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晚些~~————所以说,札姆达斯高层怎么可能不知道之前那些入侵算力池的灵能法师的行为呢!
入侵算力池又不是什么即时动作,高层来不及反应,前方的人就已经完成入侵了,现在之所以还存在入侵事件,札姆达斯高层要么是直接授意,要么就是放任不管。
反正不可能像不粘锅那样将自己从头到尾摘得干干净净,说一句毫不知情就可以掩饰过去。
而且从札姆达斯的这些反应来看,给夏多一种急于解释并且极力想让联盟这边相信的感觉,如果事情真像札姆达斯说的那样的话,不应该将关注的重点放在卡利什身上吗?
如果他是札姆达斯高层,面对联盟特使,在对方主动上门沟通的时候,肯定要第一时间质问联盟为什么庇护卡利什!
至于联盟提出的诸多问题,完全可以拒绝回答,因为在札姆达斯的视角中,他们才是十足的受害者一方,先是重要宝物被盗,之后派出去调查的人又被联盟杀了。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和联盟特使解释之前行为的合理性?特别是在有灵能法师普遍瞧不起奥术魔法的大背景下,札姆达斯的反应绝不应该如此平淡。
夏多依然记得当初北地联盟成立时札姆达斯派来的观礼特使,那个态度简直比精灵还要傲慢,哪怕后来因为托克森特城事件,对北地的实力有了一些改观。
但灵能对奥术的偏见却很难改变,就好像奥术法师对灵能魔法的偏见也是很难改变一样。
……
“札姆达斯方面的特使大概什么时候到?”夏多又问。
“不清楚,但应该就在最近几天。”
“好吧,帮我留意一下,我觉得这次札姆达斯派人来可能目的并不简单。”说完夏多又提了一下最近外界关于他的流言,不想杜姆却早有准备,
“我也关注到这件事,经过调查最初是之前算力池被入侵事件中受伤者家属传出来了,后来不知怎么越传越广,不过夏多领主请放心,联盟多数法师都对这些留言嗤之以鼻。”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持续关注的,我那边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我送送夏多领主。”……从杜姆那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夏多第一时间将助理查尔斯叫了过来,在对方略带疑惑的目光中,直接询问道:“之前算力池被入侵事情中所有伤者的赔偿问题都处理好了吗?那些伤者家属的态度怎么样?”
“都处理好了,而且基本都是超额赔偿。至于那些伤者家属,大都了解这次事件的大概情况,虽然偶尔也会抱怨几句,但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果不是大人您判断及时、处置果断,换做其他人的话,结果只会更糟。”
“那我怎么听说最近外界的流言就是那些伤者家属传出来的吗?”夏多直勾勾地看着查尔斯。
查尔斯不敢喝夏多对视,低着头,连忙解释道:“应该只有极个别人,但以那些人的声量,是不可能将流言传得这么广、这么快的。”
“放心,我不是在责怪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夏多从办公桌后走到查尔斯面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你的那些工作我都看在眼里,我很看好你的!”
“多谢大人器重。”接着,查尔斯又说出一件让夏多倍感意外的事来,
“大人,我最近正在自学耐色魔法,虽然很多精灵法师都认为耐色魔法过于粗浅、简陋,但我却觉得耐色瑞尔能取得进入的地位,与耐色魔法有着莫大的关系。
“在褪去偏见、深入学习后,我发现耐色魔法可能才更接近真理本质,外面那些精灵法师所谓的粗浅、简陋,在我看来正是易于普及的表现,这不应该是缺点,而应该是优点才对。
“而且我还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越是鄙薄耐色魔法的精灵法师,就越是推崇由少数精英垄断魔法。
“也就说,其实就只有那些上位家族出身的精灵才会看不起耐色魔法,大多数普通精灵反而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太渴望魔法了,而耐色魔法就将是他们的救赎!”这是在表忠心,还是在暗示什么?
夏多看着眼前查尔斯依然熟悉的面容,却头一次生出了一丝陌生的感觉,之前他在挑选助理时,刻意挑选了没有上位家族背景的查尔斯。
只是没想到,查尔斯似乎还拥有更加复杂的背景,不过当前他实在没有精力再来管这些事了,他只是告诉对方:“如果遇到自己想不通的问题,可以随时过来问我。”这算是一句认同,当然如果查尔斯真是什么民间组织成员的话,也可以作为一句愿意合作的暗示。
查尔斯听完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应了一声就先离开了夏多办公室。
……未知之地。光明会的一众使徒再次聚首,谈及北地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智者罕见地流露出不安的表情,只能再次催促众使徒:“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没准备好,联盟方面一直没有放松对我们的调查,完全准备好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时间,时间!我们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智者近乎粗暴地打断了使徒的解释,
“最后的窗口期你们也知道,越拖对于仪式的进行就越不利,还是说你们想一直拖到仪式彻底无法进行?”
“不,正因为知道机会只有一次,所以我们才格外谨慎,如果因为准备不全而使得仪式失败的话,那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甘心。”使徒们再次解释,智者这次没有再打断,他知道这些使徒是可以信赖的,是他自己心急了,这么多年的筹划就只落得如此境地,这让他很是不甘,也很是心急。
“各位还请一定要抓紧时间,联盟近期的算力池事件你们应该都有所了解吧?我实话告诉你,因为这些事,导致我们的最后期限再次提前了几个月。”
“又提前了几个月?”使徒们一听这话,就像是遭到了莫大打击,随后就有一位使徒指出,
“这次提前几个月,加上前段时间夏多那番操作提前了半年,也就是说我们最多就只有几个月时间了?”
“这——”
“我知道现在的形势对我们来说非常艰难,但新世界哪有可能凭空降临,眼下的困难是新世界对我们的最后一次考验,越是艰难我们越是要闯过它!”
“是,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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