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实验室，夏多通过塔灵在时之塔任务管理处挂了一个私人任务，招四个实验助理，而他自己则抓紧时间将实验室重新布置了一下。
将带回来的还没检查过的那几套报废网关法器，以一个较为平均的分布隐藏在实验区域，而灵能探测水晶球则位于正中心位置，能够被实验助理看到。
至于实验设计，也很简单，就是测试不同使用者激发灵能探测水晶球的速度，同时记录探测迷雾向四周扩散的状态。
当然这就是个幌子，夏多真正的目的是其实是想看看灵能探测迷雾经过隐藏的报废网关时还会不会出现异常扰动。
由于那四个实验助理并不知道真相，所以他们的想法是无法对灵能探测迷雾与报废网关法器残留灵能之间的交互造成影响的。
尽管也有可能出现“实验者不知道的存在就无法探测到”这样的离谱情况，但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并不大。
灵能法师显然是可以感知到其他灵能法师的，并不会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而无法感知到，这意味着灵能也具备一定程度的真实性、客观性，至少在面对同类时是这样的。
所以，夏多对这方面倒是不怎么担心，他唯一担心的可能就是报废网关残留灵能已经消散或者灵能探测水晶球用不到四次了。
不过这些也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这次带回来的报废网关都是保存了一段时间的，后面还有新鲜出炉的。
而灵能探测水晶球，也不是不可以重新获得，只要是未使用过的灵能法器就行，重新设定一下也不麻烦，就是不一定还是水晶球形态。
甚至临时招募过来的实验助理也可以反复更换。
总之，他现在设计的实验并非不可重复，尽管略有瑕疵，但足够达到他的目的了。
……
很快，夏多刚刚布置好实验场地，就收到任务管理处发来的通知，说是实验助理已经找好了，问是否需要让他们前往实验室。
“让他们尽快过来。”
夏多回复完，便来到了实验室外面，同时将他在时之塔的助理之一、负责研究项目信息传达的斯坎德叫了过来。
简单交代了几句，他便彻底离开了实验室，甚至还回转意识去到化身所在的埃弗瑞斯卡，接下来的四次实验他都不准备参加，甚至都不会关注。
那四个实验助理具体什么时候到，夏多毫不知情，斯坎德如何安排那四人的实验顺序，他也不做要求。
只是要求让那四人一个一个单独进入实验室完成规定的实验，同时做好详细的实验记录，而为了引导那四人对灵能探测迷雾扩散状态的细节观察，他甚至准备了专门的记录本，以表格的形式存在，那四人只要关注表格中的各个指标，然后填表就行。
……
北地联盟总部，灵思网络研究中心实验室。
夏多化身在此，继续保持着正在进行某种重要实验的假象，实际上他却是在重新审视叶尔兰大使通过提里奥转交给他的埃兰开发计划。
时之塔那边暂时不需要关注，那他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前些天叶尔兰大使来找过他后，不久便送来了这份新计划。
从这一行为本身可以看出，叶尔兰方面其实并不想守着埃兰那个烂摊子，还是希望能从埃兰那边获得更多利益的。
想要获得更多，那自然需要投入开发。
夏多之前提出的开发计划也恰好打动了他们，不需要叶尔兰出多少实际的资源，只需要点点头，夏多这边就能将事情全部办妥，多省心啊！
但叶尔兰方面也没有放松警惕，这次请提里奥转交给他的新计划中，就着重提及了几点重要原则——
首先就是允许传播耐色魔法，但只允许传播法器制造工厂必要的魔法知识，换言之就是“只培养技工，不培养真正的法师”。
同时也禁止这类知识全面扩散，也就是不允许夏多无差别传播魔法知识，只能教给愿意进工厂的魔法技工。
其次就是法器制造工程的选择、建造以及后续的技工招募、培养，都必须提前通知叶尔兰方面，并得到叶尔兰方面的允许。
当然，叶尔兰回复的原话并不是这么说的，但可以这么理解，其中还特别提到不允许制造战争类的法器。
如果不同意的话，那这开发计划也就别搞了。
显然，叶尔兰方面还是存在防备埃兰的心思。
第三点，也是非常关键的一点，叶尔兰邀请他们派人全程参与夏多和埃兰方面的所有合作，其实就是监督，或者说监视。
除了这三点主要原则外，叶尔兰方面也提出了很多更具体的要求，如法器工厂生产规模、基础营收、年增长率，乃至技工待遇，夏多的资金到位情况等等。
看得出叶尔兰确实是想将埃兰打造成夏多所说的能够持续盈利的超级工厂的，但他们提出的很多条件，夏多都无法接受。
就比如说，叶尔兰全程监督，夏多其实不介意叶尔兰也参与开发计划，甚至早就为叶尔兰留了位置，但他不接受叶尔兰始终摆出这么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这么大的一个计划确实需要监督，但完全可以找第三方——准确地说应该是第四方——来做，就比如说埃弗瑞斯卡的民间监理、审计机构。
还有资金到位情况，这也是夏多很难接受的点，按照叶尔兰的要求，他需要将阶段性计划所需的全部资金（包括部分关键资源）交给叶尔兰管理。
如果没有财务方面的管理权以及后续利益的分配权，那他投入那么多资金干嘛呢？不如直接定期打钱给叶尔兰，也省得中间那么多劳心劳力的过程。
当然，叶尔兰大使请提里奥转交的这份文件并不是最终的版本，还需要双方反复磋商，甚至在这一过程中引来其他国家的关注乃至参与也不无可能。
所以，在思索一阵后，夏多从文件中挑选了几条，然后施法将其转录到新的纸张上，准备稍后通过杜姆的渠道将这些内容透露出去。
埃兰开发计划确实能赚钱，但夏多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改变埃兰，进而打乱光明会的计划，迫使对方提前开始最后的疯狂。
这样，联盟这边胜算就更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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