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力池？”
赛克这才后知后觉，原来他们这次行动的目标背后竟然是夏多，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安，这一刻他甚至都没有再去关注自己的灵能为何消失了，而是冷静地质问夏多：
“那你想要怎么办？再去摧毁我们一座城？”
“你说呢？”
夏多没有再理会赛克，直接到外面将赛克的意识副本再次禁锢起来，他已经发现对方没有灵能的事实。
如果对方拥有灵能的话，在说那些话期间必然要尝试逃跑，或者其他什么小动作，什么小动作都没有，不正说明对方已经失去了灵能吗？
当然，考虑到对方可能擅长伪装，在他在场的时候故意没去搞什么小动作，所以夏多又再次取出一个意识副本，还是赛克的，将之前的流程又走了一遍。
外界差不多一杯茶的工夫，岩洞虚拟场景中的赛克再次缓缓苏醒，只不过这一次夏多就没有在露面了，他还观察一下赛克在只有外人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反应。
结果和夏多猜测的没什么出入，苏醒后的赛克肯定要第一时间了解自身所处的环境，哪怕还是之前他们所藏身的那个岩洞，可身边的同伴都不见了，就剩他一个人。
这种情况下，他难道不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吗？
既然好奇，既然想知道，那必然就要使用灵能了。
于是，夏多再一次看到赛克脸色大变的反应，失去灵能的赛克甚至于连这个岩洞都跑不出去，因为岩洞的出口是一个细小狭长的通道，根本塞不进去一个人。
失去灵能的灵能法师也就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难道能徒手挖穿一座山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看着赛克近乎绝望地瘫倒在地，夏多不禁生出灵能大师不过如此的想法，如果是他处于这种境地，他也会绝望，但他绝不会让绝望占据主导，而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自救。
在所有方法尝试完之前，他不是甘于接受死亡的命运。
……
单人场景最能反应真实，所以在夏多家乡古代先贤就有“慎独”的教诲，不过考虑到灵能总是会拥有一些特殊之处。
所以夏多又进行了第三次实验，这一次他依然没有出面，但却往意识牢笼了放了两个意识副本，一个是赛克的，另一个则是一个叫巴里的灵能大师的。
这两人都是灵能大师，地位相当，也有共同话题，如果同处绝境，想来应该会爆出不少猛料。
实验开始都是固定流程，解封意识副本，然后喝茶等待，由于虚拟场景内的时间流速可以自行调节，片刻都不用，场景内的那两个人就相继醒来。
赛克先醒，再次经历了一次脸色大变后，巴里才缓缓醒来，他看到一旁的赛克，下意识地问道：
“赛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呢？”
“……”
赛克没有回答，巴里是他的同伴，巴里的苏醒并不能触发他的潜意识警觉，他仍旧处于失去灵能的极度震惊失神状态。
而下一刻，巴里突然尖叫一声，“赛克，赛克，我怎么感知不到心象世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样？是不是也和我一样？”
能感知不到心象世界就等于失去了对（灵能法师所认为的）真实世界的感知，也就相当于失去了灵能。
或许是身边的同伴也有相同遭遇让赛克心里好过了一些，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他才开始说出自己的发现：
“我也只比早醒一会儿，我确实是感知不到心象世界了，不只是我自己的，伱的、其他人的甚至是神器的心象世界，我都感知不到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好好的任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巴迪此刻仍旧无法冷静下来，不断地追问赛克。
但赛克对此也无能为力，“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北地联盟那边掌握了某种强大的心灵法术，毕竟连算力池都有了，再有强大的心灵法术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
“你是说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是北地联盟做的？那其他人呢？其他人哪去了？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抛下我们的。”
“或许是北地联盟的人来过了，带走了其他人，但偏偏又留下我们，我也想不通。”
看赛克的样子确实像是在努力去思索，但就在他身边，失去灵能的巴里却很难接受这一事实，在岩洞内走来走去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以及恐惧。
……
夏多将时间拉长观察着这个虚拟场景内两人的对话与反应，两个人就是比一个人更容易建立秩序，而秩序很多时候就代表着希望。
赛克和巴里在经历过苏醒后短时间的震惊、慌乱后，还是恢复了冷静，也并没有多少绝望，他们很快就开始检查岩洞的情况，尝试自救。
只不过仅凭两个人的力量，还是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他们很快就发现仅凭他们自己几乎不可能逃出去，于是就出现了像夏多第二次实验时赛克等死的情景。
只不过这次是两个人一起等死，而且比赛克一个的时候，因为多了一个人可以说话，两人不断爆出札姆达斯的各种隐秘。
大部分都是夏多此前未曾解析到的，现在倒是轻松获得了。
如果能建立大量副本，演化所有场景，最终恐怕没有任何秘密能够保持住。
……
所谓事不过三，尽管再多次类似的实验也无法严谨地证明意识副本并不能获得本体的灵能，但经过这三次实验，夏多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姑且可以认为之前的判断无误，也即——意识副本不具备灵能。
那么接下来就轮到主菜了，也就是罗达斯，那个和卡利什有过直接接触、意识中存在意识锁、甚至可能知道卡利什诸多隐秘的灵能大师！
流程还是和前三次实验一样，投放场景、解封意识，然后等待目标苏醒，而这一次，在罗达斯苏醒后，夏多还是像第一次实验时那样，直接在对方面前显现身形。
尝试与对方沟通——
“罗达斯，认识我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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