你，在我和叶尔兰方面就埃兰开发问题达成合作后，我就再没有向埃兰走私过任何东西了。
“或许时之塔的虚空仓库有被利用过，但那是虚空仓库使用者的个人行为，你们要是找到和光明会有关的线索，我可以配合进行调查。”
其实关于近期的走私，叶尔兰方面已经和夏多谈过了，夏多也明确回应了，现在叶尔兰将这一情况反映给联盟，看来可能是真的发现了某些线索，而不是在找他麻烦。
至于夏多自己，他确实在时之塔的虚空仓库内发现了疑似光明会储存的激发态法器或者说仪式要件，但他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就是光明会所为。
而且他也有私心，一方面是对联盟（过去）调查能力的不信任，另一方面就是不希望这件事是他主动透露出来的，以免让用户失去对时之塔虚空仓库信任。
毕竟那两件激发态法器是存放在静滞空间仓库内，哪怕再危险，也与虚空仓库无关，所谓的安全检查更多是针对能够威胁到虚空仓库的危险品。
如果是威胁了其他什么，则完全没有理由去检查，毕竟魔法物品本来就是非常危险的，特别是对普通人而言。
如果以针对普通人的标准去对虚空仓库内的物品进行安全审查的话，那可能绝大多数魔法物品都不能存放进去了。
这不现实。
所以夏多给出的安全检查理由就只是针对虚空仓库本身，这样其他人也能够接受，毕竟你用了我的仓库，总不能对我的仓库造成损坏吧？
现在，夏多对联盟调查能力的信息提高了一些，主要是决心大了，能力自然会有所提升，之前决心不大，就算有能力也不一定会用。
但用户虚空仓库信任度的担心依然存在，所以夏多依然没有向杜姆透露他发现的那两件疑似光明会保存的激发态法器。
但他也做出了配合调查的承诺，只要联盟那边有任何指向性的线索，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最大限度地配合。
至于这么做会不会导致延误了最佳的找到光明会的时机，这就不是夏多需要操心的了，没有人可以兼顾所有方面，他只是做出了对他来说比较有利的选择。
为此稍微多承担一点风险他也完全能够接受。
退一步说，哪怕光明会现在就开始疯狂破坏魔网，也仅仅只是提高了以后使用魔网的成本、降低了效率，并不会对施法者能够达到的力量上限造成太大的影响。
而且最关键的是光明会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一瞬间将主位面的魔网全部破坏，甚至于夏多还有些期待光明会再做出点疯狂的举动来呢！
这样一方面可以让联盟不惜代价清剿光明会的决心再坚定些，另一方面频繁出手也会让光明会暴露出更多可供追查的线索。
他最担心的恰恰就是光明会什么都不动了，一直忍耐下去，做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那才让人寝食难安呢！
因为从绝对的硬实力来看，光明会是远不如联盟的，甚至于只要光明会敢站出来正面对战，夏多自己或者说联盟任何一个国家（伊鲁斯克除外）都能将他们全部消灭。
光明会之所以难对付，就在于其超强的隐秘性，以及和精灵高层千丝万缕的联系。
现在联盟特别是精灵各国已经下定决心要清除光明会，而隐秘性，最近的埃兰袭击事件还有走私问题，都是一个个可供追查的线索。
随着涉时仪式最后窗口期不断迫近，光明会的动作也会越来越多，这种感觉就像是陷入蛛网的猎物，越是挣扎就死得越快。
……
和杜姆交流了一会儿光明会相关的情报，联盟用于献祭实验的材料已经送到了营地当中，和叶尔兰实验时选择的献祭对象一样，联盟实验用的也是旧法器。
其中一小部分是从埃弗瑞斯卡就地收集，大部分其实还是来自于早有准备的叶尔兰，只不过这次实验的成本会由联盟来承担。
甚至包括之前叶尔兰投入的旧法器，大部分成本也都可以向联盟报销，甚至就连夏多之前投入的学生作业也有人过来询问成本，这让夏多的心狠狠地跳了一跳。
从神恩获取以及现场的检测数据来看，他投入的学生作业的作用差不多能占到叶尔兰投入的那些旧法器的一半。
换言之，他能够申请报销的金额也可以是叶尔兰的一半！
这就很难让他的心情保持平静了，叶尔兰号称是投入了价值过亿的旧法器，而那些法器夏多也都经手过，并没有多少水分。
哪怕是旧法器回收，叶尔兰的实际成本怎么说也得有个大几千万，虽说由于灰峰山脉的巨型秘银矿能够产出大量金银使得金币的购买力正在持续下降，但几千万金币依然不是一个小数目。
以现在的时之塔为例，算上量产法器、通讯迷锁、虚空仓库以及算力池订单等等在内的一切收入，也不过年入千万。
但时之塔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实际根本攒不下多少钱，几千万现金以时之塔现在的净收入情况来看，可能至少也要十年时间才能积攒下来。
或者更形象些，一座浮空城的成本可能也就是一千多万，几千万现金就是好几座浮空城！
可想而知这几千万对夏多的诱惑！
甚至于如果联盟最终不考虑伊奥勒姆的修复方案，而是采用投入魔法物品让魔网自愈的方案，那后续可能就不只是几千万的问题了，而是几亿、几十亿甚至更多！
最关键的是夏多还不用担心联盟开不出这笔钱，因为现在联盟最大的收入来源——算力池——就是他在管着。
更别说还有灰峰山脉的巨型秘银矿，那是几千年都不一定能开采完的超级巨矿！（以联盟目前的采矿水平估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